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这才如梦初醒般坐起来,感觉到腰臀部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忍不住轻嘶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是赤身luǒ_tǐ的状态,心里又是一阵尴尬。
而段洲,在听到电话铃响的时候,皱着眉啧了一声,然后认命般的,终于接起了电话。
听段洲的回答,似乎是公司那边打过来的,好像是在问他怎么打手机没人接,而人现在还没去公司。
段洲说自己不小心睡过头了手机不在卧室,问可不可以请假一下有点事,听电话里好像很激烈的反应,段洲又说好好好现在马上去公司,这才放下了电话。
如此这般,段洲终于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叶新身上。
叶新本来稍微有点放松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这回他不敢再看着段洲,支起脚抱着膝盖似乎要把脸埋进被子里,于是背部脊椎一路向下直到股沟的一大片风光,都被段洲尽收了眼底 .
段洲:……
一大早的,咳。
然后似乎终于想起自己要去上班,看着叶新也是羞愤多于后悔,或者说其实就只是一时的尴尬和害羞,并没有什么悔恨痛苦的样子,段洲暂时稍微放心了。将叶新的头从被子里挖出来,把他按倒在床上,帮他把被子盖好,由上俯视着他,看着他因为紧张尴尬飘忽闪烁的眼神,段洲掀起叶新在额前细碎散落的刘海,俯身亲了一下额头,又逆着他的刘海抚摸了几下,温柔道:再睡会,你昨晚……应该很累。你好好休息,中午我帮你叫个外卖,你就别自己做饭了。后面……虽然应该没有受伤,不过还是拿药膏搽一下吧——就是我上次给你买的那管……然后今天晚上你就别去酒吧了,我帮你跟林飞说一下,你好好休息。我……
停顿了几秒,段洲道:等我晚上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么?
说完就那样看着叶新,直到叶新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段洲才笑着又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去穿衣服了。
叶新直到段洲走后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进了浴室,放了一池子的水,然后把自己整个的都泡了进去。
——真是,糟透了。
在浴室里消磨了近一个小时,叶新才出来,然后穿了套休息居家的衣服,坐在那里发呆。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把腿抬起收放到沙发上,环膝抱着,叶新又陷入了对昨晚事情的反思……或者说追忆中。
其实大部分事情他都记得,包括段洲给自己洗澡的事情,但是回想起来就跟做梦一般。特别是后来段洲吻上来的时候,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当时就在努力分辨到底是不是梦境,但最后还是妥协接受了,因为很温柔很舒服,和之前被强迫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能感觉得到当时的那种被温柔所攻陷然后丢盔弃甲的感觉——叶新将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就像这样,心跳得有点快。然后大概就觉得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然后傻傻的把现实当梦境,觉得既然是梦,做点什么也没关系,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叶新躺倒在沙发上,望着茶几出了会神,然后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这就是所谓的酒后乱j□j……
神游着神游着,又想起了一些像梦但现在可以确定不是梦的细节——比如说自己后来的回吻,比如说自己没有完全舒服到的时候的迎合……
叶新的脸渐渐烧红了。
真是乱七八糟的。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叶新这才回神去开门——是段洲叫的外卖送到了。
段洲给叶新叫的外卖内容很清淡,粥,然后是几份小菜,看起来小心翼翼的,似乎是真把他当病人了。
叶新看着外卖又想到了段洲,继而又心烦意乱起来。
吃完了午饭,叶新把垃圾收拾了下,然后就又坐在那里发呆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又一点一点挪动着位置,一小步一小步地向着房间的更深处走去。时针已经走过了4,将要向着5挺近,阳光也渐渐由之前的明朗变得深沉了起来。叶新就这样神游般度过了一个下午,然后突然想起,好像段洲走之前说,晚上要和自己好好谈谈。
叶新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惊醒,隐约是能猜到段洲要跟自己说什么的,可是自己现在还搞不清对此的感觉——不知道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段洲下班的时候了,叶新顿时焦躁了起来——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甚至更加不想去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要是时间就此停止就好了。
心里烦得很,叶新站了起来,拿了钱包和钥匙就出门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段洲回到家的时候有点晚,已经八点多了——因为早上的迟到,所以被留下来奴役了。真是,这年头的下属,有时候竟然都敢爬到上司头上去。段洲如此抱怨着。
家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段洲以为叶新还在睡,结果进了卧室一看没有人,然后转遍了所有房间也都没有人——厨房里甚至没有像平时一样做好等着自己的饭菜。
段洲想,不会是生气了所以不做的吧。不过不是说不让去酒吧了,怎么还跑去了?
段洲皱了下眉,拿起刚脱下的外套就出门了。
他开车去到酒吧,结果却没在舞台上看到叶新,贝斯手是另一个不认识的人。
段洲隐隐有些不安。
等台上一曲完毕,段洲果断上去把林飞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