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脚下的这间屋子了。
“这屋子里面,不是有宝贝,就是有鬼!”
云清浅唇畔轻轻一扯,顺着屋檐,一个轻巧的翻身,就潜入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宽敞的卧室。
云清浅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在最里面的小阁间,似乎有一种淡淡的红色光晕。
她轻快的闪了进去,不由看的眼睛都直了。
在古檀木的书桌之上,一株血红的植物悬空而立。
从枝叶到根茎,都是纤毫分明,甚至还能看到叶子里面犹如血管一样的纹路。
不知为何,云清浅突然觉得心跳加速:
这不就是她在那幅画上面看到的婆娑叶么?
她欣喜的走了过去,小心的将之拿了起来。
“什么人?”
身后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一声惊怒的呵斥让云清浅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去。
一袭玄衣锦袍,腰封三珠,头带冠玉,俊朗张狂的脸上充斥着阴鸷。
不是自己那个便宜未婚夫六皇子凌之枭又是谁?
凌之枭眸光一寒,“小贼,竟敢盗婆娑叶?找死!”
话音落下,他便一跃而起,掌风迎面劈来。
云清浅连忙回头,想将婆娑叶收起来。
可低头一看,一双素手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可恶!”
云清浅纵身一跃,便冲破纸窗跃了出去。
凌之枭一撩衣摆,也跟着追了出去。
脚才刚刚着地,却再也搜寻不到那个狐狸一般的身影。
一时间,整个六皇子府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火把明明灭灭,凌之枭阴沉暴怒的声音在后院炸响:“今天没抓到那个小贼,你们就提头来见!”
“是!”
惊惶的声音响起,护院四散而去。
凌之枭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站在古檀书桌边。
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盛怒之下他竟一掌将那桌面拍了个粉碎。
“轰”的一声巨响,肖征连忙匍匐跪地,“殿下息怒。”
“这婆娑叶我好不容易取来,就是为了治好太后的旧疾,现在什么都没了,我怎么息怒?”
第16章、我们两个都是贼
而暴怒的凌之枭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头顶三尺之上的横梁之上,一个灵巧的身影正藏匿在那儿。
云清浅屏住呼吸,尽量不泄露自己一丁点的气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右手掌心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疼。
她低头一看,一道血红的幽光在皮下的掌心流动。
正以势不可挡之势往手臂窜去,然后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
“……”
云清浅没有内力,这剧烈的冲击让她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最后,眼前一黑。
眼看着就要跌落横梁之时,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手,一把揽住了她细致的腰肢。
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都带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
“偷东西还这么不小心,你这个小贼缺乏训练啊!”
这是用内力渡过来的声音。
云清浅心头一惊,潮红的小脸瞬间转了过去。
因为两人贴的太近,好巧不巧的,她的唇就这么碰上了身后那微凉的薄唇。
四目相对,云清浅几乎是在下一秒就别开脸,扬手朝着男人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怎么又是这个变态?
男人扣住她手腕上的脉门,嘴角依旧是那慵懒邪肆的笑。
一股微凉的内力缓缓注入她体内,瞬间平息了刚才炙热的冲击。
男子桃花眼微微一眨,魅惑动人:
“咱两可都是贼,你再动被下面的主人看到了,就一起死咯。”
这半是威胁办事诱哄的声音让云清浅身子一僵,她双唇轻启,无声的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男人眼波一扫,妖冶的脸上浮起委屈:“横梁就这么宽,拿开你可就掉下去了。”
“你……”
云清浅气结。
她恼火的别开脸,恨恨的不再搭理他,只希望凌之枭赶紧离开。
而横梁下面,肖征额头滑落几滴冷汗,“殿下,在京都有这个身手和胆量派人来盗取婆娑叶的,属下以为,只有一人——”
一听这话,凌之枭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
脑海中划过一张慵懒挑衅的脸,他阴鸷的眸子落在肖征的头顶,“你说的是他?”
即便那人不在场,可肖征在提起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头皮阵阵发麻。
“太后患病,那人自然焦急。为哄太后开心,继而盗取婆娑叶不是不可能,殿下您心中清楚,那人与太后……关系匪浅——”
肖征的话说的意味深长。
而云清浅却在这个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气压一沉。
清眸扫过扣住自己腰肢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证明他内心起伏剧烈。
莫非这个红衣变态,跟他们嘴里说的那个“他”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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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阳阳怡】宝贝的花花,爱你么么哒!
第17章、黑锅你来背
红衣男子指尖微微动了动,一道寒光乍射出去。
下一瞬,外面就传来阵阵惊怒的呵斥声:“站住!”
凌之枭和肖征对视了一眼,旋即飞快的追了过去。
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云清浅和身后的男人。
望着依旧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她心里突然“腾”起一阵怒火:“人都走了,你是不是抱上瘾了?”
男子嘴角轻轻勾,“连嘴儿都亲过了,抱一下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