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悲欢离合,相携一生;亦愿同你做神仙眷侣,让那八荒四海,众人艳羡。”
“我可以陪你胡闹,陪你无法无天。你若愿意当神,我便陪你普济世人;你若愿意做魔,我便可以堕仙入魔随你。我只想在你身边,静静守着你,看着你。”
“笑儿,”他忽地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问我:“嫁给我,可好?”
我脑中一嗡,感觉好像被那锅盖闷了一下。眼前人一如既往的俊美无双,但却更甚以往,我从没想过,有一日,有一人,会站在三生石前,如此情真意切的同我说哪一句“嫁给我。”
没有华丽的言语修饰,没有多余的词藻描绘,他只是在为我种了一岛暗月幽兰,为我舍生忘死,为我刻满了三生石,用丝带绑满了姻缘树之后,牵了我的手,用平淡的调子,问我那一句:“嫁
给我,可好?”
我静静打量着他。
微风吹过,姻缘树的种子四处纷飞,带着奇异的微光,缤纷斑斓。
我面前的男子,白衣如雪,玉冠华发。他有着一双深如夜色的眼,比那珍珠华贵,比那宝石绚烂,比那大海深沉。然而这双眼却只这么看着我,静静的,浅浅的。
他从来不去掩藏什么,肆无忌惮的说爱。
虽然很酸,虽然会令人起鸡皮疙瘩,但是却是那么真实而温暖。
我不用去猜测他在想什么,不用去猜测他做什么,不用去猜测他的目的,不用去猜测他爱不爱,喜不喜欢。
他把那七窍玲珑心掏出来,坦坦荡荡的放在我面前,交到我手里。我不用担心失去,亦不用担心未来。
他挡在我前面,可以任我无法无天,任我逍遥四海。
他身上的兰香不浓不淡,浅浅萦绕在我鼻尖,久了,似乎就成习惯了。
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个可以这么耐心的,用心的,恍如滴水一般,一点点渗入我的世界,无孔不入,直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再离不的。
我浅笑着点头。
“好啊。”
那瞬间,我看到他眼中绽放出的喜色,这般夺目迷人。我掐上他的脸,撕了一下之后,又拍了拍道:“若日后有了孩子,要长得像你才好。”
“会的会的。”他笑得很是温柔。
请帖遍四海,人缘满八荒。
聘礼累长城,嫁妆泪两行。
当简兮和大猫两人把这两句诗一左一右贴在我院子门口的时候,我脑袋上有根筋忍不住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两人和继续不怕死的在那里看那对联的位置,问我道:“笑笑,你瞅我两这字,是不是写得更好了?”
“你们什么意思?”我一把抓上简兮的领子,一手指向那句“嫁妆泪两行”,吼道:“他妈的给我找晦气啊?!!”
“笑笑,淡定,淡定。”大猫上前来,意图分开我拽着简兮的手,嘴一快便道:“我们不过是太穷了送不起贺礼啊……”
话刚出口,我和简兮就看向了他,大猫浑身一僵,随即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啦。我和简兮两人一向比较诗情画意,所以就送你一副对联嘛。最后一句实在写不出来了,于是乎就由小凤补上了。”
“开玩笑?凤儿补上的?”
我觉得我脑袋上那筋跳得更厉害了。
我强忍着把面前人揍扁揉成团捆成球一脚从幽冥司天山上往下踹的冲动(您还没嫁过去就已经和您的未婚夫有了如此相同的恶趣味了啊= =),十分有风度的放开了简兮的领子,冷笑道:“你们再穷能穷到贺礼都送不起?”
“不是啊,笑笑,我们其实是给你准备了贺礼的!”简兮一副诚恳的模样道:“但谁知道蓬莱岛那些个仙婢一个比一个厉害,我们同他们打马吊,输了个精光啊!你不知道那天,我和大猫是裸奔出场的……啊 啊 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猫一把从我的府邸扔了出去。我眼睁睁看着他从我面前成抛物线滑过消失在云端,心中有了莫大的震撼,然后在转头看黑着脸的大猫,立刻对他产生了一种敬畏之情。
“裸奔的是他,我还剩裤衩。”
大猫看着我,十分严肃的纠正了简兮的话。我惊恐的点头,赶忙顺着他道;“我明白,我知道。”
“恩。”
大猫黑着脸点头,冲出了我的府邸。
我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诉,想了半天,终于一咬牙,一握拳,冲出大门,去找还剩下的一个罪犯:“姓凤的你给我死出来!!!”
然我方才出门,便想起来,原来那厮昨晚传了口讯给我,大事在身,说不定到我大婚之期都不能过来!
我郁闷之至,这时候,一干仙婢捧着红得灼目的华服走了进来,为首的竟是判官殿的判官柳书。柳书与我走往虽还算亲近,但似乎也没到我试新衣也要来看的地步,我不由得歪了歪头,环胸问道:“柳判官啊,这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进来是来这里作甚啊?”
“那个……叶笑上神,”似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柳书一脸为难,但抓了抓头发后,他还是一咬牙,问道:“敢问,君凰司主可是要回来了?”
“哦。”提及君凰,我便明了他这幅样子是为什么了。当初我和柳华轩的纠葛怕是在幽冥司传了个遍,他提及君凰,怕也是担心我会恼了。
但昨日之事便是昨日,我又怎会纠缠?于是我便坦然而笑,回道:“大约不过几日而已罢了。指不定还能赶上本上神的大婚。”
“那便好,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