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她没有谈恋爱;她那副可人笑脸,有三分之二献给了她的哥哥詹姆斯·巴恩斯,斯塔克从没这么嫉妒过一个男人,嫉妒使他抓心挠肝,以至于日思夜想地诅咒这个同样经商的对头破产。
——哈,然后那家伙真的破产了。
诅咒应验,斯塔克却无暇办庆祝派对;那颗扎入他心脏的粉笔头现在融化成达姆弹,把他的良知击溃。他内心的恶魔在引诱他,甚至还欢呼雀跃:
-看啊,斯塔克!大好机会。
-收手吧兄弟,那是犯罪。
-去你妈的,你算什么良善之辈?
他花一分钟时间说服了自己,顺便和恶魔击了个掌。
于是十八岁的受难女孩儿,昨天还远在罗马尼亚的小酒馆演出挣钱养家,今天就被装了箱过海漂洋,成了托尼·斯塔克的所有物。
所有物。斯塔克再咀嚼一遍,这词多让人心潮澎湃。
她还没醒,所以他还有时间把她收拾打扮。他先把人放进浴缸里洗了个澡,彻彻底底的澡,洗澡过程中鼻血流了半管。
这不算什么事儿。他用纸团草草清理鼻腔,为什么不犒劳他的老二,只因奸|尸无甚趣味。
斯塔克满意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包裹起来,他凝视那张洋娃娃脸蛋,突然很想做手工。原来小女孩的心思真不难猜,他熟悉她的腰围、胸围……每个隐密部位的尺寸,在这点上他有信心比软皮尺做得更好。
……
莉齐·巴恩斯在一个小时后醒来,斯塔克遭到了这只虚弱小猫的激烈抗拒。
她因为药物酸软的手臂能有多大劲儿呢,无异于在斯塔克的衬衫上挠了一爪子;她一边瞪圆了眼,一边喊“别过来”,斯塔克陶醉得像偷吃蛋糕的小女孩。
他第一次面对面听她的声音,又被她那双光彩的蓝眼睛注视,腿软得几乎走不动道。
过了五分钟她慢慢平静,身体不再和他接触。斯塔克对此深表遗憾。
她问他:“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斯塔克笑了,欢欣的颤抖从他的肩膀扩散到脸颊。他故作深沉地思考,发现自己竟然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恶魔真是贪心!他想要摘取姑娘的喉咙,把它保存在密封的小蜜罐,这样可以保持时时清甜;但斯塔克则打算得更加长远,他更乐意打造个鎏金笼子,里面装一只金丝雀。
就像聪明小孩不选鱼而要钓竿,他要她日日为他唱歌。
只为他一个人唱歌,别管该死的维也纳舞台,还是什么罗马尼亚小酒馆。如果她给别人唱,他要狠狠鞭挞她的小屁股;对于听到她歌声的人他可没这么慈悲,恶魔叫嚣着要割了这群鼠辈的耳朵!
——但让他仅仅回答她“我想听你唱歌”,他又不很情愿。
这孩子是树梢的一颗蜜桃,现在枝头都落到他脑袋上了,岂有不摘的道理!
他觊觎已久,早对那副鲜美ròu_tǐ想入非非。
小姑娘蠢得可爱又可怜:“我哥哥破产了,我们甚至交不起房租,你绑架我毫无益处。”
斯塔克不置可否。他坐在床边换了个姿势,更舒服地交叠起腿。
“别提你哥哥,也别说我们。”她看不出他正为她话语里透出的亲密而恼怒,“现在只有你,和我。宝贝儿,这才是‘我们’。”
莉齐冷冷地凝视他,没发现自己咬住了嘴唇。那片娇红一个施劲儿就被咬破,快速渗血。
斯塔克被那点鲜艳俘获,他凑过去,凑得极近。双唇掠过她嘴唇。
美妙。他的肾上腺素在飙升,类似濒死的观感。但是机警的女孩儿不给他沉溺享乐的机会了,她狠狠偏过头,手指抹过唇上血液。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可以。”
“你以为我只想蹭蹭嘴?”斯塔克呼吸暧昧顿促,“你真可爱。”
他在女孩惊惧的眼神中凑过去,手臂牢牢扣住了她的腰,身体密密匝匝压实了,这才狼吞虎咽起美味。他冰凉的嘴唇形同厮杀,把渐渐不再流血的地方重新咬破。
咸腥,比刚才更浓的铁锈味。斯塔克几乎是立刻爱上了这个气味,连香槟和雪利酒都得靠边站。
那点血越扩越大,并合成一条细线;斯塔克顺着细线啃吻下去,咬住她脖颈上突突直跳的动脉。
天呐,老实说他以前真没发现自己有做吸血鬼的潜质。
那薄弱的血管被他叼进嘴里了,猎物被捕杀只需要一瞬间,它搏动得好剧烈,几乎和心脏同步——
斯塔克享受着她为他跳的生机。
只有他能给她生机。
女孩聪明地不再挣扎,蓝眼睛里闪烁明白:
“你想要我,对吗?”
斯塔克爱死了从她那张小嘴里说出的称心话,天然的诱惑立时让人听硬,斯塔克几乎是苦恼地看着裤裆耸|立。
“哈,甜心——”他叹息得很动情,“现在你知道答案了。”
莉齐往被褥后面缩了缩。
“别紧张,我无意现在就和你做床上运动。”
老天,她受惊的样子像只掉入陷阱的松鼠——
他真想被她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一缠。
“你需要休息,亲爱的。我会给你准备点睡前读物。”
“——你喜欢博尔赫斯吗?我没有看见你读过,但兴许你会喜欢他。”
他磨蹭着下巴上的胡茬,补充一句:“啊啊,可能比艾略特讨喜得多吧。”
莉齐的瞳孔顿时缩紧成一点。
他知道她讨厌艾略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