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家,我得先回寝室去收拾东西。”
“我去给你收拾就行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走?”程妈妈说。
“还是我自己回去收拾吧,妈,我这么大了,有很多隐私。”
程妈妈无奈,只好叹道:“行吧。”
程枢从网上翻到学校宾馆的电话,打电话订房间,程妈妈就去结清了费用,又为程枢收拾了东西,又廖文彬把程枢背下楼去,找了一辆三轮车将他送回寝室。
等总算把程枢弄回寝室,廖文彬喘着粗气说:“程枢,你太重了。简直要命。”
程枢委屈道,“老大,你辛苦了,不过,我才一百三呢。”
廖文彬说:“我以后可不会找一百三的老婆。”
程枢:“……”
程枢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他和谢禁在一起十个多月了,但两人之间的回忆,似乎只有床上那点事,生活里几乎完全没有其他的联系两人的东西。
程枢上次花谢禁的钱买了衣服,虽然他没买奢侈品品牌,但那些衣服的价格依然大大超过了程妈妈给他的生活费和置装费的范畴,程妈妈目光如炬,让她看到,马上就能看出他身上的问题。
程枢从衣柜里拿出能让程妈妈看的要带回家的衣服,就又把衣柜门锁上了。
程妈妈自然看到了儿子的小动作,只是没有过问。儿子大了,就有他自己的生活了。
廖文彬下楼去买水果去了,程妈妈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程枢的寝室是学霸寝室,加上有廖文彬的监督,寝室打扫收拾得非常干净。程妈妈说:“你们寝室比我想象中干净很多。”
“那是当然了,我在家的时候,一直是我打扫卫生。你忘了?”程枢把衣服扔进箱子后,又开始收拾书。
“对,我应该更相信你,你能照顾好自己。只是这次是怎么回事,好好地就中暑了,脚崴成那样绝不是走路崴的,你手上也有擦伤,我看到你腰上也有瘀伤,你和人打架了吗?”程妈妈问。
程枢尴尬不已,当然不能说真话。
正在程枢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撒谎之时,寝室门被敲响了,程妈妈以为是廖文彬回来了,起身开了门。
但门外不是廖文彬,而是个高高大大五官深刻眼神深沉的年轻小伙子。
谢禁对上程妈妈,一时愣住了。
让人去调查程枢和他家庭情况时,谢禁便见过程妈妈的照片,是一位端庄的年轻女性,但他没见过真人。此时对上真人,判断力强的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的身份,但他却震惊于她真的如程枢所说那样,她是个大美人。
时光和知识底蕴给与她年轻女人没有的风华和气质,五官精致,眼神平和却又锐利。
程妈妈说:“请问你是?”不像是程枢的同学,程妈妈没有让开门。
程枢向门口方向探了一下头,谢禁比程妈妈高很多,程枢一眼看到了他,见到他的同时,程枢脸色一白,紧张地向后避了一下。
谢禁笑了笑,“阿姨好,我叫谢禁,来找程枢。”
程妈妈回头看了儿子一眼,她活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眼神如炬,心似明镜,自是判断得出儿子和这人之间有什么纠葛,而且儿子很避讳他。
程妈妈依然没有让开,说:“请问,找程枢有什么事吗?”
谢禁说:“我有事想和他谈谈。”
程妈妈回头看儿子:“小枢,是你朋友吗?”
程枢满心紧张,摇头。
程妈妈:“……”
谢禁心里一沉,隔着程妈妈叫程枢:“程枢,上午是我不对,我们好好谈谈吧。”
程枢很怕他会乱来,紧张地对他摇了一下头,让他赶紧走。
正巧廖文彬提着水和水果回来,看到门口堵着谢禁,不由疑惑,他认识谢禁,因为谢禁来接过程枢几次,不过他和谢禁没有太深交道,此时便问:“你来看程枢吗,他脚的伤挺严重的,我看你力气比我大,一会儿帮忙把程枢背下楼吧。”
谢禁听闻程枢脚受伤了,不由在意起来,说:“好。”
程妈妈看谢禁对自己儿子没有恶意,反而很关心的样子,就让他进了寝室。
谢禁坐在程枢对面,仔细打量他被纱布裹起来的脚,“怎么伤的,很严重吗?”
廖文彬说:“崴了,骨裂,至少一个月不能走路。”
谢禁很惊讶,“这么严重。”
因为妈妈和廖文彬在,程枢不能和谢禁翻脸,但他也不想和谢禁说话,只把自己的书清理好,然后里,谢禁起身说:“我来收吧。”
手还没碰到程枢的手,程枢就给了他的手背一巴掌,“啪”地一声,在寝室里回响,寝室里众人都怔了怔。
程枢没想到会这么大声音,整个人懵了一瞬间,才沉着脸说:“不用了。”
程枢再不想和谢禁有任何接触,因为只要看他,心里就又烦乱又痛苦又矛盾还会生出恐惧,而且还有要叛变的可能。
但是别无选择,因为廖文彬觉得他太重了,不愿意背他下楼,而程妈妈根本没有办法移动长大了的儿子,在没有拐杖的情况下,程枢不得不让谢禁背他下楼。
住进了酒店标间,廖文彬看程枢一切安顿好,就回寝室了,他第二天一大早火车,还得回寝室收拾东西。
但谢禁却没有要离开的自觉,留在酒店房间里,在程妈妈要拧毛巾为儿子擦擦汗水时,他赶紧上前说:“阿姨,我来吧。”
程妈妈被他拿过毛巾,愕然在当场,但谢禁行动非常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