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一角,软和得一塌糊涂。
小狗狗窝在小姑娘的怀里,小姑娘靠在他的肩上。看起来似乎有点儿温馨。
但是他大抵是不知道,这靠着他的雪宝儿,心中想的却是,她马上要成为他的大恩人了,利用一下的他肩膀也是提前预支了福利??便理所当然、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这待遇。
要不然,怎么说这姑娘当了十辈子的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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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雎越河带了一个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回家的时候,宅子里头那些保姆什么的,立马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太太,太太正喝茶呢,一听消息,茶都打翻,赶紧站了起来,风一样回房间收拾好了自己,就立马去看看那位小姑娘了。
要知道,她这大儿子从小到大还真没有对哪个小姑娘表示过有意思的,从小就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有时间搞个早恋,到了老爷子成了植物人之后,又毅然从军了,练就了一身的生冷煞气,让众位名媛望而却步,到了最后,雎太太连儿子以后带个自己的兵回来领证的都想过了,就是怕这孩子以后恐怕要孤独一辈子了。
可想而知,雎太太听到雎越河把一漂亮小姑娘带回来之后有多么激动了。不过雎太太还没有激动多久,就听说了儿子把人带去了老爷子那儿。
雎太太失望不已,还是准备去看看,要是万一呢……
安静的房间里面,床上躺着的正是雎老元帅,老元帅被照料得很好,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以见得家人照料得非常好。
雎越河打开了床头灯,小心地把床摇起来,让骆雪查看,动作轻柔地让骆雪眨了眨眼睛——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骆雪让狗子查探了一番——这老爷子是使用精神力过度导致的暴动,最后直接让暴动的精神力摧毁了他的神志,陷入了沉睡当中,也就是成了当前的植物人的状态。
骆雪沉吟了一会儿,这个不难,用她之前修的功法治好是有可能的,唯一的弊端就是因为这功法在这个世界没有办法直接修炼,速度大打折扣。但是治好的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她看了看,回头勾住了雎越河的衣袖,雎越河衣角被一双小手拉住,他一低头,就看到那双清凌凌得过分,而显得又几分冷清的眸子看着他,认真而果断道,“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你们听我的,要是治不好,我就自己离开。”
雎越河看着那双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骆雪。
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希望、失望,面对这么一个肯定的答案,他有一瞬间的怔愣,床上那个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爷爷,他曾经那样意气风发,现在却徒然地躺在了那里,头发都变得花白了。他幻想过无数次爷爷重新醒过来,但是当有一个万分肯定地和他说“可以”,他竟然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骆雪迟迟没有听到答案,松开了他的衣角,“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骆雪刚刚松开他的衣角,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握住了,他低下头来,认真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看着这个小姑娘细软的发顶,想起那天她没有离开精神力暴动的他的身边,这个小姑娘总是能够带来奇迹不是麽?
“好。”
骆雪被他认真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他的手,“那行,我需要直接在这里住下……”
雎太太本来以为这两位没戏了,直到打开门,就看到了儿子拉住了那小姑娘的手,瞬间就退了出去,顺手还关上了门。太太瞬间明白——儿子这是开窍了啊,还搞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啊,还真的出息了啊……
直到雎越河带着骆雪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雎太太一脸慈祥地笑打量着两人,尤其是看到那姑娘的脸的时候,忍不住赞了一声,还真是个尤物啊,不然也不能让她儿子这铁树也开花了……
当听到雎越河让她安排一下他们两个人这三个月都会住在宅子里面之后,雎太太更是笑得牙不见眼了,什么端庄啊啥的都不见了,很积极地下楼安排去了,心中连孙子孙女叫啥名字都计划好了……
雎越河回头淡淡地对骆雪说道,“不用管她,她为人比较热情。”
骆雪点点头。
要是被人听到京城贵妇圈子里头出了名的不好接近的雎太太为人热情,恐怕只能回一个黑人问号脸来表达心中的懵逼了。
然而当骆雪准备下楼的时候,她的眼神一瞟,就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宋之周?他怎么在这里?
或许是骆雪的眼神过于炙热,让身边那位忍不住捏了捏手里头软乎乎的小手,“在看什么?”
他从背后环住她,眼神有那么一点点危险。
骆雪抬头问他,“他是我之前的经纪人,他怎么在这里?”
雎越河这才放下了一颗心来,“他是我母亲的侄子,因为从事音乐方面的工作,所以临时负责了爷爷音乐治疗方面的事宜。”
骆雪哼了一声,“辞退他,我不想看见他。”
雎越河一听,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好,辞退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