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得了怪病,伤心郁闷了好久,这些大概是十五六岁的事了。
再看四儿,十一二岁的年纪,说起这些事来面不红,心不跳,现在的小孩太早熟了!
“你懂接……亲……嘴的含义吗?”
四儿:“当然懂!不就是嘴对着嘴呗!我还知道,只有夫妻才可以拥抱、亲嘴、睡一张床的。”
“可我和他……不是夫妻。”说道此处,颜雪君蓦地有些黯然。
“那有什么,你爱王爷,王爷爱你就行了。”
颜雪君又是一震,“这些话谁告诉你的?”
“府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嗡!”大脑又是一响,只怕他颜雪君已成了王府最大的谈资。小孩就是小孩,什么也不懂,别人怎么说他就照实说。正因为不懂,才会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四儿掀开蒸盖,从蒸笼里端出几碟菜,又添了一碗米饭 ,递到了颜雪君手中。颜雪君吃了几口,见四儿盯着自己,有些不然的问道:“你饿吗,一起吃吧?”
四儿连忙摆手,说自己吃得很饱。
颜雪君也不勉强,说实话从小到大他只和洛尘封同桌而食过,除了他之外,还真不习惯和别人。并不是他有多高贵,只是他从来都是一个人。
是因为自己太寂寞,才会如此依赖洛尘封的吗?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在意自己。
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四儿奇怪的盯着他,“公子这就不吃了吗?”
“嗯。”现在这身体,饿的时候恨不能吞下一头牛,可真要吃起来,几口就觉得难受。
又和四儿聊了一会儿,便回房了。
洛尘封依旧没醒,可见他真的喝太多了。
小心爬到床的里侧,刚躺下那双手就又缠了上来。腰疼,只能任他这么搂着,僵硬着身子。
明明很困,却睡不着,睁着眼,隔着黑夜看洛尘封。
也许是因为四儿,勾起了许多小时候的回忆。
四儿说,他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大户人家做事,能吃饱,有衣穿。现在,这个愿望他实现了。
再回想自己,记忆里只有长鞭和血痕,打骂和羞辱。因为修炼‘移花接木’全身的骨头碎了的疼,可她只是冷冷看着 ,漠不关心,不时还要骂一句“孬、种”。
以前他以为,她只是太爱那个男人,所以分不出一点关心来给自己。可自从自己也有了孩子以后,他才明白,她是真的不爱自己。
试问:合格的父母,怎么舍得用世间最恶、毒的的语言去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可即便如此,离家越久,便越会牵挂。
‘她厌我恨我都没有关系,她终究是生养我的人。’
如果没有她的恨 ,就不会下山,也就不会遇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清晨,二人一同醒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怔怔地。
颜雪君率先笑了,“醒了?”
“嗯。”洛尘封扶了扶的额。
“还生气吗?”
洛尘封一愣,在书房的情形先涌入了脑海,连忙一轱辘爬了起来,“雪君你没事吧?”
颜雪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洛尘封又道:“对不起,不该那样对你。”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肚子痛不痛?”
颜雪君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不已。
“起来,为夫帮你穿衣。”说着就伸手去捞,颜雪君忽的锁紧了眉头。
“怎么了?”
“疼!”颜雪君指了指腰处,表情有点委屈。
洛尘封一拍额头,自责不已,“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喝酒了。”
颜雪君撇了他一眼,说:“我记得某人很久以前就说过戒酒的,昨晚还不是照样又喝,可见你的话不能当真。”
“昨天还不是因为你说了那混话,我才会……”
艰难的翻了个身,颜雪君道:“你不必戒酒,只要少喝点就行,免得说了又做不到让人失望。”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的。”
颜雪君但笑不语。
洛尘封却一脸正色,“雪君你是不是还介意锦瑟的事?”
颜雪君不知该如何作答,顿了半晌才道:“她也的确可怜,可……”
洛尘封轻轻地拥住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别胡思乱想,照顾好身子就行。”
颜雪君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又觉得多说无益,不该像女人一样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见颜雪君腰疼异常,洛尘封说要去请太医来给他瞧瞧,颜雪君死活都不答应。一想到李太医一本正经地模样,再慢慢悠悠地说教一番 ,真会要了老命。
用完早膳,洛尘封进宫去了,百无聊赖的颜雪君靠坐在窗前听风赏花。
坐着坐着就打起了盹,可书来送点心 ,往他身上披了一件袍子。颜雪君适时醒来,“原来是姑姑。”
“这里风大 ,公子回屋睡吧。”
“不了,我想到府外走走。”颜雪君站起了身,将披在身上的袍子取了下来。
可书连忙接过,道:“公子若想出王府,就等王爷回来陪你一起去。”
“不了,说不定他看晋王妃去了,也不知什么时辰才能回来。”
可书有些为难,“王爷不在,公子不可单独出府。”
“这话谁说的,你们王爷?”
“王爷也只是担心公子。外面人多,万一……”
“我知道了。”蓦地心情有些烦躁,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