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垂怜,她抿了抿唇,甚为无奈,想了想,只得说道:“从小到大,天妃都是对歌儿关怀备至的,歌儿嫁给君上,也从未觉得委屈。”楚烟天妃叹道:“孩子,难为你了。”天歌仅是笑着,摇了摇头。
天妃摸了摸天歌的头,也是笑了笑,“歌儿,躺下好生歇息,本天妃晚些再来看你。”天歌点了点头,她看着天妃被侍女搀着离开了宫室,才躺下,她叹了叹,冒充别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第三章
天歌坐在桌边,轻轻敲着桌面,此时已是傍晚,也是到了用膳的时候,但是楚烟天妃说是晚些要过来,她实在是没有胃口的,毕竟,也是躺了一天。
采苹端着饭菜,进入了宫室,她看着坐在桌边的主子,主子手腕托着一边的脸颊,侧着身倚着桌边,另一只手轻轻敲着桌面,极为忧思的。采苹走到了桌边,端着饭菜静静的站在一旁,过了好一会儿,采苹才开口说道:“主子,先用膳吧!”
天歌又敲了几下桌面,柔指如在风中招摇的白菊花瓣,一个个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另一举着的手臂,在头侧点了点,想了想,“采苹,将饭菜搁下吧!”天歌拿着竹箸吃了两口菜,缓缓问道:“采苹,你这几个时辰,在宫中可听说了什么吗?”
采苹站在一旁,并未回话,天歌叹了叹:“采苹,几个时辰前你才说要对本宫衷心,听本宫的吩咐的,本宫迷迷糊糊睡了一日,都还是记得的,你是怎么了?这便忘记了吗?”采苹跪了下来,低头回答:“采苹并没有忘记,只是宫中的一些流言蜚语,主子不听也罢!”
天歌看了一眼跪着的采苹,淡淡的说道:“采苹,别动不动跪着,先起来吧!”采苹慢慢站了起来,她才接着说:“既然是流言蜚语,说说听听,也是无妨的,本宫不会放在心上。”
“主子起死回生……呃,是主子没有事情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宫廷,不少宫女与侍卫都是议论纷纷的,不少说是主子是被妖邪附了身的,还说平日里主子都是不受宠的,但是,昨夜君上却在主子的凤栖宫待了一整晚,也是受了妖孽的蛊惑的。”
天歌提了提茶壶,里面并没有茶水,采苹挪了几步,拿过天歌放下的茶壶,慢慢说道:“奴婢,这就前去烹茶。”天歌轻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去吧!天歌看采苹出了宫室,轻摇了摇头,宫中的流言如此,想必楚烟天妃也是听得了,虽然说天妃是对天歌疼爱有加的,但是,医者奉之的医术也是精湛,误诊这一说断断不会让别人打消了此等的言论。楚烟天妃说晚些再来看,应该是……。
用过了晚膳,楚烟天妃便与君誉来到了凤栖宫,果然,几位医者也是跟随的,天歌躺在床上,被采苹扶着下了床,天歌欠了欠身,“拜见天妃,君上。”天妃握住了天歌的手,柔声说道:“歌儿,你的身体虚弱,上去躺着,本天妃与誉儿担心你的身体,便带了医者前来,给你诊一诊脉。”
天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恭恭敬敬的说道:“歌儿让天妃与君上挂怀了。”天歌躺在了床上,天妃坐在了床边,招了招手:“奉之,你来给天歌君妃诊脉。”天歌看了看那个走出的年轻男子,她瞧着缓缓走过来的这个医者,他已经跪到了床前,摸上了她的脉,她打量着这个男子,不禁感叹,在来的这几人中,这个男子是最为年轻的,而他却是君子国最有出众的医者,实乃不易。若是因为她的事情,而连累了这个医者,实在是罪过。
他摸着天歌君妃的脉象,抬头对上他的眼眸,仅是笑了笑,他收回了手,“回禀天妃,君妃仅是气血有些不足,好生调养便无大碍。”天妃握着天歌的手,说了声:“歌儿的身体并无大碍,本天妃这便放心了。”
一旁的君誉摇晃着羽扇,看了那边的几位医者,淡淡的说:“你们几个也替天歌君妃诊脉,看看可否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君誉拍了拍羽扇,床前跪着的奉之站了起来,退到了一旁。天歌抿唇看着他们一个个上前诊过了脉,一个个禀告说并无任何异常,也是无奈的。
“母妃既然看过天歌了,也该回宫歇息了。”君誉说了这话,坐在床边的楚烟天妃看了一眼采苹,吩咐道:“好生照顾你家主子。”采苹欠身说了一声是,楚烟天妃轻拍了拍天歌的手,慢慢说道:“歌儿,你也好生休息,不要想太多。”天歌仅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楚烟天妃站了起来,瞧着君誉,淡淡的说道:“今夜,你在凤栖宫陪着歌儿,现在,你便留在这里与天歌一同用膳吧!”天歌暗自叹了叹,虽然说她也没有吃什么,但是本来就是没有胃口,与君誉一同用膳,只怕更是吃不下了。
君誉摇着羽扇,“天歌君妃的身体不适,该是好生歇息,本君在宫中,难免让天歌不得安眠,再者,本君来前便对娆瑶美人说要同她一同用膳的,君子一诺,自是不能失言,如此,本君应是去她那里的。”
楚烟天妃看着君誉,眉宇之间有些许的不悦,天歌笑了笑,“天妃,歌儿刚才已经吃过晚膳了,晚膳的菜做的很好,歌儿也是多吃了两口,现在还是撑的,若是再用些,只怕要撑破肚皮了,天妃还是不要让歌儿再用膳了。”天歌一脸请求的看着天妃,天妃浅笑,“罢了!好吃的东西,也是要适量的。”天妃一边说这话,一边瞧着君誉,君誉仅是晃着羽扇,倒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