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你说不必太防范他,他不会站错队。”
许辞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一时间对余培明非常好奇起来,问我:“余先生跟正常人一样吗?也会生老病死,也会喜怒哀乐吗?”
我点头:“余培明并没有童年期,我有记忆起他就是那样的,这么多年来也都没变过。”
许辞点点头,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被他这一打岔也没心思坐着伤春哀秋的了,站起身来说:“行吧,我们去看看余培明好些没,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把他翻来覆去研究研究。”
余培明拥着被子躺在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魂儿飞了似的,听见我出来转过脸来看我,正要说什么却瞥见许辞一脸探究性地表情看着他,马上做起身来:“楚天,我害怕,许辞要吃我了!”
“……”我走过去按住他:“都说起胡话来了,病得不轻。”
许辞有些好奇,问他:“余先生的武器也是那样做出来的吗?”
余培明愣了一下,我摇头道:“并不是,唐七是古时代传下来的,换句话说,并不是按着余培明的需要打造唐七,而是按着唐七的配适才有了余培明。”
余培明无力地扶额:“你们两个,当我是死的吗,能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感受?说小话至少避开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姜家庭院
我冲许辞点点头:“余培明哪哪都好,只可惜脑子有点问题,整天神经兮兮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点也怨不得他,打小爹不疼娘不爱的心理有问题也难免。”
余培明:“……”
许辞倒是对余培明的敌意减轻了很多,看向余培明的眼神儿都变了。
余培明捂着额头无奈道:“别这么看我,我又没缺胳膊少腿儿的,你这眼神我受不了,再说我这出身也不耽搁我心里想点什么事儿,你不是一直担心我跟楚天有点什么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担心了?”他眨眨眼睛冲许辞笑道:“楚天就还是个半大的毛孩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你别太惯着他,该说得说该揍得揍,揍不过你就来找我,毕竟咱也是娘家人不是?”
我撇他一眼:“没见过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娘家人。”
余培明摊了摊手:“许辞又不是外人,楚天小同志你可不能犯原则性错误。”
正说着又有人来敲门,我走过去开了门,姜芝在外面抿着嘴笑:“楚天哥哥。”她一撩裙子下摆就要进来,叽叽喳喳像只麻雀:“刚刚听说余将军不好了,我想着来瞧瞧。”她走进来在窗前看了看:“余将军可好些了?该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郎中瞧瞧?”
要是打算找郎中早就找了,用得着这会儿来做样子?余培明拢了拢袖子:“大约是天阴旧伤发作了,这会儿下了雨倒觉得好多了,有劳姜家妹妹惦记。”
余培明的头发一直一丝不苟地梳理整齐,之前在床上蹭的有些乱躺着不舒服,索性全放了下来,缎子似的披在肩上,衬着有些苍白的脸,他的五官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会儿不像从前那样四六不着地挑着嘴角笑,看起来到有种病娇美人似的韵味来,姜芝一时倒挪不开眼了,盯着可劲儿地看了几眼,走上去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余将军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是女儿家不懂这些,只是身子到底还是自己的,好好注意着才是真的。”
余培明把手收进被子底下笑道:“还是姜妹妹想的周到,姜妹妹难得来瞧我,莫不是不忍我一人单相思了?”
姜芝脸一红,嘟嘴道:“余将军又说笑。”说着却拿眼睛瞟他,眼神顺着余培明脖颈上扣得整齐的盘扣往下瞧。
余培明一个劲地冲我皱眉,我瞥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余培明无奈道:“姜妹妹总归在这里不太方便,我身上还有些不爽利,不送你了。”
姜芝点头道:“说的是,若是有人嚼舌根污了青白可不知怎么是好了,爹爹重名节,说不得把我俩栓一块儿……”她说着脸就红了起来,起身福了福身子:“余将军先养着,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完又看了余培明几眼,这才转身出去了。
余培明躺在床上哀叹一声,起身找水洗手:“真是,这么快就变了心了。你瞧她,今天一句话都没跟许辞说。”
我忍着笑点头:“可不是,我们余将军看着太可口,一门心思都在你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身上了。”
余培明叹着气摇头,湿着手又去拢头发,我走上去把他整理整齐的头发又放下来,柔柔顺顺地批在肩膀上:“既然姜妹妹好这口,肯不能浪费了,在她对你腻味之前好好用着。现在粉红裙子死了,国都必定又是一番混乱,我们得赶紧把这里安顿好走了。”
余培明眯着眼睛看我:“你是打算怎么办?”
“把姜家交给姜枚。”我去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一件月白色滚着天青色镶边的袍子出来,丢给余培明:“换上这件,待会儿你传信给姜枚,我去帮你约姜芝。”
余培明不大情愿的换上衣服,他底子好,长腿细腰宽肩膀,穿出来一副俊俏公子哥儿的腔调,却偏偏苍白着面孔,两边的头发衬得整张脸小巧了许多,竟带出些阴柔的美感出来。
许辞在他面前看了看,也点头道:“之前没看出来,余先生打扮出来还真是好看。”
余培明翘着手指指着我:“你们这些臭男人,真真儿的把人往死里作践,奴家不活了,奴家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