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问道:“是不是真的啊?当年乔逸航死后,红革不是对外宣称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尸体和机甲吗?怎么忽然就出现了,况且,当年联合国那边也派了人去霍尔斯找,也说找不到,你朋友不会看错了吧?”
“我看八/九不离十!”那人语气非常肯定,“他是专门负责那个展区的,文件都得过他手,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还能有错?要不是现场不允许拍照,他就直接把照片发过来了!只不过他也不能确定,毕竟这件事比较奇怪。”
几人又讨论了半天,仍旧讨论不出个所以然,陈启明听到半途差不多了解了情况。
看来这次的展览,他必须要亲自走一趟。
列车快速向联合国方向前进,经过一天一夜的行程,终于停靠在联合国的港口。
陈启明下车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骨头像被拆了一样,整整坐了一天一夜,简直令人发指。他觉得自己再见到耿玲时有必要好好和她谈一下自费出游的待遇问题。
出境的时候就如他们原先预料的那般,负责安检的人员没有过多为难他,因为身上没有带违禁物品,陈启明很快通过了审查。
看看时间还算早,他并没有马上去三人约定的地点,而是在附近溜达了一圈,顺道查看了联合国的地图。
根据3d立体图来看,联合国的中心城市和美联的中心城市构造十分相似,以中间高耸的地标性建筑,周围呈放射线展开。
唯一不同的是,美联特意隔离了贫民区,而联合国却没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非常和谐,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街边走过的路人,大家皆是一副非常友好的神情。
可这些人又哪里知道,在这平和的表象下,又藏着令人作呕的行迹。
一瞬间的失神,陈启明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画面,这种现象以前也有过,只不过这次要更加强烈一点。
原先模糊的影像越来越清晰,陈启明意外在脑中看见自己全身赤/裸地躺在一个地方,周围白茫茫一片,他能感觉到头顶的灯光,却动弹不得。
他听见有人在他周围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甚至能清晰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实验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将他绑上。”
“不需要,已经打了麻痹神经的药物,逃不了。”
那些人走到他身前,浑身套着白色的隔离服,脸上带着面罩,口鼻都被遮住,但是哪怕就露出一双眼睛,他还是能分辨出其中有一个人,正是和他朝夕相处的父亲!
他不敢置信,错愕异常。
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亲手将他送上实验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会狠心到算计他!谁能告诉他这只是个梦!
可腹部穿来的疼痛感却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晃晃的手术刀在他眼前交错,他能感受身上划开的口子,却怎么也动不了。
这种感觉……
“笛――”
眼前场景交错,一辆鸣笛的车从陈启明眼前呼啸而过,伴着车里传来的谩骂声,他总算回过神,茫然看着四周,自己仍站在车站门口,周围是人怪异的目光。
他尴尬地提起行李,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头,离开了原地。
路上,他试着再度回想当时的场景,可无论怎样,回想起的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记,几次下来没有成果,只好作罢。
陈启明拿出之前希尔交给他的地址,不敢搭车,只能根据交通图,一路坐公车到了郊区,下车的时候,周围半个人影也没有,路旁是一处茂密的森林,他仔细研究手上的地图,确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