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那……”
这是一个特别特别温柔的吻。
她节奏控制得很慢,像舔舐伤口一样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点一点吃干抹净。可她越这样,常望宇心里越急,他想……
“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么,”晏若愚知道他想什么,她的唇轻轻擦着他的,声音慵懒而魅惑,“早说了,三小姐的债不好欠。骗了三小姐的感情就想走……我是来算账的。”
“可我啊,”晏若愚直起身,“既舍不得你身败名裂,又舍不得你受皮肉之苦。所以用的法子比较下作。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她有点小纠结,“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我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所以你明白吧,今天不管我做了什么,那都是报复性质的;但你,要是做了什么过了师兄妹的线,那可就不能这么解释了。顺便,师兄应该还记得,我不接受婚前负距离的。”
常望宇心里一惊,负距离?她要做什么!
“若愚!”常望宇顾不上那么多,“你冷静点!别乱来!”
“是你得冷静点,千万别乱来,”晏若愚继续亲他,“虽然我有能力防身,但我也说了,舍不得你受皮肉之苦,所以我不会反抗。但我不反抗,你就得自己克制,万一你没克制住把我怎么样了,我……我当然不会把这种事情抖落出去,我只会恨你……”
“若愚,”常望宇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呼吸已经乱了,“你……绑我……”
“不绑,”晏若愚拒绝得干脆利落,四处点火。常望宇眼睛看不见,听觉触觉都比正常人灵敏,脑海中闪过一串“热”和“难受”,心下还见缝插针地庆幸着,“还好只是上半身……”
他太了解晏若愚了。她不计较就不计较,一旦要计较,那一定不是简单的“计较”。
晏若愚这次是真要欺负他,不控制他行动全凭自制力。一旦他失控,那就真的要江湖不见了。
但只碰了上半身,也许就是留了余地,也许不会真逼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呢?
当然,他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他感觉到,晏若愚冰凉的指尖,正把什么膏药仔仔细细地涂抹在他身上。那多年弹琴磨出来的茧子使触感尤为强烈,她手上使着巧劲儿搓圆揉扁,一点儿没让他疼。
“知道这药叫什么吗?女眉约。”
女眉,媚。约,药。
她像是连他的灵魂都抓在手上揉捏。
的的确确是只动了上半身。
虽然常望宇觉得自己要受不住了。
“若愚——若愚!你绑了我吧!求你——”
晏若愚蹙眉,他之前也就是哼唧几声,这会儿怎么都喊上了,嗓子……药效都这么温和了,还受不住?
“你躲开!”常望宇求她,“若愚,我错了,你躲开好不好……你把我绑起来吧……”
“知道错了?”晏若愚问,“错哪了啊?”
“若愚,若愚……”
诶,真是。晏若愚心道果然还是舍不得,这才几分钟,“扛不住就不抗了。”
常望宇已经反应不过来她说什么,感觉到有人贴过来抱他,下意识回抱过去,只听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就这么一点,别人用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也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虽然现在就在医院里,但常望宇脸皮薄的很,晏若愚只好顺着他。不过常望宇在这种时候还能想着怕污了晏若愚的眼,得了允许就跌跌撞撞往卫生间逃,倒让她受宠若惊。把人扶进去,晏若愚出了卫生间,顺手带上门。
她跟四爷学过几天望闻问切,对中医也算是有点了解。但了解归了解,她又不会看病。那天从医院出去就飞兰州了,给四爷描述常望宇的症状和脉象,让他老人家开了方子。
四爷这方子里好几样药材都苦得很,也不知道得怎么哄着常望宇才肯喝。晏若愚越想越气,都分手了,哄什么哄!
常望宇从卫生间里一点一点摸索着出来,面上还带着淡淡的一层绯色。
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娇妻。
晏若愚“噗”的一声笑出来,“好啦,仇我也报了,有些事情还是跟你说一下。我会和你分手,但现在还不行。等你眼睛好了,随便你。”
常望宇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他艰难地开口:“若愚……”
“嗯?”晏若愚来扶他躺上床,拿软垫搁在他后腰下,“你说。”
这个动作让常望宇想起她走的那天。听到他提分手,她唯一的反应就是没什么反应,理所应当的一句“好啊”,不给他一点反悔的余地。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唯独姜祈来看他时冷笑着嘲讽,“摆出那副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人家乐意伺候你。”
师父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你试探谁呢,你以为她会哭着喊着留下来给你当保姆,把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剧本拍到大结局,人家欠你的?”明明说着那么难听的话,给他按摩的动作却细致温柔,她抱怨着,“早提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