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你我是师兄妹,人不到,礼应该到呀。”
“你近来怎样,看你的气色过的还蛮滋润的吗。”
“滋润什么,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真是一言难尽。”
“别得了便宜卖乖,说什么一言难尽,锥子没有两头快的,你的家庭那么好,岳父又是个大官,老婆也很漂亮,你就应该知足了。至于其他方面,得过且过就行了,又叫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那里来呢,世上的好事全都让你占尽怎么可能呢,马马虎虎地过吧。”
“哎,在别人看来,我的家庭,我的工作,还有我的生活是够理想、够满足的了。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在家里没有地位,没有说话的分量,处处事事都得看老丈人、丈母娘和老婆的脸色。老婆还整天盛气凌人,好象我的一切都是她创造的,没有她就没有我的现在,没有她我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生活,她骄横无理,万事都得要我听她的,还根本不把我当丈夫,甚至不把我的父母当长辈,就因为她父亲的官比我父亲的官大,很多地方还得依靠他爸爸,所以她就时时刻刻地要站上风。我真是受够了,真恨不得和她一刀两断。”
“那你就离开她,不受她的控制不行吗?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太丑的事,能过就在一起过,不能过就各走各的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吗。”
“哎,谈何容易,要知道我的工作是她爸爸帮助安排的,我的家庭又是那么地优越,况且我还有个儿子,我一旦和她分手了,恐怕这一切也就随之消失了。”
“噢,原来如此,你又要有优越的工作和生活,又要唯我是尊,你是谁呀,你不就是个石元伟冯。那么多的好处全给你一人,那天下的男人恐怕都消失了。”
石元伟没话可说了,表情显得很无奈。只好为她和自己倒满了酒,举起杯子与她碰了一下重新喝着。稍停片刻,他话锋一转又问道:“红萍,你离婚了,经后打算怎么办呢?”
“经后的事我还没兴趣考虑,过一天算两个半天吧。”
“总不能就这么独自了此一身吧,你是我师妹,又是我的初恋情人,所以对你的事情我是非常关心的。”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吗,当初你若不是……”高红萍说到这时,心里忽然一阵难受,故而将话头给收住了。
石元伟目光闪闪地盯着高红萍,心里是又酸又痛,他完全体会到她话中的含义,可是他又能怎样呢,只好又似关心又是爱惜地说道:“再找一个吧,你还很年轻,还不失美貌,风韵尤存,再找一个诚实善良,知冷知热的男人应该没什么难度吧。”
此一说,刺到了高红萍的痛处,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沉重,低下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望着他,目不转睛对他说道:“谈何容易,诚实善良,知冷知热地男人又有多少呢,既使有我也遇不上,何况我已人到中年了,小的看不上我,老的我也不愿意屈就,我虽然已不是鲜花了,可我也不情愿再找一堆牛粪插上去吧。”高红萍半是认真半是风趣地说。
“哈哈,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是你结婚时人们议论最多的一句话,现在想想更为可笑,你这朵鲜花还沒在牛粪上插牢,就自已给拔了。”
“可是我鲜艳地成分给插沒了呀,现在已经是残花败柳了,还往那里插呢,就这么了此余生拉倒了,谁让我的命苦呢。”
“此言差也,你、你还是我心中那个貌美如花的师妹,我、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一直把对你的爱藏在心里。红、红萍,如果可能的话,我们重归于好,我用我的后半辈子来爱护你、照顾你行吗?我这堆干牛粪愿意让你插。”石元师激动地连说话都打愣了。
“这怎么可能,我虽然离婚了,可你还是有家有业的人呀。”
“我和她离婚,我早就不想跟她过了,我受够了,只要你答应,我就和她分手,我们重新组成一个家庭,过属于你我的幸福生活可以吗?”
“不,不可以,我的家庭已经毁了,但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那样做我成什么了,不是成了折散人家家庭的坏女人了吗,”高红萍毫不犹豫地回敬了他。
“就这么办,红萍,你给我点时间,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不、不行呀,师兄,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会同意你这么做,我不接受,也不能够接受,请你三思而后行。”
石元伟站起身来,情绪激昂地拉住高红萍的手说:“不用三思,一思就够了,此一思我已经思了十几年了,过去你有家庭,我不敢越雷池半步,可现在情况变了,你落单了,是自由之身,我的机会也就随之来了,我一定不会再次错过。红、红萍,等着我,一定要耐心地等着我,我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说完他也不等高红萍回应,就起身向门口走,临出门时还掉过头对高红萍傻笑。
是这样石元伟信心十足地走了,带着勇气,带着希望,精神振奋地走了。
高红萍望着师兄的背影,望着这个她曾经深深爱恋的男人,心里非常的矛盾。
两周后,石元伟又来了,还是在简餐大厅,还是点了四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当他们刚坐下,菜才刚上齐,酒还沒来急到呢,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声地吼叫:“好啊,石元伟,怪不得你和我闹,还提出要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