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么好强的温启年应该再也不会回来,这里的一切,都曾伤透他的心,无论是朋友还是亲戚,就连她这个曾经的前妻,也抽身而退。
她边走边想,直到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项琛之后,才停下脚步微微一愣。而后拉了拉嘴角欲想开口说话,哪知项琛突然开口:“不用再谢了,举手之劳而已。”
虽说这个男人再三叮嘱自己不用道谢,但是项琛表示要再次送她的时候陆慈还是没有忍住的脱口而出:“先生,真的不用麻烦了,我去对面坐公交就行了。”
项琛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的动了动,而后伸出手:“别生分,我叫项琛,刚从上海搬来这里。”
陆慈友好的伸手回握了一下:“我叫陆慈,以后如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看到迎面过来的公交车,于是抱歉的回了一个笑容,快速的从天桥那边跑过去,急急忙忙的在公交开启的最后一刻挤了上去。
陆慈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陆母那边。
她是随着母姓,在那个时候也算是罕见的。陆慈的父亲是个话少但脾气甚好的男人,和陆母结婚后就留校当起了老师,后来刚升到教授不久,就因为意外双腿截肢,瘫痪在床。家庭等同于失去一根顶梁柱,出生书香世家的陆母一个人就扛起了整个家的开支,起早贪黑做了不少的工。
陆母在别人眼里都不算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有些冷傲,但是唯独在陆父的面前,她才鲜少的表现出女人温柔的一面。这么多年一直对陆父不离不弃,悉心照料几十年。当初陆慈与温启年离婚的很大部分原因,都来自于陆母。
甚至一度的让陆慈有段时间与陆母疏远冷战,但是后来随着朗朗逐渐的长大,她也算是亲身感受了一把母亲的不易,这么些年来也能理解当年陆母所做的一切。
现在的陆母还没有退休,在附近的一所小学当主任。恰好今天是周末,她也在家。陆慈刚进家门,她就听到了动静。
陆慈进门首先就是去父亲的房间,此时的陆父正戴着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一本书,见到陆慈进来了,连忙把书放下:“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朗朗呢?”
陆父自从陆慈进入司雀之后,就知道她每天忙着工作,跟所有正常的上班族一样,也不似从前那样时而有个时间腾出来过来瞅他们二老一眼。
陆慈给父亲倒了一杯茶:“今天事情解决的有点早,就提早下班了。朗朗还没有放学,待会我去接他过来。”
陆父微微的笑了笑接过茶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陆慈,上次你帮朗朗找的大提琴老师,她……”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就被陆母推开了。
陆慈搬来一条凳子放到陆母旁边,见到陆母的脸色不是很好,一时也不知道她又在学校受了什么气,于是没有妄然的说话。
而陆父想要说的事情很自然的就被陆母接了过去:“朗朗那个大提琴老师跟我说,他的琴坏了,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上课了。”
琴坏了?听闻此事的陆慈猛地一蹙眉,为什么朗朗没有对自己说?
“最近工作怎么样?身体能吃得消吗?看你那眼睛,都三十的女人了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你以后还要嫁人吗?”陆母盯着脸色有些憔悴的陆慈,心里有些添堵的说道。在她眼里,原本女儿可以好好的嫁一个人家过日子,谁会知道当年好不容易离了婚,却又捡了一个小孩带着。
“妈,我先去那边睡一觉,下午的时候你招呼我起来,我去接朗朗。”
陆慈听到陆母又开始将这个话题搬上来,自知再多解释也是空话,索性转移了话题走出了房间。陆母拿她没有办法,只是一腔感叹之气没地发泄,看了自家老头子一眼,埋怨的说了几声:“你说当初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要把她嫁给温家那小子,陆慈能成现在这样?”
陆父只好照样的罢了罢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提了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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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温启年正站在一栋小楼房的门口,透过铁闸门往里看,是一栋独立的小型别墅,里面有物业的人在进行打扫,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院里的树相比五年前更大了一点之外,好像其他的地方没有丝毫的变化。
五年前的他对这个曾经的家毫无留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这里之后,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这里的场景。
他记得,这栋房子是温父送给他与陆慈的结婚礼物。他们结婚之后就搬进了这里,当时候一个星期他鲜少在家,而陆慈也同他一样。两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实习,陆慈进了一家不错的装修公司实习,而他则是一直呆在与几个师兄所创的工作室里,想要合伙将工作室的名气撑起来。
不过当时候年轻,有的总是满腔热血,缺乏的却是尤为重要的工作经验,屡次的失败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每次失意回家之后,就会躺在床上好几天。
当时候只看见陆慈忙忙碌碌为她公司跑前跑后,而自己一直原地不动,心有不甘的他无形之中就给自己施了不少的压力,以至于那个时候总觉得他和陆慈,根本就不像是夫妻,哪怕是一点点的口头上的关心,都没有。
但是现在想来,那时的陆慈,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当初为何就没能够那样宽容的想?
在温启年回到尔本不久之后,项琛就一脸愉悦的带着那套刚刚谈拢的方案来到他的办公桌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