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无忧笑了,笑容里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在这样的冷空气里,任何东西都温暖不起来。
薛凝找她有事,达不成目的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这次没说出来,总会找机会说出来。
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三)
所以,当薛凝再次出现在无忧面前时,无忧并不觉得奇怪。让她奇怪的反而是和薛凝一起来的薛凡,薛凡不是向来都很恨薛凝的么,怎么现在反而走到一块去了,看她们站在一起,那感觉真是怪异。
在门口站着不是办法,再说也不能为了别人而让自己受冻呀,这大冷的天,要一直站在冷风肆虐的过道里,她可受不住。
开了门,三人进屋。
家里没有安空调,也冷得厉害,无忧忙开了电暖炉,又找了热水袋抱上,这才去卧室换了身暖和的衣服。
回到客厅一看,只有薛凝坐着,没看到薛凡,从厨房哪里传来了动静。走到去,见薛凡正在厨房里忙活,看见她,回过头亲切的笑:“饿了吧?你这里也没有买菜,只有给你下碗煎蛋面,你出去坐着,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其实无忧本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她自己煮饺子就好,此时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心里像突然撞进了什么东西,视线有些模糊。薛凡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成黄色的一团。
见她没走,还靠在门口,薛凡又闲话开了:“我给你做了酥肉,在冰箱里放着,烧汤和干蒸都可以,你记得要吃。我下次来给你多买些菜放着,你也别老是吃饺子啊抄手的,没营养。你一个人住也没个人照顾,让你到我那里去吃饭,你也不去。”说着,薛凡看了无忧一眼,叹了口气。
薛凡像一个母亲一样略带责备的说着,脸上眼里是满满的爱怜。而那个真正的母亲,此时却坐在客厅里,不闻不问。
无忧的心情有些复杂,无声的走出厨房,见薛凝还那样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给薛凝倒了杯水,然后鞋子一蹬,蜷缩在铺着厚厚羊绒毯的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
羊绒毯是周邵轩送给她的,有一次两人去看布艺展览,她一眼就相中了这块羊绒毯。长长的绒毛,摸上去非常温暖柔软,几乎软到人心里去了。她喜欢极了,就是价格不敢恭维,周邵轩见她如此不舍,就买来送给她。开始她是不要的,说无功不受禄了,可周邵轩说并不算无功受禄,就算是感谢为他做向导的礼物。这样,无忧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拿回来铺在沙发上,每天晚上蜷缩在上面看书看电视,别提多舒服。
只是现在他这样一走,她还真觉得不习惯,顿觉生活空落落起来,怅然若失的。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怅然若失的是什么。
无忧不觉得和薛凝有什么好说,薛凝想开口也找不到由头,于是客厅里除了电视里的声音,就只有从厨房传来的锅碗瓢盆的声音。
她对薛凡的抗拒相信薛凡也看出来了,但是薛凡像是并不在意,最近来的次数很勤,对她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也不生疏。每次来也不客气,完全不把自己当客人,要看见无忧没吃饭,二话不说挽袖子就下厨做饭给她吃。等她吃完饭,然后还把碗洗了厨房收拾了,弄好后再陪她说说话,这才回自己家。
老实说,无忧不知道薛凡为什么对她这么好,难道真是像她所说的亏欠吗?可事实上无忧并不觉得薛凡需要对自己愧疚,因为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愧疚。至于外婆那里,就更是不需要了吧。
一句话,无忧现在觉得很怪。
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四)
伴随着浓浓的香味,薛凡从厨房出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大碗:“来,番茄煎蛋面,你吃看看怎么样。”
无忧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去接,薛凡却并没有递给她,而是笑着摇摇头,径自走过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你坐着就是,小心烫。”
心里一哽,说不出什么滋味,默默的接过薛凡递过来的筷子,埋头吃起来。客观的来说,薛凡的厨艺很好,做的菜很好吃,她吃过好几次。只是没想到普通的一碗面,也会让她觉得美味可口。
吃完面,无忧一动不动的坐着,薛凡早已把空碗拿回了厨房,还给她端了杯热水过来,这才在旁边坐下。
擦了擦嘴,无忧接过薛凡手中的水,说了声谢谢,在她的注视中喝了一口,这才说道:“小姨,您今天过来是不是有事?”
薛凡笑着摇摇头:“没事,这不是昨天看天气预报说最近降温么,这屋里也没安空调,只怕很冷,就说过来征求下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我就叫人过来安个空调。一进小区就在下面碰到你妈妈,所以一起上来了。”
原来她们不是一块儿来的,这才正常。对于薛凡的好意,无忧婉拒了:“不用了小姨,就这样挺好,再说我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冷。”
无忧的不冷不热,薛凡也已经习惯了,因此见她不同意,也不意外。倒是意外薛凝怎么来了也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薛凡和薛凝之前见过,就在她叫无忧到家里吃饭那一次之前。薛凡和薛凝不对盘,这些年来两人自然不可能联系,她们完全是很偶然的遇见的。
再怎么说,两人都是姐妹,两个人加起来都快一百岁了,即使心里有什么过节,也不会写在脸上。这既然遇见了,难免客套的一起喝了个茶。言语之间,得知薛凝正在和现任丈夫离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