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帕西夫人,我和费南公爵并不熟悉,所以您所说的事情,我完全不清楚。”
安卡思礼貌的回答。
真是倒霉啊,为什麽身边会坐著一位令人厌烦的贵族夫人呢,如果夜欲能来就好了,不管是声音还是脸蛋,他都更愿意他身边坐著的是夜欲。
“哦!您不清楚?这事儿可是今年贵族间最大的丑闻,要不是费南重权在握,连皇帝陛下都对这件事情妥协了,我们又怎麽可能屈尊来参加这样的葬礼!”
帕西夫人优雅的昂了昂头,显示出她对於这次葬礼的不屑。
“这样的事情麽?我真的是不知道呢。”
安卡思继续保持风度的微笑,他可没这帮贵夫人这麽热衷於贵族间的丑闻八卦,并且他一点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希望帕西夫人的牢骚能够适可而止。
“费南公爵,居然娶了一个死去的娃娃为妻,天哪,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我都为他感到无比羞愧,他居然会不顾贵族的尊严娶了一个低贱的娃娃为妻。”
帕西夫人掩了嘴,仿佛她此刻说的事情让她羞耻到连说都不能说的程度。
“看来他很爱他的娃娃。”
安卡思努力的克制住甜蜜的傻笑,赞同的点了点头,又一个爱上娃娃的男人,并且痴情到娶娃娃的地步,真是志同道合。
如果夜欲想要嫁给他的话,他也会考虑娶他的。
“爱?哦,不,爱上玩具一样的低贱的娃娃?这是天底下最荒谬的事情,主人是绝对不能爱上娃娃的。”
帕西夫人摇了摇头,对安卡思为费南公爵对娃娃的举动所下的结论表示惊讶。
“为什麽?爱是不分身份地位的。”不是吗?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紧紧牵住对方的手,感受到对方温暖的体温,就会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幸福。
他相信再也没有比这更能让人愉快的事情了。
“可是,安卡思伯爵大人,您要知道娃娃这种生物除了低贱之外,他们的生命也是很短暂的,当您投入了全部的感情之後,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力量,再庞大的权利,也不能阻止他迅速的衰亡死亡,这样的生命期异常短暂的玩具,您会去爱麽?”
恐怕只有像费南这样的疯子才会去爱吧。
帕西夫人十分不解的望著从头到尾都在帮费南男爵说话的安卡思问道。
“您说什麽?娃娃的生命很短暂?”
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的重重的撞了一下,胃部传来因为突然紧缩而产生的不适感。
“您不知道?伯爵大人您不是拥有过好多娃娃麽?每个娃娃的都只有三到五年的寿命,费南公爵为延续米雅的生命,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让米雅多活了一年半的时间。”
不,他当然不知道。
虽然他买过为数众多的娃娃,但是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超过三天。
他怎麽可能会知道。
安卡思感觉心脏在帕西夫人的声音中被压入了真空,窒息的感觉在大脑深处徘徊。
夜欲有可能活不过三年的事实,让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找不回来。
冰蓝色的眼失魂落魄的扫向牧师身边的水晶棺材。
洒满白玫瑰的棺材中,躺著一个穿著白色婚纱的圣洁美丽的少年。
不,不能说是少年,确切的说那张纯洁甜美的一如盛开百合的脸,那张脸在五官俊美的娃娃中并不算最出色的,只是更多的带著介於少女与少年之间的神秘中性色彩,那种感觉仿佛是乍见了落入凡间的天使。
他的皮肤嫩白细腻,乌黑细长的睫毛恬静的遮盖在闭合的眼睑之上,秀气的鼻翼,白皙中透出淡粉的双颊,让人产生他还在呼吸的错觉。
如果不是非常清楚这是一个标准的葬礼,如果不是黑压压一片的黑色礼服,如果不是满目盛开的白色百合,如果不是耳畔响著庄严肃穆的安魂曲,安卡思绝对会认为那只是一个悄悄睡著的新娘。
“非常漂亮吧。知道麽?他可是一个双性人。”
帕西夫人顺著安卡思的视线看过去,用鄙视厌恶的语气说出了这个在贵族间已经不算秘密的秘密。
双性人?难怪他会美的那麽神秘。
如果是通过单细胞制造出来的娃娃的话,稀有的双性娃娃并不少见,毕竟无聊性喜猎奇的贵族大有人在,作为出售娃娃的公司来说,只要有利润可赚,培育哪种类型并不存在任何禁忌。
安卡思没有继续保持他的礼貌回应侯爵夫人的话题,他有些焦躁的打量起四周,寻找有没有熟悉的身影能告诉他他从帕西夫人这里所听到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
带著些慌乱情绪的视线撞上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万恶的休斯。
牧师的悼词已经结束。
安卡思看著兴味盎然踏著悄无声息的步伐靠近自己这边的休斯,暗暗皱了皱眉头。
老天,为什麽在心情极度郁卒的情况下,你会把休斯这个大变态给送过来。
难道你嫌我今天遭受的打击还不够麽?
“安,你今天可真漂亮。”
休斯巧妙的挤走了讨人厌的帕西夫人,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非常邪恶暧昧的语调近乎於调戏的在安卡思耳边低语。
可爱的安又是一副被彻底蹂躏过的样子,撇去明显的吻痕不说,丰润红艳的唇确实显示出他确实有被好好的疼爱滋润。
“休斯,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控制住全身起鸡皮疙瘩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