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谢承吻着他,不给他发问的机会。
“我爱你,以后也会。”谢承专注地看着身下的凌敛,细细吻过他的眉间鼻梁,“这是我的承诺。”
凌敛抬手抚摸谢承的脸颊,继而停留在脖子,力道逐渐加重,在谢承茫然时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倨傲而漠然道:“你毁了我十年最好的光阴,凭什么要我为温晓晟造的孽买单。还有你,难道不清楚我最恶心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从后面蘸了点流出的白浊,抹在谢承心口,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热泪。
“你让我觉得恶心。”凌敛哽咽道,似乎真是恶心而非难过,他俯视着谢承的身体,眼中徒留厌恶,“毫无是处,如果你后面还没被碰过,那我倒可以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告白。”说罢作势要去摸谢承后面。
谢承从起初的困惑到愤怒最后已是失望,却在凌敛伸手时又回到了愤怒的顶峰,他起身将凌敛反压在身下,摁着凌敛的后颈不给他翻身的机会,竭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沉声道:“凌敛,你再说一遍。”
凌敛喘着粗气道:“不过是我没得手的东西,再难得,也只是喜欢久了点的东西。你以为我爱你?我只是爱我自己,想找个干净顺眼的而已。我……”
没等他说完,谢承已经提起凌敛的腰迫使他摆出了任人操弄的姿势,也不再给凌敛缓冲的机会,一鼓作气顶了进去。他覆身压着凌敛,咬牙切齿道:“我十年前就拉过温晓晟的手,亲过他的嘴,还互相打飞机,怎么没见你犯洁癖?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再讲给你,这次我们重逢还做了更多你恶心的事,要我一件件讲么?嗯?”他重重顶了下挣扎的凌敛,看着身下因疼痛而骤然收紧的身体眼中掠过一丝心疼。
“你骗人。”凌敛闷哼道,他清楚谢承的谎话,可切实听在心里,眼前却真切浮现出他们抵死纠缠的模样。
谢承咬上凌敛的后颈,发狠道:“到底是谁在骗人?凌敛,你有太多机会离开,明明是爱上了,到头来竟然拿这种谎话来骗人。”
凌敛疼狠了,带着哭腔咒骂,那玩意儿却又烙铁似的灼烧他体内每一寸痛觉,丢盔弃甲似的撅着屁股被谢承贯穿,只得咬着左手手腕,用右手向后去推谢承的身体。
谢承看着那手指带着冰冷堪堪抵在他的小腹,欲拒还迎似的推着赶着,丝毫没能阻拦他开疆辟土,反倒因那脆弱的阻拦而兴致高昂,跪伏在凌敛身后耸腰进出,像是不知疲倦的猛兽。
凌敛这次没忍住,哭出了声,一句句地喊疼。
疼得并不是身体,凌敛却恨不得是身体。他的心被谢承捅得千疮百孔,每一次冲撞都像是无情宣告这份感情的败北,他什么都得到了,却什么都没有了,他的爱是拿自尊换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总盼着谢承有朝一日也会爱他如此,可这一天到来时他却不再是他,唯有心痛无以复加。
十三 上
谢承醒来时,凌敛不在身旁,除了满室晨光和窗外随风散入的孩童欢笑,还有逐渐鲜明的偏头痛。他动了动喉咙,发出干哑的声音,
“醒了?”凌敛从卫生间走出来,换回来昨天的衣服。他从茶几上端来一杯水,凑到谢承面前道:“喝水。”
谢承缓缓支起身子,低头就着杯口喝了一点,水温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于是哑声道:“哪儿找到的,我昨晚只找到酒。”
凌敛朝酒柜下层努努下巴,回头见谢承蹙眉躺下用手臂抵着前额,料想他是偏头疼犯了,便起身走到窗前关窗子拉上窗帘,尽量保持房间的安静。做完这一切,他又慢慢走回床边,坐下的瞬间犹豫着改为跪在地毯上,两手按在谢承的太阳穴处轻轻揉压。
谢承趴在床上,下巴枕着手臂,垂着眼任凌敛按摩,想到凌敛刚才别扭的姿势,他闷声说了句抱歉,半晌又略微生硬道:“明天来我家吧,也见见我爸妈,他们很喜欢你的礼物,也想见你。”
凌敛似乎笑了下,手上的动作没停,轻声道:“谢谢你。这十年,因为你,我才不曾松懈,想让你看到更好的我。当然,也让更多人看到了。我说这些不是告诉你十年有多难熬,因为这十年我并非每分每秒的爱你,只是把爱你贯穿在生活里,已经是一种习惯,并不难熬。”
谢承听出了凌敛的话外之音,抬眼看向凌敛,“我也喜欢你,没必要骗你。”
凌敛感受到谢承身体的挣扎,强行把人按回去,伸头亲了下谢承的鼻尖,“我并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么多年我从未想象过我们真正在一起的场景,所以无论如何都很难相信。上次我们分开时我很难接受,老周劝我先从面子做起,装出不喜欢你的样子,久而久之,里子也就淡了。我试过,觉得骗人骗己适得其反,所以不会再回避对你的感情。”他握住谢承的右手贴在自己心口,目光温柔而坚定,“你在我心里,我喜欢你,也做好了继续喜欢你的打算。只是我不再设想有你的将来,也不会再被这份感情所束缚。”
谢承猛然起身,手还覆在凌敛胸口,只觉指尖都是痛的,他把凌敛拖到床上,左手扣着凌敛的脑袋亲吻他的嘴唇,带着一种偏执的气息试图包裹住凌敛的唇瓣,再用力吸吮。凌敛没有拒绝,趁着彼此换气的时间,谢承盯着凌敛道:“你状态不好,是不是一夜没睡?先休息,等你醒了我们再谈,回家的事也不急。”说罢作势就把人往被窝里塞。
“我想了一夜,也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