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的关怀好似一场马上就要破灭的梦一样。无论怎样都不会继续下去,但他害怕这一天的来临,因为一旦陈君离开他,他将再次回到没有天日的被黑暗笼罩的世界,他怕他会再次没路可逃躲在雨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这太可怕了…
第二十五章
陈君一直埋头画线稿,画的眼睛都有点儿花了,有人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是。陈君抬起头时,办公室里的人只剩下一两个,其他人都不在。说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问陈君要不要一起去吃饭。陈君看了下手表,已经晚上7点多,他这才感到一点儿饿意,他考虑了一下线稿进程,然后答应了。吃饭期间,陈君看了两次手机,都没有收到蓝夜的短信,他想蓝夜是不是学习忙,或是被老师没收了手机。似乎也很忙,他吃的很快,但过了一会儿,他边吃边问陈君,“如果叫你跟我一起到总公司去发展,你愿不愿意走?”
陈君不太明白的意思,就问:“您是想让我去总公司做人设吗?”
说他过阵子会回国,很赏识陈君,想叫他一起过去,而且那边的工资要比这边高很多。
“什么时候?”陈君停筷。
在心里大致算了一下,跟陈君说,大概一个月后,不过陈君要是一起跟着去的话手续挺多的,至少提前两星期就要准备各种证件了。他看出陈君犹豫不决,就说国外设计行发展空间更大。这道也是实话。陈君也敷衍地说了些多谢关照之类的让人听起来舒服的废话,然后说:“我再考虑考虑,你给我些时间。”看是非常想让陈君跟他过去,又说陈君反正现在也是单身,没有家庭的束缚,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这让陈君更加扫兴,他真想告诉他不是单身,有个他爱得几近痴狂的恋人,可他没蠢到那种程度,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听着一个人在那里烘托着国外有多好的气氛,他只得低头不语。
如果他告诉别人或是公开自己喜欢男人,一定会被另眼相待吧?他至今仍未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个gay,他对其他男人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甚至在大学时,跟男生一起到澡堂洗澡,当看到他们赤裸在朦胧的水光下的粗糙的皮肤和浓重的yīn_máo、瘫软的性器时,他都觉得特别脏,更不用提做那种事,根本不可能!以前,他知道gay之间通过gāng_jiāo来满足性欲,一想到要把自己的下体插进拉屎的还特别臭的pì_yǎn儿,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人,而且,刚上大学那会儿,寝室里的室友找刺激,叫来临寝的人一起看了几段钙片,陈君看了之后没有任何快感,反而更加厌恶这种行为。陈君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放到蓝夜身上就轻而易举的抛去了所有的顾虑,发自内心的喜欢去做,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蓝夜脏,当他们缠绵在一起,肌肤相亲,通过gāng_jiāo而结合,他把ài_yè注入蓝夜的体内,每每想到蓝夜与他亲昵时惹人怜爱的样子,他的心中便充满幸福的味道,他喜欢蓝夜,喜欢到灵魂深处。这种身体和心灵上无上的喜爱仅对于蓝夜一人,蓝夜是特别的。
陈君跟一起回到办公室,的工作室跟陈君不在一起,他先把送到办公室,然后掏出手机,蓝夜仍未回他的短信。陈君有点儿着急了,他往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仍没人接,他又看了眼手表,已经8点多,怎么说蓝夜这个时间也应该在家才对。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发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担心蓝夜会出事,且没办法回去。一个同事碰巧吃晚饭回来,问陈君怎么不进去,陈君这才缓过神来,他想蓝夜可能是去看他母亲了,他试图用这种情况来敷衍自己内心的焦虑不安,却不知为何如此清楚地知道联系不到蓝夜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继续赶工,直到脖子有点儿酸,他做了几下关节运动,顺便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他放不下蓝夜,办公室里还有一两个人也在赶工,陈君径直走到走廊里往蓝夜的手机里打电话,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他又再次往座机打。电话通了,响了十几声,终于有人接听,电话里,蓝夜有些冷淡地问:“你好,请问你是…?”
本想问蓝夜为什么手机关机,刚才的座机也不接,可他听到蓝夜的声音便控制不住地说:“我好想你!”
电话里陷入沉默,蓝夜没说话,只是在轻轻地吐气,气息呼在话筒上,像是刮风的声音。
“你手头钱还够不够?”
“够。”蓝夜简短地答,吐息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沉,也不再有规律,像是抽泣的声音。
“蓝夜?”陈君问,听到蓝夜的抽泣声他心里也难过起来,“你在哭吗?”
没有回话,依旧是那种没有频率的吐息。
陈君就站在走廊里一直这样听着,直到那声音逐渐平息,变得规律,好像是又重重地呼了口气,蓝夜轻声说:“我也好想见你!”
“我尽快赶线稿,其实没想象的那么多,大概后天晚上就能赶出来,后天晚上我就回去。”他没有告诉蓝夜他已经通宵了一天,只要能快些见到他,再累他也愿意。
陈君随后聊了一些关心蓝夜的话,比如: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熬夜?这类有的没的,嘘寒问暖了一阵儿,待蓝夜心情差不多平静下来,他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继续工作。
然而,对蓝夜的担心不是无由无据的,蓝夜手机一直关机,陈君第二天晚上11点多时往家里打电话,蓝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