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愣了愣，过了一会儿轻轻笑了，抱紧了顾延小声嘟囔：“也对。”
“阿宁。”顾延看着小姑娘发旋，轻轻喊了一声。
“嗯？”阿宁抬眸看他。
“你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顾延冲她笑了笑。
阿宁听着这话，眼睛微微瞪大了，想说点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话顾延说的太突然，没有丝毫过渡，没有半分预示，也没有任何防备，。
虽然阿宁之前晚上躺在被窝里时也偷偷想过这个事情，但是这事儿由顾延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还是让人感觉非常不一样，似乎跟之前想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似的，一时半会儿就让人反应不过来。
顾延瞅着阿宁半天没反应，伸手拍了拍阿宁的头：“江宁小朋友，说话。”
阿宁猛地回过神，先是没忍住傻乐了一会儿，然后在顾延怀里蹭了蹭，软软糯糯回答：“好啊。”
“答应了啊，”顾延勾了勾嘴角，轻轻弹了一下阿宁的耳垂，“反悔揍你啊。”
阿宁笑：“你反悔了我也要揍你。”
*
阿宁回宿舍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一进宿舍王梦琪就朝她阴阳怪气地一通笑：“宁宁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啊？”
想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又改口道：“不是，昨天晚上做什么了啊？”
这次特意强调了‘做’这个字儿。
阿宁看着她，笑道：“什么都没做。”
“小样儿！我都看到你脖子了！！！”王梦琪一个猛虎下山，冲到阿宁旁边给她挠痒痒，“快说！从实招来，饶你不死！”
“别别别，”阿宁笑着求饶，“跟你说跟你说。”
王梦琪嘿嘿笑了两声，收了手。
“咳，那个……”阿宁顿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先笑了出来。
“哎你别大喘气儿啊，”王梦琪有些着急，扒拉着阿宁的手摇来摇去，“咱能别笑了吗？哎你再笑我拿手机拍下来了啊，然后发网上，让大家都来看看当代沙雕女大学生的沙雕表情。”
“不是，”阿宁缓了一会儿，终于平静了点，但是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弯了眼眉，“就是顾延说那什么……大学毕业了就结婚。”
王梦琪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使劲儿拍了一下阿宁后背：“谁要听这个啊，都大学生了，讲话能不能色|情点儿啊！”
“真只有这个！”阿宁笑，说完了就小跑进了卫生间。
王梦琪作势要追，却没有真正的动作。
她看着阿宁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然后伸手，把手掌聚成喇叭状覆在嘴边朝阿宁喊了一声：“结婚一定要请我啊，我份子随五十！”
阿宁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知道啦。”
*
研究生比本科累了很多，阿宁整天忙着改论文，写论文，跟项目，基本上没什么课余的时间。
顾延那边也挺忙，现在他不仅要跟着医生进大型手术室，还要操刀一些小型手术，总之，一天天下来累成狗。
两人一连好几个月见不到面，就只能抽着晚上有空时打视频。
最开始王梦琪每次看到他们开始视频了还要故意大叫几声，比如说什么‘宁宁今天中午吃了六碗饭啊！！！’什么‘宁宁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爬我的床啊，为什么鸭为什么鸭？’等等等等，但是到了最后已经非常习惯了，看到他们两个视频最多也就轻轻吱一声，表示坚决不再做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电灯泡。
顾延今天晚上打视频过来时阿宁正在看论文。
看到顾延打电话来乐滋滋地把论文扔到了一边，然后乐滋滋地戴上耳机接通了视频。
“在干什么？”顾延在屏幕那头问。
“看论文呢，”阿宁笑，“你呢？”
“我在专心跟你视频呢。”顾延说。
“……哦，”阿宁想了一会儿，纠正了刚才的说法，“我现在也没看论文了，也在专心跟你视频。”
“这样哦，”顾延勾了勾嘴角，“那奖励一个。”
说完就凑近屏幕，朝阿宁了一声。
阿宁伸手，小心地在屏幕上抓了一把：“收到了。”
顾延一通笑。
“对了，”聊着聊着顾延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语气蓦地提了一个调，“过两天我要去c省出个差，回来放两天假，那会儿我过来找你。”
“去c省？”阿宁皱眉，“去干什么啊？”
“那边的好像要开个什么会，医院找了几个人去听，”顾延说，“不是什么大事儿。”
“哦……”阿宁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笑了，“那你快点回来，我等着你来找我。”
“哟，”顾延挑眉，语气微妙上扬，“这么想我啊？”
“嗯，”阿宁诚实地点了点头，“很想很想你。”
“啧，”顾延伸手在屏幕上点了点，舌尖轻轻抵了抵牙龈，“我很快回来。”
“嗯，”阿宁说，“刚刚我也忽然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