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书一听此话,心知不好,恐怕是有人做了局。
萧越沉吟片刻,道:“郑弘,你派人在太子妃宫中搜查一番。”
“是!”郑弘领着宫人,弓腰鱼贯而入。
“慢着!”谢素书喝到,“我殿中岂能尔等想搜就搜?”若真让她们搜了,她这太子妃的脸往哪里放?
萧越抬眸,幽幽看她一眼,凉凉道:“不让搜?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谢素书气结,冷哼一声,冲那些宫人喝到:“今日要是搜不出东西,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永宁殿!”
宫人们头垂得更低,四散而去。
不多时,有宫人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佩,凌远接过,翻开玉佩,见玉佩背面刻着“澹明”两字小篆,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哪儿找到的?”
宫人恭敬答道:“在床头暗格中!”
萧越脸色又暗几分,将玉佩砸到谢素书身上,喝到:“凌家嫡子的玉佩,太子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谢素书捡起玉佩,见上面那两字一愣,她宫中怎么会有刻着凌远字号的玉佩?床头暗格中明明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心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当初回谢府,凌远说丢了玉佩的事情来,莫非他丢的就是这块玉佩?可又如何在她殿中?难道是有人早早就开始布局了?“殿下,这玉佩我从未见过!我若真与凌远有什么,又何必蠢到留下这玉佩,让人发现岂不是自寻死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请殿下明查,还妾清白。”
“这些搜东西的宫人,都是我手下信得过的人,你是说我让他们陷害你?”萧越忽而冷笑一声,话语冷冷,眸光沉沉。
王润珠坐在萧越下首的位置,此时见那两人都有怒意,僵持不下,忙开口劝解道:“殿下,依妾看,私相授受可不是小事,切不能草草下结论,还是多派人手查清楚才好,别让小人钻了空子,污了太子妃清白。”她笑了笑,又道:“这世间事,真真假假,着实难辨。这几日臣妾还听着些好笑的事情,竟有那么些别有用心的人,四处散播谣言,说太子妃未入宫时,曾与一名身份可疑的男子多有往来,两人不光在白天一同去游山玩水,甚至晚上也有私会。……”
她话未说完,萧越一记眼刀已狠狠扫了过来,那目光有如实质,寒气森森。
王润珠见太子听完反应这么大,心下暗喜,可那目光太吓人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却还是鼓起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这种流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各世家未嫁姑娘出门,哪个不是仆从如云,怎么可能私会男子?殿下可要明察,莫被蒙蔽了双眼呀!”
谢素书冷冷盯着王润珠,这女人看起来是在为她说话,请求太子不要冤枉无辜之人,可句句诛心,故意挑太子动怒的时候说出谣言,看起来是说谣言荒诞,可此刻太子正在怒气之中,听完恐怕只会心头更怒不可遏。这整件事,没准都是王润珠一手策划的,想要为王云芝报仇?谢素书目光里带了一丝探寻,王润珠的手段可比王云芝高出许多。
刚才明川说她曾有身份神秘的朋友,那么王润珠所说也就属实,只是这些事情定都是隐秘为之,王家人又如何知晓?若说是被谢家的人看见还有可能。谢素书头疼的闭上双眼,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果然太子听完王润珠的话,脸色坏得不能再坏,他狠狠盯着谢素书,少顷开口,嗓音暗沉,“你们都退下,孤有话要与太子妃说!今日之事,半个字都不得外传,否则,杀无赦!”太子身上杀气散开,室内陡然一寒,众人忙慌慌退下。
“萧越,你不信我?”谢素书走到萧越身前,直视他的双眼。
“你要我怎么信你?那流言孤已派人查过,”萧越眸中神情难辨,万千情绪都深深隐藏在那星光潋滟的眸子深处。“流言都是真的!”萧越抓起案上花瓶,一把砸向对面的墙壁,花瓶哐的一声碎成粉末。庭中竖着耳朵想听墙角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谢素书冷笑,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当日信誓旦旦要她信他,如今却因为这些事情对她怒目而视。
“孤会派人送你去洛水别宫,对外只说你去养病,你好生反省吧!”萧越转身向门外走去。
“什么时候走?”谢素书看着那人陌生的背影,问道。
“明日!”萧越答得清冷,并未回头。
谢素书冷冷一笑,“那么,就此别过太子殿下,山高水遥,但愿我们后会无期!”
萧越脚下一顿,似要转头,却生生顿住,沉默须臾,推门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雪夜探访
谢素书并没有去洛水别宫,萧越派人将她送到了某座小城里的一个高墙大院里,许是太子的某处私产。
院子很大,雕梁画栋,游廊曲折,还有宽大的庭院,这时节院中落了雪,白茫茫一片,但仍能看得出假山花树的踪影,可以窥见若是到了春夏,这院落一定美不胜收。一应下人都齐全,伺奉亦是极为上心,吃食用度,皆是精细,根本就不像是获罪之人呆的地方。因太子不问青红皂白便将她罚至此处,谢素书刚来的时候满腔怒气,心如死灰,每日里都是没精打采,无心赏乐游玩,任凭明川想尽了办法,也难博得她开颜一笑。但过了几天冷静下来,却觉得整件事情透着怪异,萧越不是脾气暴躁头脑简单之人,她都能看出来觉得大有问题为何萧越却没发觉?
另一面又觉得或许是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