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有些眩晕,他反手搂住何英,“我将你当作妻子,想与你白头偕老。”
何英脸一热,又不安分地动动,“我才将你当作妻子!”
余燕至轻笑,吻何英额发,“相公?”
“余燕至!”何英眼底喷火,他撑起身竟然结巴了,“你……你就是……”
“小混蛋?”余燕至双腿环住何英,好心接下后半句。
何英不跟他废话,摆动腰腹实实在在干起来。
余燕至被他顶得头晕眼花,哑着嗓音喊了几次“慢点”,何英却越发激进。余燕至之前濒临发泄,很快射过一次,第二次便比较持久,何英先射,热液留在了余燕至体内。白浊滑下,何英将它揩净送回里面。然后手口并用地让余燕至泄出,何英含着唾进手心,竟又抹入穴口。
手背拭过唇角,何英仔细地瞧了瞧那里。
余燕至几乎没气力动,他勾勾下巴,何英了然躺在他身边,余燕至手臂伸到何英脖颈下,揽着他肩膀搂进了怀中。
何英抚摸余燕至腹部,他也开始想自己早能当爹了。
余燕至轻轻闭眼,拉过何英的手覆上胸口。掌下心跳剧烈,撞击着何英。何英凝视余燕至眼角,仰头亲了亲那朵梅花。
余燕至微微弯了唇,“你会不会觉得奇怪?我理所当然认为如此,从心里有你的那天起。”
——十三岁那年我就想这么对你了。
何英记忆模糊,他几乎不知自己何时喜欢上余燕至。因为丝丝渗透,悄无声息,回头的刹那便有了思念,追寻的过程悲伤越积越多,失去余燕至他终于明白孤独的滋味。
“我那么好?”何英摩挲他灰白的发。
余燕至睁开眼,望着帐顶,似乎在认真思考。
余燕至沉默的时间里何英一瞬不瞬看他,然而没了后话,何英简直沮丧,他嚷嚷开来,“你什么都好。”
余燕至笑出声,笑得何英跟他一起抖动。
何英挣开余燕至,“我哪儿不好?”
余燕至收起笑声,静了片刻,看向何英,他眼里渐渐凝聚水光,浮浮沉沉,忽明忽暗,“不好就不爱么?没有理由就不能爱么?”
何英双唇一动,埋在他胸口咬出圈牙印,闷声道:“我吃了你。”
余燕至手指埋入何英发间,依旧看着他,“你带我去看小松鼠,危险前将我推开,弄伤喉咙也要让我听见声音,你肯为我忍下委屈,放下仇恨……”
何英抬起头,余燕至与他相视,微笑着问:“够不够?”
“为什么?”何英静静回视,视线模糊。
余燕至眨了眨眼,“想你。”
“我就在这。”何英跟着轻眨眼睫,滚烫的泪滑了下来,“你也想么?”
“想。”余燕至面庞潮湿。
何英拥抱住了他,“我不准你想我!我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你睁开眼睛就看得到!我不准你想我……”
余燕至反手也抱住了他,“好……我是乌龟精,说不想就不想。”
何英几乎哭出声,哇哇叫着,“我是乌龟精的尾巴!”
余燕至有一溪水,何英有颗种子。
温柔的水中央,花开好了。
翌日清晨邵秋湖早早醒来,却是不急下床,他撑着额角倾听,屋外有哗啦啦水声,利落的动作显然不该属于余燕至。
邵秋湖掖紧何鱼儿肩头被角,轻轻翻身,套进布靴,披了外衫,打开门步出。
何英勤快得像只蜜蜂,晾晒着被单xiè_yī。
邵秋湖递出小瓷瓶,“又是你?”
何英琢磨这话感觉颇不爽快。
邵秋湖也不爽快,当初灌醉何英多多少少有点冷眼旁观的意思,没想第二日何英完好无损走了出来,结果今天还是他。以邵秋湖眼光,余燕至哪会制不住何英?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邵秋湖不知他在何英眼里也是绣花枕头。
何英接过瓷瓶,谢字在舌尖一个打滚又吞了回去,转道:“我们明日起程。”
邵秋湖颌首,神情平淡。
何英斜睨他,“有空一定前来打扰。”
“不必麻烦。”邵秋湖转身返回屋中。
“嘴硬!”何英轻哼,捏紧瓷瓶回头找余燕至了。
完结
62.
湖岸边,何鱼儿弯身行礼,“邵叔叔感谢你救了师傅。”
“恩。”邵秋湖轻轻回应一声,转望余燕至,嘱咐道:“注意休息,凡事莫要勉强。”
余燕至思忖其意,不免有些羞愧,邵秋湖虽对他有救命之恩,彼此关系却算不得熟稔,所以许多话点到为止,十分客气。
“我会照顾他。”何英扶了扶肩上包袱,抱起何鱼儿。
邵秋湖眉头微皱,心想最没立场说这句话的就是何英。
“你也别总守着这空荡山谷,不如随我们一同回江南。”何英将何鱼儿递给船上的余燕至,又转头道:“八年里他有来过一次吗!”
“我不喜出行,与他人无关。”邵秋湖神情淡淡,“走吧。”
何英静静看他片刻,呼出无奈的一口气,抱拳道:“保重。”
“一路顺风。”邵秋湖回礼,目送小船渐渐消失在了雾霭之中。
离开天荒谷,换乘马车,无须车夫代劳,何英亲自挥鞭驱马。
与来时忐忑急迫的心情迥异,一家三口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顺便领略沿途风景。
街市上余燕至牵何鱼儿走向一处货摊,低头挑选良久,拿起把雕花木梳给他,问道:“这件如何?”
何鱼儿小心抚摸,感觉它木质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