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雪绘的亲戚家,但是得到的回答也和其他人一样。而且,那些家伙还提出要把你留在岛上收养。”
“我?”
看着苦笑出来的父亲,北斗惊讶地睁大眼睛。
“啊啊,作为父亲的我明明还活着,怎么可能让别人收养你。我把你要回来之后立刻离开了那座小岛。虽然我想查明雪绘的死的真相,但是当时我有种预感,总觉得继续呆在那里的话我会连你也失去。回到本岛之后,我立刻去报了警,但是当时医生的诊断书已经下来了,我也无能为力。但是直到现在我都觉得那份诊断书有问题。那个岛上一定有什么蹊跷,医生什么的一定也是和他们串通好的。”
听完父亲的这段出人意料的话,北斗感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是因为母亲去世所带来的打击。但是说不定,北斗曾经看到过什么,遭遇过什么令他失去记忆的事件。
“我……和爸爸再会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自己一定知道些什么,和母亲的死有关的记忆。
“啊啊,你当时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至今为止我没有再和你提起这件事。如果那对你来说是段痛苦的回忆的话,往事重提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但是我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那天晚上,北斗直到很晚都睡不着。
深埋在自己内心里的黑匣子隐藏着某个可怕的真相。但是他想去了解。
说不定,这和自己不管走到哪儿都是扫把星的体质有什么关系。
自从那天开始,北斗就开始为此烦恼。他想知道过去,有种焦躁感催促着他一定要去付诸行动才行。
北斗把他下定决心要去八岛的事告诉父亲。父亲当然表示反对,但是他似乎也明白北斗的心情,所以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至今为止北斗的人生都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着。如果他继续把自己当成扫把星,自暴自弃地蹲在家里足不出户的话,那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但是,他想知道自己的过去,他觉得只要弄清母亲死亡的真相,事情一定会有所改变。
对于北斗去八岛这件事,父亲提出了一个条件。
如果一个星期之后没有北斗的音讯的话,父亲就会报警并且亲自到岛上来。
北斗点头答应了,下一周便出发去了小岛。从羽田机场经由高松机场,再从丸龟港坐船出发来到八岛。
这一切都是两个星期前的事。
北斗茫然自失地躲在灌木丛中,埋头呆坐了一阵子。
但是下半身传来的那种恶心的感触让他觉得就算继续躲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只好再次站起来。虽然被qiáng_jiān了的这一事实令他颇受打击,但是他也不是没有预料过总有一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比起女性来说,他所受的伤还算是比较轻了,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一边这样安慰自己一边离开灌木丛。
来到八岛之后,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北斗摇摇晃晃地一边走着一边抱住脑袋。而且到底是谁袭击了他?是变态吗?完全没有记忆。
(总之……得先打电话给父亲。)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件事。既然失去了来到八岛之后的记忆,他就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
北斗把手伸进口袋里摸了一阵。口袋里只找到了手机,他连钱包也没有带。
北斗立刻打电话给父亲,但是打了好几次,都因为信号不好而无法接通。
(要去哪里借个电话来用才行。)
北斗擦了擦滑落的汗水。残暑的阳光依然相当猛烈。在陌生的土地上,他连去哪儿能找到民家也不知道,一脸疲惫的北斗只能不停地到处游荡徘徊。
八岛是一个人口只有一百人左右的小岛。对于居住在东京的北斗来说,这个只有田地的小岛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上个世纪的村落一样。举目远眺,可以发现自己正位于山腰。
就在北斗快被热昏过去的时候,忽然间一阵哐哐哐的敲击声让他停下脚步。
不知所措的北斗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虽然往码头走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一两家商店,但是对现在的北斗来说他没有走那么远路的体力。
循着声音来到一堵白花花的围墙前。
里面传来一阵不知道在敲打什么东西的声音。
稍微觉得有些安心了的他开始寻找入口。
围墙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长。看样子这个宽广的领地大概是某家的别墅之类的。当他终于找到门在哪里的时候,北斗的视线一瞬间被吸引住,停下脚步。
门是用巨大的石柱筑成的。两根就像被砌成鸟居一样的很漂亮的石柱伫立在门口。门檐上垂挂着纸质的垂帘,石柱上刻着黑色的文字,只可惜字体模糊看不清楚。
“不好意思……”
北斗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石门。
声音是从院子的方向传来的。一定是有人在。北斗一次又一次地向这里的主人打招呼,一边向里面走去。
沿着长长的石板路,北斗来到了玄关。这是一栋横长型的既宽敞又古色古香的宅子。院子里有一个葫芦形状的池子,围墙边上长着一排郁郁葱葱的松树和杉树。
玄关没有对讲机,他轻轻拉了一下拉门,结果很轻易地就把门打开了。
“不好意思,有谁在吗……”
北斗向宅子里面叫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回答。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北斗把拉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