他似乎没有回避的意思,我拿了那件旗袍钻进被窝里窸窸窣窣地换衣服,过程不大方便。
我在这个洋房里,总会想起白曼薇,这些衣服大抵是她的,她走了,杜若笙照样会对另一个女孩子调情,白曼薇也早就傍了另个男人,忽觉这样的爱情有些悲哀,原来我看到的并不是童话,而是貌合神离。
等穿好衣服后,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大口呼吸。
杜若笙在衣柜里一排排地拨弄衣裳,他沉吟着,淡淡道:“你暂且穿着身上的衣服,下午拿钱去逛个街。”
“好。”
若是我早点来上海滩,比白曼薇早些遇到他,他会养我做情人么?似乎不会,他大约是在尝试过红玫瑰的苦后,才想来尝尝白玫瑰的新鲜滋味儿。
杜若笙拿起那件大衣替我穿上,他对待我的态度,十分平等,甚至很照顾我。我从未享受过如此待遇,不禁讷讷问道:“不是应该,我来服侍你么?”
他伸出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端详着我的样貌,莞尔道:“习惯了...再说,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毛毛躁躁的,我看服侍不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