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关的?”
玄初:“……”你怎么猜到的!
“还不快说!”王显把那玉佩重重拍于桌上——又赶紧小心翼翼握于掌中,细细摩挲。
殿下不是属下不忠心,委实是这王先生太精了……玄初无法,只能把傅晏与虞楠裳的事儿和盘托出。
“好你个虞梅仁!”王显听了勃然大怒,竟是又抓着那玉连连重拍:“倒是我小看了你,再没想到你还存了这么一副算计,你个老狐狸!你个不知羞耻不择手段的老狐狸!”
“这,这原是太子殿下与虞姑娘两情相悦,虞先生其实不同意的,他还当这太子殿下的面不许虞姑娘与殿下来往……”虞梅仁对傅晏尽心竭力,玄初自是感念他的好,因此听了王显的话委实替虞梅仁不平,便替他说了两句话。
王显一听他这话更气了:“你看看都一个个地让那老狐狸蒙骗过去了不是?蒙骗过去了不是!你们不知道那老狐狸!他城府那个深的,如若他不想见到的事情,他老早就开始防备了,根本不会让事儿有发生的可能性!就譬如殿下和他闺女这事儿,他如无意,根本就不会让他闺女整天在殿下面前晃悠——他还躲出去给让地方!”
这,王先生这想太多了吧,把人家虞先生一番好意全当成了驴肝肺……玄初心中不忿地想。“虞姑娘人才出众,堪为殿下良配。”他又替虞家说了句话。
“你知道什么!”王显恨的拿那玉佩往玄初脑袋上拍:“这是要母仪天下的人,哪里就能轻易从了那儿女情长!别的且不说,晋原方氏已经传出话来,方君侯已然命不久矣,这晋原十二州,是要留给他们家的大小姐做嫁妆的!”
“啊?”玄初愣了:“先生的意思是,为了拿下晋原十二州,须得咱们殿下娶了方氏的小姐?”
“正是如此!”王显痛心疾首道:“我原想着,三国和这位小姐身份相当的贵胄之中,咱们殿下一表人才、人品高洁又尚未成家,方氏小姐只要眼没瞎,必然是选咱们殿下的。谁知道这当头却闹出这么一码子事儿来!”
“这,这真是造化弄人。”玄初喃喃道。
“你别管了。我已有计较。”王显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道:“你只别告诉殿下你我这番话便是——去将殿下与我请过来。”
“是。”玄初木然走了出去。
不多时傅晏过来了。“先生怎没休息?”他问。
王显咳嗽一声:“思及这几天耽误了不少事儿,倒是休息不得。咱们这便商议一下罢。”
“这不急,先生还是安心歇息,我也正有事儿要返还城中……”傅晏道。
“不不不。”王显一把拉住傅晏:“先议事,先议事!”
向大成沉沉睡了一觉,睁眼之时,见窗外夜色沉沉。
“我怎就睡了这许久。”他边伸着懒腰边与服侍的老仆说。
“是啊,将军这次酒醉的厉害,足足睡了一天一夜呢。我等还以为将军是生病了,大夫都请来看过了……”老仆笑道。
向大成听了这话穿衣的动作停了一下,继而猛地看向老仆,眸光似刃:“什么,我整整睡了一天一夜?”
“是啊,将军。”老仆惊疑道:“从昨个中午满月宴后,直睡到此时……”
“亲卫何在!”向大成一把推开老仆大步向外走:“随我回城!”
须臾,大将军的人马一阵风般离开了小泽庄。
到达京城之时,九门已闭。“叩门!”向大成恶狠狠从牙缝挤出两个字。
“大司马大将军有要务进城,速速开门!”亲卫于城门下喊叫。
守门值官于城墙上施礼:“大将军,立国一百一十五年,唯只崇德十二年福成王谋逆作乱,京城九门于夜间再开。其他再无此例。还请大将军不要难为我等。”
“大将军有军机要务处理,耽误了大事,试问你有几个脑袋承担的起!”亲卫怒喝。
“如有军机要务,按例是将军报射上城头。”守门值官跪倒在地:“至于开城门,末将万不敢从命!”
“你现在不开,是想让本将军把朔方大营三万精兵调来,届时由本将军手下,亲自开门吗?”向大成出了声。
他这一番话委实出格。守门值官思量一番:再坚持下去自己也没好果子吃,终归大将军这一番狂言这许多人都听见了,明日报上去定然不会落责到自己身上……这才便命兵丁开了门。
“李卓卫城带人速速前往诏狱,查看王显情况!”一进城,向大成便分了一队人去往诏狱,自己却纵马直直向成康坊芦苇巷而去。
到得那扇黑漆门前,看到上面挂着的铜锁,黑暗中大将军的眼眸狠狠缩了缩。随即他一脚把门踹开,大步踏入:“阿昕,阿昕你在哪里?”
屋里屋外,沉沉寂寂,哪里还有人。
向大成僵立在小院中,足有一刻钟,一动不动。
“将军,可要属下们连夜搜查城中?”亲卫出声问道。
“速去。”向大成道。那声音依旧淡然,熟悉他的亲卫却听出里面暗藏了千钧的雷霆,于是一得力亲信忙去安排了。然向大成又思忖道:“已过去一天一夜,怕是她已经远离京城,你们是搜不出什么结果了……唯只龙鳞卫出手,或许还有希望。”
“可是龙鳞卫乃圣上亲卫,从未听说有插手与圣上无关之事……”另一亲信惊疑道。
“本将军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必须得做什么!”向大成说着,便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