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给他,谁想竟是不成了。”
“峰儿……”贝子青难过的看他,翻过身覆在他身上,轻轻的去吻那张花瓣一般的嘴唇,“没关系的,你还有我们。”
“是啊,”峰儿搂住她,露出的眼睛红红的,“所以我就想,算了,自己这副身子怕是比自己还会认主,那就别折腾了。”
“那怎麽不回府来住?”
“在外面也一样。”他顿了顿,到底还是和贝子青交了心,“况且,万一有一天爷倦了,自己不至於没个去处。”
“不会的,”贝子青倒替瑞王爷保证,“爷那麽喜欢你,他也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
“我知道,”峰儿叹气,“可是总觉得这样自己更安心快活,再说,”他摸摸贝子青的头发,“你以後也可以把我那里当家。”
贝子青听了感动,又凑过去和他细细吻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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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此去经年
27、此去经年
峰儿的宅子最终选在离瑞王府一街之遥,往来甚是方便。宝儿等过去住了几天,大有乐不思蜀之势。回府没几日便又央求著要去看峰儿,让瑞王爷很是吃味。
宝儿等人不过十五六岁年龄,在王府一般不准出後院,去了峰儿那里却可以随便出去逛街玩耍,是以自是更加喜欢峰儿的住处了。
瑞王爷倒也通达,干脆解了後院的禁制,只说出府的时候要告诉自己知道,在外不准惹事,要有佣人跟著,平时课业仍要照常完成,限制总是比以前少了很多。
一家人愈发其乐融融,瑞王爷只觉当初离开京城真是大大的明智。唯一有些担心靳怀远在京城的状况,他已好久没有消息,於是瑞王爷写信给京城的旧友,辗转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殿试中了二甲,经过翰林院考试,任户部侍郎一职。
没多久,小剑离府的时间到了。
这次瑞王爷担心有余,却没有太过伤心,只因小剑说的明白,出去闯荡两年还是要回来的,他不过是想一个人出去见识一番。以前所说的要开镖局什麽的却是不提,只说在王府也很开心。
小剑一直有练功夫,寻常人自是伤不了他。瑞王爷嘱咐最少一个月要来信一封,让大家夥儿知道他身在何方,给他备了匹千里良驹,又特意寻来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小剑走後,果然每月家书一封,写自己沿途所见,他性格虽未憨实,文笔却不差,每件事情详细写来,竟是十分逗趣,府里几个人看了都会乐呵一阵。宝儿和楚知遥更是被引的心痒痒,也想出去游遍大江南北,看尽天下山河。瑞王爷自是不会答应,他二人从来没有学过功夫,惹事捣乱的本事倒是不小,出去只怕三天两头会被人教训。
可宝儿和楚知遥早看出瑞王爷对他们几个人越来越爱护有加,便有些有恃无恐,缠的瑞王爷无法,只好答应等明年开春带著几人北上游玩,他们才消停一些。
三年後的仲夏。
维县县令陈事的任期已满,将前往河北担任知府一职,临行前特意来向瑞王爷告辞。瑞王爷和他聊了聊河北的风土人情,说了些祝福的话,闲谈中提起下一任维县县令,陈事却说似乎暂时还没有定下来,所以先由县丞代职。
过了一个多月,某日徐管家突然来通报说新上任的县令来府拜访,通报时脸色却有些古怪。瑞王爷也不做他想。
进了大厅,只见一个纤长俊俏的身影端坐左首坐席,正低著头慢慢品茶。
“怀远?”瑞王爷紧走两步站在那人身前,可不正是四年前进京赶考而後中了解元的靳怀远。
“王爷。”靳怀远放下茶盅站起身来,淡淡的笑,神情比以前更多了一份从容,却也有了几分客气。
“你就是新上任的县令?”
“是,”靳怀远点点头,“昨日刚到,在县衙和之前代职的县丞交接了一下,今日才过来拜会王爷,还望王爷莫怪。”
“我怎麽会怪你呢?”瑞王爷急急的说,又醒悟这语气和说辞不太适合同僚之间,忙又接了一句:“自然是正事要紧,我这里有什麽著急的。”
两个人互相让著坐下,瑞王爷问:“之前听说你在户部任侍郎,怎麽突然跑这边当县令了?”
靳怀远表情不变:“圣上安排,怀远自是惟命是从。这里也很好,毕竟我也很熟悉。”说著,脸就微微红了。
原来靳怀远任户部侍郎一职一载有余便调往刑部,他本就有心为自己父亲翻案,一番周折後终於了了心愿,只是也得罪了一批权贵,朝中官官相系,有人就奏了他一本。皇上虽很欣赏他,却怎麽也要顾及朝中其他官员之间的平衡,於是他主动讨了这一个边远小县的县令,算是被贬了职,顺了那帮人的意。朝中并不知他与瑞王爷的关系,这也多亏了瑞王爷的细心,当初将他从流放犯人里领会时就换了身份。靳怀远报了仇,家里的人四分五散,也没剩几个至亲,大概做了一些安排,对官场便也没了什麽心思,这边远小城官小事少,又是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地方,他自是愿意在这里安居下来。
瑞王爷心里十分欢喜。原来兜兜转转一番,他们终还是重聚在一起了。正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就听靳怀远说:
“下官新来乍到,诸事繁多,这次先行拜会。待过几天下官将交接的事情处理妥当,让拙荆烧几个菜,还请瑞王爷赏脸到县衙一聚。”
“好,好,”瑞王爷开始只听清後面两个字,满口答应,再回神一想:“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