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敢在夜间借着月色搂抱那具纤细的身体。尽管同是男性的生涩的身体,却带给我如此巨大的欢愉与震撼。以至于白天我不敢看到他的身影,怕抑制不住自己拥抱他的渴望。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他是晋安小王爷,我灭门仇家之子。
击跨他,把他的自尊践踏在地,让他崩溃,让他受尽世人的白眼唾弃,最后生不如死。
这是我思虑多年后才想到的报仇方式。
不是不知道的。
看到他跪在地上硬挺着的身影,看到他努力吞咽冷馒头都痛苦的表情,却在面对我时毫不犹豫跪下去的样子。
我努力下着报复的决心,继续冷酷面对他日益憔悴的身影。
内心深处却有点希望或许再见我时他会向我哀求,我会立即仁慈的换一种处罚方式。
可是,直到他再次昏倒,被告知如再不停止,这双腿就必须截掉时,他都未发出一个声音。
看到他苍白无一丝血色的脸,我以为他已经死掉。
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些后悔。
我可以采用各种报复手段,但似乎选择了一个最愚蠢最无效的方式。
尽管我拼命地说服自己,努力救护他只是为了将来更好的报复。但多少个午夜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他的病榻,只是呆呆看着他,看着他在睡梦中都痛苦紧蹙的眉。
就连夕烟似乎都看出我对这个家伙的异常关心,每天都会向我汇报他的病情以及当天的恢复情况,尽管我装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我心不在焉,干什么都神不守摄。
直到听说他终于能狗下地,我的心才忽的一下也落回了原地。
可看到他病愈后仍是倔强的眼神,眼眶里却荡漾着一丝小小的水花。我知道我不能继续这样煎熬下去,整天满脑子都充斥着他的各种身影,挣扎在痛与恨之间。
我也看到了鲁平担忧的眼神。
必须停止。
于是,我决心采用最绝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以为,这样一来我将再也不会困扰,再也不会迷失方向。
可我还是控制不住的跟来,看到鲁平怅然若失的脸,不顾一切的冲进去,见到了那样一副场景。尽管已有心理准备,可仍然如当头棒喝,心悸的失语。
那还是那个曾在月光中散发着仙气的男子吗,还是那个似乎富有心机令人不耻的男子吗,都没有了。赤裸的,以那种耻辱的姿势趴在地上的人,只是一个连自己的腿都不懂的保全的人,一个连男人都无法做回的人。
我的心在抽搐,嘴苦如咀嚼黄连。
及至看到他失声痛哭,那个似乎到死都不出声的人在我面前却象个女人一样的痛哭出声。
我知道终于彻底摧毁了他,达到了我的目的。但我的心为何是那样的苦呢?
忘不了再看到他时,他苍白的脸,婴儿似的平静睡颜,我贪恋他这刻的柔顺,却不知他要将自己在睡梦中送走。
心有余悸。
我几乎忘记了刚刚才提醒自己要记住的家仇,只想狠狠地抱住他,狠狠地叫醒他,将他揉碎在我的胸膛。
那一刻,我几近癫狂。
我甚至可耻的利用了他的弱点,让他躺倒在我的床上。
直到现在我都在庆幸当初鲁平对小姑娘的漠然而将全部的痛恨释放到一个人的身上。
我拼命抵挡住想要时刻拥紧他的yù_wàng。
我羞辱他,看他难堪地吃下我的剩食,炫耀着谁才是真正决定命运的主宰。
可到最后我总会情不自禁的观察,看他愿意多吃哪些我特意为他留下的饭菜。
看他努力进食,看他面现血色,竟成了我最大的乐趣。
从不知自己会有那么多的激情。
我一遍遍亲吻过他的全身,抚摸过每一处伤痕,想象他遭遇的折磨,原本应是快意的心竟是充满了怜悯。
为什么,在遭受过这么多之后,他还能有一付那么柔软的心肠。
我知道他又去看过她,我偷偷地跟着他,看他无声饮泣,孱弱的背影在寒风中颤抖如一片即将飘零的落叶。
我却只能在夜间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的身体充满着我的味道,在激情中无暇再去悲伤。渐渐的,他好像不再那么抗拒我的进入,始终绝望的眼神开始迷离。看到他的投入,我无法抑制胸中的狂喜。在对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怕的事后,他竟然还能抱住了我。不管他是否意识不清,我的心却是在感谢上苍。在尽可能令他不受更多伤害的前提下,一次又一次进入,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我甚至在事后亲自为他净身,长久地看向他疲累的睡脸。为了不让他难堪,我在他清醒前起身离去。
不是不知道,我应该狠狠的折磨他。
面对同样不公的命运,我选择了愤世嫉俗,选择了疯狂的报复。而他,选择了一切的逆来顺受。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安于如此凄惨的命运,毕竟,曾经的荣华富贵不是每个人都能当作是过眼云烟。
我看着他在逆境中安之若素,用他单薄的身体抵挡住一次又一次非人的境遇,强韧地活下来,连一向镇静的鲁平都迷失了方向。
我最后看着他为了家人,放弃了作为男人的自尊,连死都不能,连死,都不能。
不知从何时起,从前的大将军不存在了。我已沉沦,万劫不复。
一直记得。
那夜,那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