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 宋书愚手上稍停,笑了笑又继续:“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家老头子是谁。”
他说个名字,心眉再次惊呼:“宋——那个一幅画卖……,你还真藏得住话。”
“所以我说会画画,你信了吧。我两岁爬在画案上玩毛笔。”他自得地笑。
心眉不出声,屏住呼吸等他继续。潜意识里明白这次是宋书愚这种大骚包难得吐露心声的机会。
“不是因为后来的事,我现在或者也是对着颜料画纸过一辈子。”
“后来怎么了?”心眉轻轻问。
“后来,后来我爸那时候学问不高名气不大,倒是把一女学生肚子搞大了。结果我哥判给我爸,我跟我妈回了京找外公。”
“……没有了?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那样。”宋书愚把她腿放下,换另外一只:“说是猪蹄你还不乐意。”
长期泡在晋江,被无数万年巨坑坑得有气无力的心眉忿忿然:“松鼠鱼,你挖坑不填没人品,说两句没了下文,你不是吊人的瘾吗?”
“那你想知道什么?”
“你那时候多大?还有你妈妈是离婚了?去到外公家才认识秦大耗子的?还有,那你现在和爸爸怎么样?你有哥哥我知道,你哥帅不?”
“跟居委会大妈似的,”他把她的腿扔下去,“睡觉。”
“挖坑不填的太监!”她怒。
宋书愚向她露一口森森白牙,“说什么呢?太监?小丫头,你今天皮痒了是不是?”
第30章
“床塌了,别挤过来。”心眉背抵着墙没处躲,“你小声点——呜——”
他含着她半边唇瓣闷声说:“就亲一口。”爪子已经不听话地搭上她胸口。
她晕头转向,舌尖试探地轻触他的,被他咬住,手指搓揉得她浑身发软。她呜呜地在他嘴里发不出声,许久后,“松鼠鱼——”她大口呼吸,然后梗住了,抵着她小腹的物体坚硬如杵。
他眼睛离她的只有几寸,灼灼而视,“太监?”
“我、我知道你不是太监,你很强很壮,你是宇宙超能量无敌肾斗士,你、有了你,就等于有了三鞭酒五鞭汤,你就是那阳痿中的汇仁肾宝,看见你就看见性福的希望……”
他埋在她颈窝里笑,“放了你。”
心眉松口气。
他补充:“这里隔音不好,不能淋漓尽致的发挥,等回家……”
心眉又吸气。
“睡觉。”他把她从墙边挖回怀里。
“太热了,挤在一起。”
“有我热?”他握着她的手压在滚烫那一处。
心眉象烧到手,忽地抽开。
“我还是睡不着。老宋,你睡了?”
她象只肉乎乎软乎乎的虫子在他怀里不停翻滚,他能睡着才怪!
“我冷。”
他睁眼,她可怜兮兮的样子。
山里温差大,入了夜山风凉飕飕的。宋书愚扯扯被子拢住她,她继续往他怀里拱。他全身一僵,用腿压着她的。
“你欺负人,我腿疼你还压着我。”
“你别跟小猪似的乱拱,我保证把腿放下来。”他闷声说。
她听见警告,马上乖乖不动。
“松鼠鱼……”
“嗯?”
“为什么不把小山带回去?找个好老师教几年,说不准又是一个莫奈梵高。”
“问过,他不舍得离开妈妈和妹妹。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别人没法干涉。”
“……太可惜了。”她叹气。
他也叹气:“睡吧。”
“松鼠鱼……”
他无奈:这家伙多动症兼打了兴奋剂?
“松鼠鱼?”
“嗯?”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他无声而笑。
她继续耸鼻子嗅嗅:“真的。”
他低头亲在她眼皮上:“我也喜欢你的,不过别再挑逗我了,当和尚的定力很差。”
她握紧小拳头。“当和尚?哼哼,你以前有女朋友,当和尚也是酒肉和尚。有几个?和我说说。”
“过去的事说来做什么。”
“又耍滑头!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不知道你的,这对我不公平。”
“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太多了,心眉小心肝突突跳,重点,找重点!“你喜欢的人有几个?”
“两个。”
她小心地确认:“有我不?”
他抓着她后脑勺的头发:“脑子里装的什么?不喜欢你的话我们现在在做什么?我虽然是男人,也有男人的贞操。”
她汗完又汗,不甘心地问还有一个是谁。
“那个人……”
宋书愚母亲离婚后舍下他负笈重洋,七十年代末第一代公派留学生,在异国的遭遇与处境现在这一代难以想象。流离辗转,从美到英,再嫁后回国接儿子,那时宋书愚已经俨然是个青涩少年。
他临走时去济城看父亲,顺便代外公探望旧时同窗,也就是心眉的爷爷。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小胖妹。想起当时情景,仍掩不住笑。
“我见过用无名指挖鼻屎的,小指也有,可第一次见用大拇指的。来给我瞧瞧,鼻孔究竟有多大。”
“去你的!又拿我开涮,继续说你的。”心眉想发飙了。
“好好。”他投降。“去到第一天就想回家,语言半通不通,饮食不习惯,最重要的是和我妈很多年不见,客气得象外人。继父还不错,高地人,红脸庞大嗓门,心眼很实在。可还是想回家,哪怕天天被小五胖揍也比在那穷乡僻野里喂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