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有今天!”
多日不见,两人皆神采飞扬了些。但这有什么不好,总比每日愁眉不展强啊!娉婷喝了好一会茶,才吐了一句:“我见过孙平华父母了!”她抬了头看她,神色如常,应该不是坏事情。娉婷笑了笑:“对我很是客气,太过于客气的客气。”这不是句好话。若是客气,第一次见面是应当的,但是若是见儿子的女朋友,这过于客气的客气就是变相的拒绝!
娉婷继续道:“他母亲,我在电视上也看过,优雅可亲的。但是,子默,电视其实是骗人的。也或许对某些人他们才会表现他们的优雅。”回想那日的情景,娉婷历历在目,坐的离她很远,淡淡的笑着跟她说:“于小姐难得来一次,就多坐一会。毕竟我们这里也难进来,我就提过意见,警卫过于严了些--------来,来,来喝口茶。这可是杭州的龙井,一年才那么一点,这可是特制特供的!”地上铺着大红的藏毯,一梭一纬都是手工做的,价值不菲。那一朵朵的花,红的让人耀目。
娉婷没有问她,两人是如何又在一起的。她也没有加以解释。过程终究是有些不精彩的。但看着娉婷了然的眼神,或许她也有过类似的痛苦挣扎。人生原来也是如此的殊途同归,每个人都有可能在重复别人的故事,但每个故事都有它自身的新意。
上流社会的婚姻,基本上就是顶级奢华包装下的一场场交易。差别只在于交易得好还是交易的坏,如此而已。但是基本上男人还是同意这种交易的,毕竟有时候关系到双方家族的合作或者势力分配。
而现代社会,男人,哪一个不希望娶妻娶贤?至于爱情,yù_wàng,在外头找别的女人就可以了,妻子的功能可不是拿来满足爱情和yù_wàng用的。一般聪明的男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娉婷的路遥遥无期。为何不转身离去呢?因为爱?因为承诺吗?若是爱,必然是已经深入骨髓,无法自己了。若是承诺?又究竟是什么样的承诺有如此大的魅力呢?
她看着娉婷捧着咖啡杯子,优雅的喝着,嘴角是薄薄的笑意。竟有一种羡慕。孙平华能为了娉婷顶着父母的压力,而不趋于常规,已算另类了。只为这个,他已值得娉婷去爱,去珍惜了。至少他们真正爱过!在现在,在这个时刻!
回了家,母亲的唠叨就跟着来了。在厨房里帮她打下手,正好遂了母亲的愿。一再的追问,是否有男朋友了?说是邻居谁谁的女儿结婚了,发了喜糖过来;谁谁的儿子娶了老婆,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她只听着,最后究竟是什么也没有说。左顾而言它,扯着话题跑。
那日他将她送到机场,进关时,拥抱着在耳边道:“记得想我!”她嫣然而笑。这几日电话也是不断的。母亲估计已经看好了苗头,所以来套口风的。
正胡思乱想间,他的电话已经过了来。劈头就问:“什么时候回来?”每通电话都会有这几个字的,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好像有点不同,语气有些疲倦。
“还要三四天吧!”难得回来一躺,哪里舍得早回去,巴不得多一天再多一点的。虽然是有些想他,但毕竟回来的机会太少了。“早点回来,好吗?”很少这么跟她说话,她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了?”她的语气不自觉的透着关切。他沉默了好久,才道:“你快点回来就是了!”“可是,我想多陪陪我妈-----”她轻轻的道,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聚聚。
他还是不说话,好半天才开了口:“想你了,好想你-------”他的声音慢慢的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温柔缠绵。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才发现这是他第一次清楚跟她表白。那一刻,心里却是潮湿的,三年多了,那么多的朝朝暮暮,终于换来了他这句话。却有涨满了甜蜜,仿佛是粽子里的豆沙馅,太满了,太足了,不自觉的流溢出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半夜里朦胧中醒来,看着手里依旧还握着手机。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竟然还是显示通话中。她吃了一惊,忙“喂”了一声。只听他的声音,沙沙传了过来:“默默!”他那边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他绝不会如此失常的。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生病了吗?”她急了起来。“默默,你快回来------你快点回来就是了—”说话没有重心,她越发急了:“江修仁,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说,我就要挂了!”他在那头只是沉默,好久,好久,他才极慢极慢的道:“我妈病了,医生说是癌------------”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如此黯然过。虽然隔着电话,他也没有说话,但她却能明白的感受到他的难过。她回到别墅的那一个晚上,他就紧紧抱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将离他而去了。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她讲起他的家庭。
“我妈妈跟我爸从小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妈很温柔,但我爸却相反,脾气暴躁又倔强。但差异这么大的两个人却自由恋爱了。我爷爷和姥爷本身就战友,两人自然点头同意了。从小到大,我有什么调皮捣蛋的事情,我妈总护着我。我爸可不,他下气手来,就跟打敌人一样,毫不留情。我妈是我和我爸之间的桥梁,若不是她,我跟我爸早八百年就闹翻了。”
“记得考斯坦福那次,家里就跟闹革命似的。我爸老早就帮我弄好了读什么学校。可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