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骂:“嘴上一点把门的都没有!你…”
还没接着说了,看杨九突然神色一正,规规矩矩地向他身后方行了个礼,喊道:“师父好。”
少爷一怂,闭上嘴打住涌出喉咙口的话,转身乖巧的叫声:“爹。”
大先生有些疑惑。 。老远就看着两孩子在吵吵了,怎么了这是,问:“你俩这是怎么了?”
“没…没有。”少爷有些吞吐,这可不能说呀!让自己父亲听见了“拉老舅老姑娘”的话,这又得是一顿罚。
也不是大先生不开明,只是在孩子们面前,总是端着点。
少爷低声道:“师父交代说来您这拿个东西,带去书院。”
“进来吧。”大先生也不打算再问,孩子们都这样他也不管那些小心思,开了口就领着他们进书房。
少爷这会恨不得早早拿了东西,赶快去书院找阿陶解释去!
杨九走在他身后,收到少爷斜眼一瞪,有些莫名奇妙。一句玩笑话。。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陶阳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生气啊~
少爷憋着劲,稳稳妥妥地拿了东西,拱手行礼,十分得体地走出园子。
然后,撒开腿子跑啊!
德云书院
陶阳从小就和少爷一块长大,可以说是从牙牙学语玩到成家娶亲的年纪,感情非比寻常。
小时候,陶阳还是很喜欢少爷的,总是粘着他,和他一块玩。少爷那会儿,也是要了命的样子,不是在听课就是和其他师兄弟们一块玩;就是对待陶阳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八成就是人们说的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的道理。
有一回,师兄弟四人住在书院里,睡的是两人一床的通铺;三人玩石得不亦乐乎,唯独陶阳乖巧地在一旁呆着。到了该休息的时辰,陶阳就说和四师哥睡一块,两人一铺分着。那傻少爷玩儿昏了头,说了句傻话:“我要和师哥睡,你小屁孩聊不到一块。”
陶阳只比少爷小一岁,但是身形小了些,总让人觉得还小。
一听少爷嫌弃他了,当即委屈的包在被子里闷声哭了起来。
这些年也不知怎么了,越长大,反而陶阳越来越有角儿的范儿了;少爷在外也稳得住,就是和兄弟们玩闹起来还是显得稚气许多。一见着陶阳更是臭不要脸的贴着人家,天天阿陶阿陶叫个不停,弄的陶阳都嫌弃他了!
怎么看,也没有当年傲娇小少爷的风采呀~或许这又是人们说的,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吧。
把东西给了师父后,绕了大半个书院才找着陶阳。
就在竹园里,一袭白衣一只笛,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模样。陶阳正拿着块绸布仔细擦拭着手里的竹笛,微风撩起袍衣,画面美的像一幅画。人打老远看了都没好意思过来打扰他,生怕碰坏了一幅画,造孽来生不长眼。
少爷一看他,心底就高兴起来;没敢耽误时间。快步走近而来,讨好道:“阿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呀?”
陶阳不看他,全神贯注地擦者竹笛,冷冷应和着:“来不得这儿啊。”
“不是不是!”这少爷也有软骨穴,一下子就慌乱起来,说:“我这不是找你好一会儿了吗!”
“噢。”陶阳没多话,转了个身背对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少爷皱眉嘟嘴,又是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转到陶阳年前,急急解释道:“你别听杨九胡说八道,我可没去看姑娘!有什么可看的。”
“有什么可看的?”陶阳干笑了两声,神色十分淡漠,“我没看过当然不懂,少爷想看自己去就行。”
陶阳对他的称呼一旦打从“大林”改成了“少爷”那就真不愿搭理他了。
这可把少爷急坏了。 。抓住陶阳手臂拦着他擦笛子的动作,解释道:“我哪里爱看呢!我那是拉着老舅呢。”
这话到陶阳耳朵里就变味儿了,怎么地,看姑娘还拉着伙?都说外甥随舅,哎呦喂,大先生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能拉着老舅上“贼船”,行。
“得!”陶阳一甩袖口,嫌弃道:“您呐,爱和谁看找谁去,我这就不送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下逐客令了呀!
看陶阳真生气了,看这冷淡的神色,听这不悦的语气,还有那抬腿就要走的架势!这哪行啊?阿陶不理他了…少爷这一想,一把就打边上把陶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