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戏早点说,我给你安排一下。”
鄢慈诧异道:“安排拍摄日期?”
方煜一巴掌拍到她的天灵盖上:“老子给你安排滚回老家的机票!敢轧戏,以后你他妈化成灰都别想来老子戏里客串2.5!”
果然。
不能对方煜的温柔抱有太大期望。
鄢慈的头已经被打到感觉不出疼了,她无意间一回眼,看到方煜桌子上有一盒没吃完的蟹黄包。
林晴晴不在。
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哎,方煜。”鄢慈眼睛都直了,“你吃饱了吗?”
方煜点点头,就在鄢慈在心里悄声欢呼,准备厚着脸皮向他讨来那份蟹黄包大快朵颐的时候。
方煜却把餐盒揽到了自己手里。
“给我吃个呗。”鄢慈不要脸道。
方煜垂着干净的眉眼,用修长的手指挑出一个白嫩白嫩的小包子,递到她嘴边:“张嘴。”
鄢慈脸一红:“我自己来。”
这不仅不合适,要是被有心人拍下来传到网上,她还用不用混了?
方煜不耐烦道:“让你张嘴你就张嘴,别墨迹。”
他好凶啊。
鄢慈想着,超没骨气地屈服于“淫威”之下,张开了粉嘟嘟的小嘴。
方煜手腕一个拐弯,把蟹黄包塞到自己嘴里。
鄢慈:“……”
方煜咀嚼干净后,又捻了一个放到她嘴边:“张嘴。”
鄢慈无奈:“我自己来吧。”
“张嘴!”
毕竟是人家的东西,鄢慈只好认命地张嘴,但这一个依然进了方煜的嘴。
方煜似乎觉得耍鄢慈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在他第四次让鄢慈张嘴后却把蟹黄包塞进自己嘴里时,鄢慈终于怒了。
“你有病啊?”
方煜充耳不闻,继续拿起第五个。
鄢慈愤怒大喊:“我不会张嘴的!我不吃了!”
方煜淡淡威胁她:“不张嘴我就封杀你,你尽管试试。”
鄢慈被他气笑了:“你以为你是广电啊?想封杀就封杀?神经……”
方煜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鄢慈瞬间怂了,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
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指腹夹着的那个包子往前送了送。
长得这么好看精致的一个人,不仅毒舌,还是个心理变态。
鄢慈已经麻木了,冷眼看着方煜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心里的滔天怒意翻腾,想把方煜按在化粪池里滚一圈。
“嘁。”方煜唇角一挑,嘲笑道,“看你那傻样。”
用包子挑逗她就算了,言语上还要侮辱她。
鄢慈越想越不能忍,刚要跳起来回击,方煜顺手把蟹黄包塞进她嘴里,没头没脑问了一句:“懂了吗?”
懂什么?
懂这蟹黄包满溢着蟹黄的油渍和香甜?
还是懂组成这白面皮的庄稼得来不易?
鄢慈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卧槽他妈的这个蟹黄包真的太好吃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爆炸了!
方煜伸出那只恶毒的魔爪,正要袭击她的头,鄢慈嘴巴塞得满满的,连忙护头含糊不清地大喊:“懂什么啊?话说清楚好吗!”
方煜看傻逼一样看她:“我问你‘冷然怒道’,懂了吗?”
鄢慈一怔。
所以他刚才是在教她怎么表达宁浮萍的感情波动?
方煜把整盒包子推给她:“都吃掉。”
“啊?其实我吃一个,不,吃两个就可以……”
“我让你都吃掉。”
“噢……”
方煜掏出烟,刚要点上火,想到鄢慈还在这吃东西,又把打火机放回裤兜里。
他站起来,似乎想找换个地方抽烟,临走前想了想,又对鄢慈说:“下午拍吃烧饼的戏前,你给我喝两瓶水。”
“诶?为什么?”
方煜一脸不信任道:“看你那个饿死鬼投胎的傻样,老子怕你把吃尿那一段演笑了。”
☆、敬酒
当天下午,方煜在剧场发飙了。
那是一场裹挟着漫天杀气扑面而来的狂风骤雨。
让鄢慈在以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都会不寒而栗。
贺禹没和剧组打招呼,悄声带着助理离开,下午拍摄时找不到男主。
导演打电话给他,收到的回复却是:
“我在《剑啸九天》这边。”
“反正我下午也没几个镜头,让替身站位吧,有需要明天我来补个脸。”
方煜知道贺禹一声不吭地轧戏以后,不管剧组多少人在,当场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词汇之丰富、造句之连贯,听得鄢慈目瞪口呆。
其中她印象最深的一句是——
“屎拴在脑神经,脑浆粘在大肠壁的玩意儿,本来就他妈的稀,倒点男士润滑油几把进去搅一搅还剩个屁,老子不整死他都对不起他屁.眼上那朵被日草夜草日夜颠倒草出八个瓣的溃烂老菊花。”
方煜骂完以后,给废品回收站打电话,让他们派车过来把贺禹的遮阳棚、化妆桌和行李通通拉走,又和导演埋头在一起商量些什么。
一个长相酷似贺禹的替身演员不安地站在一旁。
林晴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幸灾乐祸:“这个贺禹真是一朝飞上枝头内心极度膨胀。不过方老师也是狠,贺禹那箱子可是爱马仕的呢,他就直接让人拖去垃圾站了,给我多好呀!”
方煜和导演说完话,随手拍了拍替身的肩膀,说了句什么。
那替身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今天休工吗?”鄢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