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看哪里是好,只是低头木然地盯着地板。杜父杜母也是蹙起眉头不说话,欧美琳适时拍手笑着,“小亚这么不小心,刚我还在想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没想到阿佑快我一步,瞧我手拙的。”
杜母扯扯嘴角跟着笑出来,杜父面无表情地盯着两人。
杜佑挺直背脊面不改色地回视。
晚上吃完饭,杜佑温声道:“明早我带父亲去医院见医生,今晚爸妈你们就在南卧睡吧,亚亚跟我睡客房就好,美琳照常。”
杜父神情露出一丝不悦,杜母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倒是欧美林打圆场道:“阿佑考虑的真是周到,阿姨,您不知道,他晚上睡觉可不老实,每次早晨起来我身上的被子都到了他那面。”
杜佑睡觉姿势一向标准,压根没有欧美琳说的坏毛病。杜亚理解无能。
杜父杜母听到此话皆是松了口气。
浴室水声越过磨砂玻璃在床上的杜佑耳边回响,他脑海中不由闪过淫靡片段。余光瞥向下身,拿起床头柜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凉水来压住邪火。
水声停止,杜亚朝外面喊道,“哥,有没有多余的睡衣?”
“有。”杜佑边说边起身走到衣柜旁掏出件跟自己款式相同的睡衣,拉开门递了进去。
刚健精壮的胴体蓦地穿入眼帘,冲击力极强。
杜佑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迅速关上门。
杜亚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床沿,水滴不时扫到杜佑的胸膛,激起千层浪。杜佑眸色加深,笑了笑,半立起身子抢过毛巾替杜亚擦头发。待头发差不多干的时候,杜佑手指灵巧地探入睡衣来到胸前,恶意地揉捏左面红果,直弄得杜亚手足无措,眸光迷离地看着杜佑,伸手制止住杜佑进一步的动作,沙哑道:“哥……不要……不要……”
杜佑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哦?不要停是吗?”他将杜亚压在身下,后者咬牙直接一腿踢向杜佑胸膛,杜佑硬生生挨下一脚,手下也不知轻重地直接撕掉杜亚的睡衣,让他整个人□□裸地暴露在自己眼前。
杜亚被杜佑反手制住压在头顶,双腿也被杜佑压住大大分开。他瞬间红了眼,想喊却又不能喊,隔壁还有父母跟欧美琳,只能委屈地看着杜佑。
杜佑伏下身子宠溺地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从眉心、眼角、鼻梁、嘴唇、喉结、胸膛,小腹,无一落下。
杜亚浑身颤抖着。他害怕这种感觉,沉溺于此却又难以自拔,明明知道是错的然无力回天。
杜佑床上功夫了得,对付杜亚这种雏儿,手到擒来,能够伺候的他忘了自己姓什么。
杜亚凶恶地瞪着杜佑,一字一句撂下狠话,“杜佑!你别逼着我恨你!既然已经跟美琳姐有了孩子,你这是把我杜亚当□□玩具吗?!从头到尾只是为了给你泄欲!!!”
杜佑连忙捂住杜亚的眼睛,此时杜亚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血淋淋地在他心脏位置挖开个口子。
“亚亚,你别这么说。”杜佑缓了缓气,“我不逼你就是了。”
杜亚嘴唇动了动,默了半晌,见杜佑毫无动作,立马推开他合上自己的睡衣,红着眼睛瞪向杜佑。片刻偏头躺在床上。
杜佑扯过薄被盖在杜亚身上,叹了口气。转瞬出门坐在客厅,整整一夜,烟蒂堆满烟灰缸。
杜父看向杜佑的目光复杂。
听见开门声,杜佑抬头看着杜父,敛了愁容微笑道:“爸,这么早起床。我去做点早饭,吃过之后咱一会去医院就诊。”
“好。”
医院。
杜父躺在病床上,歪头看向给自己削苹果的杜佑,说道:“小佑,从小到大我没管过你什么,因为你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不像杜亚需要我跟你妈事事过问。你的决定都是自己做的,这一次,你是决定了?你跟小亚怎么样到了现在我也实在是有心无力,但万万不能负了美琳。”
“爸,美琳我终究是要亏欠她的。”
杜父气得手指颤抖,双目欲裂,“你,你个孽子!美琳怀了你的孩子!”
“我跟美琳没上过床,她是人工授精。”
闻言,杜父一口气顺不上来,硬挺挺地直接倒在床头。
杜佑立马按下急救按钮,大叫:“doctor!doctd.!(医生!医生!病人昏倒了,救救他!)”
病房即刻涌进一批医生跟护士,医生翻了下杜父的眼皮,言道:“n!(立马送病人到急诊室,快点!)”
急诊的手术灯亮到现在已有一个小时,杜母跟杜亚赶到这面就看见蹲在地上垂头丧气的杜佑。
杜母双眼哭成了桃子,无助地盯着急诊室门。杜亚揽过杜母,无声安慰着。
半个小时后,医生推开门,朝他们摇了摇头。
杜母猛然一把推开杜亚朝杜父奔过去,痛声嘶喊道:“安淳!安淳,你看看我,我是婉容,你怎么舍得丢下我跟小佑,亚亚?!你怎么舍得!我们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度过,你说要带我去法国定居的,你都忘了吗?”
杜父虚弱地抚上杜母的面颊,抹掉她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道:“婉容,别哭。记住我爱你。”忽地,他朝杜佑杜亚招了招手,苍白的唇抹煞血色,微笑道,“小佑,我最后的心愿,好好待美琳。小亚,记得以后常回家看看,你妈妈最喜欢你陪在她身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在天上看着你们。”
刚说完,抚上杜母脸颊的手突然垂下。
“安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