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人又遇到几个兵卒,都别孟璟给解决了。
到公主殿的时候,公主殿里已经空无一人。
陶妃见状,登时变了脸色,她慌乱的向四处找寻着,“阿芫,我的阿芫呢?!”
孟璟没工夫跟陶妃解释,他直接打开了密道的机关,然后拖着陶妃进了密道。
而祈心,果然在密道中等着。
此时看到陶妃进来,她眼眶一红,当即便扑了上去,连叫了好几声“母妃”。
陶妃得知女儿无碍,也松了口气,她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小心的安抚着她。
直到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下来,孟璟才带着二人朝废宫的方向走去。
……
两个月后。
苏州城底下的一座小镇——乌蓬镇。
孟璟提着许多东西,进了白石巷的一处两进住宅。
他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帮工的徐婶后,便朝正房而去。
正房中,陶妃和祈心听到声音,也迎了出来。
孟璟向陶妃行礼,又冲祈心笑了笑,然后从怀中取出自己托人新办的户籍册子,道,“这是伯母和阿芫的户籍,我已经在官府备案过了!你们便暂时在此定居吧!”
陶妃接过那薄薄的纸页,看了一眼后,感激的冲孟璟笑了笑,“多谢行止。”
“这些都是晚辈该做的。”孟璟淡淡的回话。
陶妃正要问问孟璟以后有什么打算,这时,外面传来徐婶的声音,是正宗的吴侬软语,“太太,小姐,夕食做好了,可以出来用饭了!”
陶妃昂起头,朝外面答了句,“知道了,摆桌罢!”话落,又看向孟璟,道,“走吧,先用饭!”
孟璟没有异议,跟着陶妃和祈心朝外走去。
三人在花厅落座,吃到差不多的时候,陶妃还是开了口,看向孟璟问道,“行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话是陶妃问的,可孟璟听后,却下意识的朝祈心看去。
经过国破家亡,现在的祈心已经没有从前那种朝气与活泼,她察觉到孟璟朝她看来,唇角浮起一抹苦涩,带着几分期望,几分试探的回望他,“孟大哥……是要回京城的对吗?”
孟璟与祈心对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嗯,要回京城的。”
“那我……便祝孟大哥一路顺遂!”祈心端起面前的黄酒,朝孟璟举杯。
孟璟将她眼中的泪意看的分明,喉头也是万分艰涩,但偏偏,就是说不出留下的话,最终也只能道了声谢,然后与她碰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孟璟离开的那天,是个雨天。
不过江南多是杏花春雨,便也见怪不怪。
祈心,不,现在已经是陶芫了,她撑着一把青竹伞,亲自送孟璟出城,在孟璟登州欲行时,站在风中,泪眼婆娑的将一只青色的荷包交给他,哽咽道,“孟大哥,我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这荷包里有一只护身符,是我去寒山寺特意为你求来的。只愿你,余生平安顺遂,事事得偿所愿!如此,我便也安心了!”
孟璟听陶芫这般说着,他眉头紧紧的皱起,眼睛好像也被这如丝的细雨淋到了,湿润一片。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后,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猛地上前两步,将她揽在怀中。
陶芫手里的伞“噗”的一声落了地。
她回抱孟璟,眼泪终于倾盆而下。
她能感觉得到,孟璟给她的这个拥抱只是诀别的拥抱,他对她,已经没有了男女的情爱。
两人就这样在码头分别。
陶芫回去后,缠缠绵绵的病了一个多月。
陶母请来给她看病的,是个游方郎中,姓王,名唤秋生。
许是那郎中着实有几分本事,陶芫病好后,倒比之前更精神了……
另一头,孟璟则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重生一回,他与楚辞最大的结已经不存在了,等他回到京城,再将任太后解决了,这一世,他定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他要与她朝朝暮暮,琴瑟和鸣,一生一世!
五年后,当今驾崩,二殿下登基,为新帝。
而太后任氏,因惦念先帝,不过一月,便追随先帝而去。
又三年,四殿下御平四海,功在社稷,受封摄政王。
一年后,摄政王孟璟以微服私访为由,去了并州陵县的清风道观。
彼时,苏奉香已经十一岁,虽然孟璟暗中派了不少太医过来,但始终医治不好她的痴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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