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心情沮丧地往外走,慨叹几十个小时的错过,无奈何让云水之行成为伤心之旅。姬咏去了哪里实习呢?
几个月来,张致远无数次想起姬咏,手机里存有她的联系电话,但他一直没有拨打这个号码。自从那次在广州见了前来改稿的姬咏,张致远就把她放在了心里。有几次张致远按下按键完了姬咏电话号码的几个数字,但终究没有确认拨出。他希望当面用心去感知姬咏,去领会姬咏对他的感情。
现在,他迫切想知道,姬咏去了哪里?若是去了广州实习,那就是天赐良机。这次,张致远毫不迟疑地拨打姬咏的手机。
“你好,请问哪位?”话筒里是姬咏的声音,如此亲切和舒坦。
“姬咏!我是张致远。”
“张致远!你好!你在广州吗?”
“我在云水。”
“是吗,那太好了。你在忙什么呢?有空过我这边来吗?”
“我没什么事情,我就在你们宿舍楼下。”
“哦,好。你等着,我就过来。”
“你还在云水?不是说你实习去了吗?”
“还没出发呢。我就在学校外面不远,一会儿就到。”
“好的,我在这等你。”张致远欣喜地回答。
“嗯,再见。”
收了电话,张致远感觉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这温暖的血在身体各个部位循环流动,带给他前所未有的舒畅。
几分钟后,不远处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刻在心里的姬咏走进了张致远深情的视野。张致远看到了姬咏,她出现在宿舍楼前空地的另一端,他疾步如飞地迈向姬咏。
姬咏几乎在同时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张致远,脚步立时加快。
张致远伸出长长的双臂,紧紧地拥抱住姬咏,眼中有泪花闪烁。
姬咏的头贴在他胸前,品味着被真情呵护的滋味,就在这一刻,她爱上了这个高个子作家。这种滋味是那么地特别,让姬咏内心产生强烈的爱与被爱的渴望,就与面前的这个大男生。
天在心中,地在心中,周围的一切都在心中,而心中只有相见恨晚,只有天长地久。
“咚。”一声闷响惊醒了沉醉的激情男女,一个低年级男生目睹漂亮女神姬咏与大帅哥张致远阳光下的拥抱,竟忘记了看他脚下正走着的路,不小心踩上一小块香蕉皮给滑倒了。男生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走开了。
“走吧,上去坐。”姬咏拉着张致远的手往她的宿舍楼去。在楼梯口,两人碰到了那位提供了错误信息给张致远的女生,她说姬咏可能已经去外地实习了,当时让张致远好生失望。
女生看姬咏和张致远的亲密模样,不可置信地看了张致远一眼,疑问着这等关系的男女竟然不知道彼此的行踪。
姬咏开门,两人进了房间。这是一室二厅的套间,一厅用来会客,一厅用作学习室,一室是三人的共用卧室,卧室里另两张床已经空了,姬咏的铺位还保持着使用状态。
两人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姬咏的头微微倾斜在张致远的肩上,双目半睁半闭柔情似水,双颊有如水彩画般的淡淡红晕。
异性浓浓的青春气息直逼张致远骨髓。他用右手从后面环抱姬咏,左手轻轻地导引着姬咏的脸。姬咏的唇如此可爱生动,微张着成波浪形,两端隐隐翘起,伴着略有略无的跳动……。
张致远象是害怕惊动了眼前美丽的女神,捧着姬咏的脸爱不释手,款款情深地凝视着。
姬咏的呼吸变得快起来,变快的节奏让张致远强烈地感觉到激情在心中的剧烈冲撞,他的双唇象被姬咏巨大的磁场所吸引,瞬间紧紧地贴住姬咏火热的双唇。
张致远觉得自己仿佛要被融化了,他真希望这是永远,永远是这样,永远在双双腾飞的世界中……。
屋外阳光灿烂,鸟儿在窗前鸣唱,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光透过窗户了他们脸上。强光的刺激让两人回到现实世界中,姬咏仰起头,轻轻抚摸着张致远的头发说道:“你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要不要洗一下?”
张致远大男孩似的回答道:“好,我听你的。”
姬咏的两位室友都已经去外地实习了。两天前,姬咏收拾行李准备赴溪南省旭阳市,她的第一阶段实习单位在那里。就在姬咏动手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没有理出眉目来,她接到表哥打来的电话,说从东北出差云水,顺道来看她。姬咏当下决定晚些日子动身,只要能够在七号前赶到溪南卫视台报到就行,这是学校和实习单位允许的。
姬咏的表哥第二天乘飞机来到云水,姬咏高高兴兴她去机场接表哥。
表哥在云水的时候,姬咏和他说着家乡话,谈着家乡事,逛三坊七巷,游船政博物馆,从没来过云水的表哥对直夸姬咏入乡随俗,适应性高。
姬咏陪着表哥好好地玩了两天,乐了两天。张致远来的这天给她打电话时,姬咏刚刚送表哥去机场回来。回来的途中坐在机场大巴上,感觉有些疲惫,不过却是倍感幸福的疲惫。她深深沉浸在溢满亲情的温暖中。
那一刻,姬咏突然觉得毫无感情可言的性是多么无聊,纯粹是精神的虚无,一个人如果有太多没有精神的生活,回忆中就会觉得可怜而又可悲。感情——也只有感情的存在,才能给人实实在在的温暖。这个时候,张致远的电话和他的人不期而致,让姬咏惊喜而振奋。
姬咏把张致远领到卫生间兼浴室,这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