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忽然问。
张利笑了笑,垂下眼睑,抚摸着嘉嘉肉滚滚的小肚皮,“嗯。他说会过来。”
“你们两一个月没见面,他肯定想死你了。没准儿明天你还下不了床……”说着说着,夏末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于是咳嗽两声,正经道:“陈锲这个虽然不太善于表达感情,但对你绝对是24k纯真。”
张利被他的说法逗笑了,抱住嘉嘉亲了两口,“我觉得也是。”
几人在客厅里又聊了很久,话题广泛气氛轻松。可是直到晚上10:30,陈锲都没能过来。
张利低着头查看光脑,没有未接视频请求,也没有未读信息。按理说从机甲武斗场来皇宫只需几分钟,这都一个半小时了,陈锲为什么还没有过来?
是因为那个o?
不,一定不是的。
他应该相信陈锲,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试图这样催眠自己,可是视频切断之前一晃而过的o的身影总是不断地浮现在眼前,就好像是在残忍地提醒他:陈锲没来,真是因为这个o……
夏末似乎察觉了什么,偏头看向兰德尔。
兰德尔起身,看样子是准备跟陈锲联系,张利忽然就抱着嘉嘉站起来,说:“我还是先回去吧,从实战场地下来之后就没休息过,眼皮子都要打架了。”
夏末有些迟疑,“不要再等等吗?”
“不用。”
“需要我们送你吗?”
“哪儿用得着?我只是困而已,又不是喝醉了。你们好好休息。”张利在嘉嘉额头亲了一口。
小家伙特别不舍地望着他,“张利蜀黍要走了吗?”
张利摸摸他的脸颊,说“嗯。明天再来。”
“那蜀黍一定要刻喔。”
“都写心坎上呢,忘不了。”张利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尽量潇洒地走出左偏殿,等感觉背后的目光消失了,脚步顿时就缓了下来。他靠在石柱上,疲惫地搓了把脸。
四年,他和陈锲在一起四年。
他如此小心翼翼地经营这段感情,也没有办法让它更加持久吗?’
只因……
他不是o?
(二)
张利和陈锲的家位于皇城高档别墅群落。
晚上11:00,张利回到家中。
三层楼的小洋房黑乎乎的,陈锲应该还没有回来。
自动感应系统发出轻柔细碎的音符,柔和的灯光由脚下铺开,一楼、二楼、三楼全都亮起。
张利弯腰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客厅里的布置非常简约,除了一张茶几,几条沙发,便什么也没有了。
张利闭着眼靠在沙发上。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让他没来由的放松,晕晕沉沉地大脑都清醒了不少。但清醒并不定总是好事,比如说现在。他简直无法控制自己揣测陈锲失约的原因。他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做什么……
一连串问题得不到答案,只让他越发头疼。
他皱起眉头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二楼浴室,三两下冲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把自己摔在床上。军事演习场地待了整整一个月,高强度作战和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神经紧绷已经让他身心俱疲,本以为回来之后能跟陈锲好好处几天,却没想到……
罢了罢了,别再想了。
赶紧睡吧,等到明天,一切都会变好。
他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中,床铺有些凹陷。按照长年累月养成的习惯,如果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靠近,他一定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但今天,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又或许是因为心里还是有些怨气,他只是转了个身,便继续睡去了。
不一会儿,那个人也躺下了,就贴在他身后。
洗完澡后,张利就只穿了条宽松的裤子,上半身是赤裸的。正因为这样,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男人光滑紧绷的皮肤和结实漂亮的胸部线条。
一只粗糙的手放在他的腰间。
思维瞬间清晰,可是他依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中。
男人往他那边挪了一些,鼻尖靠在他的脖颈处,鼻腔内呼出的温热气体扑打在他的脖子上,好似无声的引诱。接下来,男人就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
几分钟后,张利睁开眼睛。他以为男人已经睡着了,却没想到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压抑的喘息,那声音就像闷雷,毫无预兆地打在他的心坎上。
神经瞬间紧绷,张利能感受到紧贴在背后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甚至是抽搐。
如果他没有猜错,陈锲在……
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脑子里忽然冒出这样一个猜想:陈锲果然还是爱他的?因为舍不得吵醒他,所以宁肯自己忍着?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爽约?
放在胸前的手紧了紧,张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男人立马就安静下来。不了大概几秒钟,男人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张利”,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沙哑而又性感。
张利应声。
陈锲忽然掀开被子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捏着他的肩膀,眼睛仿佛都能迸射出火花。
张利难免被他激动的情绪感染,可是他心里还有些疙瘩,一定要解开才行。他尽量保持平静地问:“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陈锲顿了一下,“那个o?”
张利别开脸。
陈锲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板回来,简单回答:“他生病了。”
张利没来由地腾起不快,哼道:“就因为他生病了,你连个消息都不发给我?”
陈锲看着他,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