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闪电,吴聊蜷缩在一个废弃院落的一角,任泪水肆意地打湿自己的臂弯。
他从没这么没用的哭过,只是今天才感到了痛侧心扉绝望,他的白连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爱的那样深入骨髓,就算他曾经伤害过他,他也容不得别人说他半点坏话,他觉得白连离他越来越远,如果继续闯下去,那么最终他们会形同路人。
皮卡鼠,我不闯了。
吴聊喃喃地说着这句他曾经念叨过许许多多次的话。
意识海中没有一丝的波动,皮卡鼠也走了,都走了,他变得真正一无所有,该反思了,是他自己的错,是他一直以来想当然。
这次他终于明白了,什么都抵不过所爱之人的厌憎,如果明月池能够同意他留在他身边,他愿意做所有,就算让他杀人放火都行,如果明月池能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更久一些,如果明月池……
原来不知不觉间,明月池这三个字已经彻彻底底的沾满了吴聊的整个心房。
哗啦啦地雨水毫不留情地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上,吴聊却纹丝不动,他坐在那里,蜷着身体,眼神暗淡无光。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就算他现在才想珍惜有什么用?
“笨蛋聊!”一个温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用单薄的身体牢牢的抱住他,“傻瓜,白痴,蠢蛋……”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
吴聊失魂落魄地靠在他的肩上,颤抖着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白连,白连,求你别离开我。”
“白痴聊……”来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耳朵说道,“别放弃,是你的终究还是你的。”
“白连,别爱花离……”吴聊喃喃着闭上了眼睛,滚烫的额头贴到了那人的脖颈上。
“真是白痴,你这样对自己,谁会心疼。”那人轻轻地环起吴聊的身体,抱着他走进边上的那间废弃破败的屋内。
吴聊迷迷糊糊间,只感觉额头一阵凉爽,有人拿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颊,温暖的手指小心地拭去了他的眼泪。
“白痴,我没离开你。”那人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吴聊的额头,然后起身消失在了这间屋子中。
吴聊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只是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
这时明月语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你怎么跑这来了?我都快找遍整个山庄了,才想起有这一个角落没找过。”
吴聊低着头,没有说话。
“怎么,受委屈了——哟,看来这小脸被甩了一巴掌。”明月语明显嫌吴聊心里不够堵,在旁边继续煽风点火。
吴聊只是看着地面发呆。
“你也别难过,小池对你还算特殊呢,要是别的陌生女人闯进了他的院子,哪怕是一步,都会被他往死里打,没把你打残扔下山庄那都是轻的。”
吴聊的心里更难受了,明月语说得什么特殊都是骗人的,那是因为明月池知道他是男人,所以才没有那么忌讳,明月池毕竟是女尊国的男人,还是很注重男女之防的。
所以对于同为男子的他,明月池不会有过激的反应,也许只会冷漠的赶他走,就跟任何一个陌生男子闯进他的院落一样。
明月语看着吴聊颓废的样子,摇了摇头,心里叹气,又一个候选者落败,他家小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哟。
“吴聊,走吧,我带你从通道下去。”明月语摇摇手里的折扇,万分遗憾的提议道。
“不用了,我记得路。”
说完,他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十分迅速地消失在了屋内。
明月语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面,“这姑娘轻功还真是了得~”
当他的脚踩在一处院落的墙顶上时,吴聊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遥遥望了眼那青玉砖的院墙,眼中一片黯淡。
挪了挪脚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使不出轻功了,心里不愿意离开,身体又如何动得?
咬了咬牙,吴聊把心一横,纵身跳到了那边的青玉院落中。
“怎么又是你?”正端着几碟精致点心的清云不善的看着他,“你还来做什么。”
吴聊没有回答,抢过他手上的点心,就越过他快速的跑到了明月池的房中,嘭地一声关上了门,上紧了门栓。
清云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嘭嘭嘭地拍着房门,“你要做什么,开门,快开门!”
“清云,忙你的事去。”吴聊的身后传来一道清泠泠的嗓音。
那股莽劲过去后,吴聊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他默不出声地把点心轻轻放到了明月池面前的桌子上。
明月池正在看书,头也不抬,就好像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
“小池,做个朋友好不好?”吴聊恳求的看着他。
明月池依旧不出声,也不抬头。
吴聊局促不安的坐在他身边,脸胀的通红,他还从来都没这么忐忑过。
“小池,你说句话。”吴聊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又怕他生气,马上缩回了手。
明月池总算抬头了,窗外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面容上,更显得眉目如画,丰姿如玉,一双妖娆的大眼睛流转间煜煜生辉。
吴聊看得愣神,直到明月池的秀眉皱了起来,他才反应过来般移开了视线。
“为何?”明月池不置可否的看了吴聊一眼,再次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书。
吴聊却心中一喜,明月池没有明确拒绝,这事就有点希望。
“因为我喜欢你。”吴聊说出的话轻不可闻,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