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耳羹渡了过去,接着又用舌头挑回了小口,咽了下去,看着月笙疑惑的神色,我淡然的道,“给你漱下口。”月笙的脸也瞬间红的比我刚才更甚了,笑话,我是那种叫人调/戏了还能连手都不还的人么。
月笙红着脸自我身上站了起来,拿起碗来递到我手里,恶狠狠道,“喝你的羹吧,”
我拿起勺子慢悠悠了喝了几口,看着月笙脸红的模样心情霎时好得不行,比刚刚他在我身下吞吐时还要好。
我端着碗看着月笙在房里乱转悠,“你怎地有这么多书啊。”
“你家萧郎可是个读书人,书能不多么。”
月笙抽出一本来,坐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像模像样的看了起来,我知道他现在最多是能读个通顺,要想着解其意还欠些火候。我漫不经心的吃着粥盯着月笙的脸,果不其然的没多大会儿他脸上就现了难意,小脸皱得都快跟上院子里树上飘下来的干叶子了。心情好的想再来一勺,没成想这碗羹这么快就见了底,早知道我应该喝的再慢些的。
“萧郎,你过来。”月笙抬起手来招呼我。
“我正喝我的羹呢。”
“你怎地做什么都这样慢,快点的。”
我转过身去拿着勺子往空碗里做着舀粥的姿势,“你等我下哈。”心里不禁有些乐,你就等着吧。
月笙这厢终是耐不住了,我听得他急的快要站起来时,才放下碗,起身走了过去,“叫我所为何事。”?
☆、第三十四章
? “这句怎么读?”我看着他手指过得地方,是《诗经》的第二篇《葛覃》。
“是刈是濩,为絺为綌,服之无歝。”我一字一顿的念了出来,“这篇是讲女德的,你认得字知道怎么个意思就行,无需读个透彻。”说完我给他从头到尾念了一遍,念完后我拉了拉月笙让他站了起来,我坐到椅子上揽住他,拿过书翻了翻,“我想给你说的是这篇。”我指着诗的名字让他看。
“《击鼓》?看上去像是行军打仗的,给我说这个作甚。”
我的手划过几行,“那你看看,这句,识不识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月笙顺着我手指的念出声来,念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经是低不可闻。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我想给你说的都在里面了,虽然我们不会像这诗里那士兵一样出门打仗回不了家,想着妻子还不能见面,但我们会像这一句说生死相约,共同老去,此生唯我们两人。”
月笙转过身双手环住我,“我都记住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可要说到做到,不许蒙我。”
“当然,我愿今生来世都与你牵于一线,万事同担。”
月笙趴伏在我肩上,没多时,我的肩上又湿了,“你哪来的这些个泪哟,又不是水做的。”
月笙闷声闷气的道,“你管我。”
“行行行,都随你,这不是怕你哭多了明日里起来就得顶个大桃子了么,我还想着明天带你上京城逛一遭,你是去还是不是呢。”
“真的?”月笙自我身上抬起头来。
“我何时说过假的。”
“你没少说了,我还以为你是个穷书生呢,竟是坑我。”
“再也不会了,此次京城之行就当是我为你赔罪了,你愿不愿意接受?”
“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应了吧。”
“既是勉强,你也可以不去的么。”
月笙使劲瞪了我一眼,“我就愿意勉强。”
我乐得将头埋在他胸前闷声笑了出来,气的月笙又使劲掐了我一把,唉,这可真不是个好习惯。
我在书房教月笙念了两首诗,天色就黑了下来,整好的来福也在外面敲门让我们去吃饭了。
小厅里的桌子上摆了满满的一桌菜,屋子里燃着儿臂粗的蜡烛,各个方向都有,照的屋里亮堂堂的,映得桌上的菜也是分外勾人食欲。
“就我们俩人这也太多了吧,居然还都是我喜欢的,萧郎,你真好!”
“你想多了,我明明跟来福说是做我爱吃的菜,怎的,你也喜欢么,这可真是巧了。”
“爱怎么说怎么说吧,能吃到嘴里才是正道。”说完就拿了筷子夹了口菜径自吃了起来。
月笙嘴里塞的满满还挑空与我搭话,“你怎么不跟你家人一起吃饭。”
“平时我都是一个人,除非有什么事我才会去那边,一大家子一起吃总不如自己来的方便。”
“我还以为你们不和呢。”
“别瞎想了,吃东西还闭不上你的嘴,刚刚不是还说要做个优雅大方的人呢。”
月笙不满的嘟囔了句,“这不是没外人么。”
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递过块帕子,“擦擦。”
月笙接过搁在一旁,“吃完再说。”
我这边都吃完阁下筷子好一会了,月笙还在往嘴里塞,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忙制止,“别吃了,爱吃以后天天叫厨子做,你这一下子再吃坏了肚子。”
“不吃不就浪费了么。”
“净操这么多心,你要是生了病请大夫那不花钱啊,明天京城你也去不了啦。”
“好吧,我就再吃一口。”夹完最后一筷子,月笙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桌子终是顺着我的力站了起来。
“待会你先泡个澡解解乏,我往父亲那边去一遭,说说你的事。”
月笙一把拉住我,“我随你一道去。”
“不用,我父亲早就知道你了,就是我怕大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