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帷幔的摇曳之中寻找到了完美的契合点。
对于房间内的异动,守夜小内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得到了早上刚蒙蒙亮,赶紧将这一夜鱼龙舞汇报给了戚容。
戚容背着手,神色严厉地训斥了小内侍几句:“主子的闲话你也敢出来嚼舌头?这话你若敢向第三人讲起,小心你的舌头。”
待转了头,到了无人处,戚容突然开心得差点蹦起来。
他家的傻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
咦?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用猪崽子形容太子,好像不太恰当哦。
对于二人身份已经换回来,戚容是知晓的。看着自家太子每天忙于政务,还得亲自照顾太子妃,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小内侍昨晚所说的房内窸窸窣窣声,让戚容有了片刻的欣慰。但转念一想,太子妃若还没醒过来,殿下这做法,恐怕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于是老爷子只得装作唤太子起床上朝,在门口轻叩了几声门。
被声音惊醒的靳霄剑眉紧皱,睁开眼,本打算起身,却发觉林舒曼却安静如一只小奶猫一般窝在他的怀里。
万般缱绻,又一次在脑子里回忆了一番。
靳霄只得不做声,仍然保持着自己这姿势,不敢动弹。心底暗自叹息,怎的七尺男儿,就被这小东西吃得死死的呢?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啧,不好。
恰在此时,林舒曼也揉了揉自己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算抻个懒腰。
在一旁亲眼目睹一切的靳霄赶忙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了林舒曼即将舒展的身躯。这猝不及防的怪异举动把林舒曼吓得够呛,一时间呆愣在床上,不敢动弹。
怯生生地望向靳霄,不知道他一大早抽什么疯。
四目相对后的靳霄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按在了某些不该按的地方,着实有些尴尬,只能干巴巴地笑了笑,缩回手来:“那个……我怕你抻懒腰,抻到伤口。”
林舒曼咬着下唇,强忍着笑意,一双杏眼都弯成了两弯新月,小脸憋得通红。
靳霄见她笑话自己,便赌气问道:“你笑什么?我还不是为你好!”
林舒曼忍了半天,实在没忍住,“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不该那么折腾我。”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对于男人而言,这算不得嗔怪,甚至在他心里,还是一种变相的表扬。
靳霄起床,虽奋战了半夜,但总觉得今天与往日相比神清气爽。
他换好衣服,回头刮了林舒曼的鼻子一下:“好好养伤,伤好了,就经得起折腾了。”
换回女儿身,对于林舒曼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不必上朝,不必勾心斗角,偶尔窗前赏雪,闲时听曲唱段。
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的模样,安静恬淡地过着从容的生活,从不喜欢过问墙外的事。
只是偶然从宫人口中听闻三皇子七皇子被贬黜,林家连祖坟都没让秦氏进这些她们以为,她会很喜欢听的故事。
不过此刻的林舒曼已经对此都不甚在意了,只坦然一笑,静看花开花落。
又是一个初夏,知了一遍又一遍地扰得人心神不宁,南山村突然传来消息,那疯癫婆娘生了。
足金足两八斤的大胖小子,整整生了一天一夜。孩子倒是平安,那女人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道坎,去了。
这孩子也就被接到了东宫来。对外呢,宣称太子妃喜得皇子,而蒙在鼓里的太后则以为这是小雅所出,一遍又一遍地絮叨着,委屈林舒曼了。
答应小雅的赐婚圣旨在假“月子”过后,便如期而至了。
林舒曼抱着孩子,到小雅的房中与她最后一絮。几个月来两个人倒是脾气秉性相投得紧,竟心中暗暗认了对方为知己。
如今一别,恐怕再想相见都难了。
“你这抱着孩子的样子,还真是像了个母亲呢。”
林舒曼点点头,含笑道:“不管怎么样,也是条生命。有缘就养在我这,我便自然是他的母亲。”
小雅打量着眼前娇俏的女子,心里也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说不上来,可总觉得你现在看起来与往日不同。”
不同?有什么不同呢?林舒曼也想不明白,可能只是小雅临别,心思格外敏感吧。
从针锋相对,到依依惜别,小雅一走,让林舒曼心里竟有些空落落的。就着暑气逼人,竟让林舒曼觉得有些茶饭不思起来。
忙了一整日公务的靳霄回东宫,听闻太子妃一整日恹恹无食欲,于是赶忙回寝宫看她。
夏日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