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儿子说:“跟苏高阳好好相处,以後我退了,也多个帮衬著你的人。”
“不至於吧……”许百联听了皱了眉。
“老邦,你别多想了……”谢文慧对目的性过强的丈夫也不太赞同地说道:“百联已经不走你那条路了,什麽帮衬不帮衬?”
“现在他不想,难免以後有这个想法。”还是不愿意儿子只是个音乐家的许兴邦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跟他们再说地站起了身,做著准备往外走,“参加完婚礼後我就走,今天我在家陪你妈,百联你等带高阳去你外公家熟悉下场地。”
“听到了没有?”许兴邦瞪了眼又傻愣了起来的儿子。
“知道了,爸爸。”许百联不敢反抗父亲,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你别又逼他……”谢文慧拉著儿子的手,对上丈夫的视线,“我们说好了的。”
许兴邦撇过脸,摇了摇头说:“你们娘俩不懂……”
说著就往门边去了,不再说话。
“又说我们不懂……”许百联拉著他妈的手放到手里捏了捏,挺不高兴地说:“你当初怎麽就不多生一个呢,害我什麽事都要我去做……爸爸到现在都还不死心。”
谢文慧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头,瞪眼说:“生你一个就生了我半条命,再生一个,你想让你妈死啊?”
许百联当然说得是玩笑话,让他妈打了一下也老实了,不再胡言乱语,只是还是不自禁在嘴边叹了口气。
当初去维也纳,也是他妈用了另半条命保他去的,他对他妈哪有什麽意见,就是演奏会,她说让他参加多少场他就参加多少场,把手拉断了他都干。
许百联开的是宝马的新款跑车,上半年他生日时夏时季送的礼物,车子是红色。
当苏高阳带著一个人上他的车眉毛略微地动了一下时,许百联也没说什麽。
他知道苏家以廉简出名,据说苏高阳他妈出去买菜骑的都是老式凤凰版的自行车……去的还是菜市场,还不是超市。
所以苏高阳要是对他们家的生活模式有什麽看法的话……他也懒得说什麽。
等会带他们去,有的是见识的。
许百联车还没进门,就见著他外公在路边对著一个大盆在宰鸡,他踩了刹车,探出头去问:“怎麽在杀鸡啊?爷爷呢?”
瘦小的老头露嘴一笑,两颗大门牙掉了显得他的门眼空落落的,可笑容却奇怪地温暖慈祥:“在大院里喝烧刀子,啃花生……”
“你怎麽就闲不住?让他们做呗……”许百联在车上跟他闲聊了起来。
“闲不住……闲不住的……”裴外公利落地把割了脖子的鸡放著血,满是皱纹的手没有一点晃动地提著鸡的头……
“今天要准备多少啊?”许百联把眼睛掠过那已经堆出来了的鸡山。
“五百。”裴外公放完血,伸出一手比了个五字数。
“哦,那还好,你杀几只就回屋去,别老蹲这……”许百联嘱咐完他,就把车开院子里面去了,那里停著好几辆他表哥们乱弄回来的车,还有今天他们那些朋友来时开来的一些车摆在那,辆辆都比他的只好不坏。
等下了车,苏高阳倒还好,视线没动,朝他微笑了一下,但是他带著的那个叫苏索一的副官已经往周围看了。
裴家是大户,他外公有好几个儿子,他的舅舅们也生了不少儿子,本来相当大的裴家宅子在前几年更是把隔壁家的房子也买下了,混成了一家,於是看起来,尤其在这个相当於大宅子中心的位置看起来,这个家大得很。
“你来了又走了,怎麽现在又来了?”刚没见到的裴汪洋从後边的一个小门里跑了出来,手上还提著一串正在吃的葡萄,新郎官脸上还是一片吊儿郎当,“哟,还带人来了?这次请的保镖可够俊的,怎麽,上次那一票黑人哥们呢?开了人家了啊……”
许百联笑著看裴汪洋靠近了他,把葡萄塞了一个到他口里,带著亲昵的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时,他呵呵笑著回答说:“不是,保护我爸的,他出了点事,怕有意外,我带他们来熟悉场地的,你明天不是要行礼吗,他肯定得来呗……”
“出什麽事了?”裴汪洋不正经的停滞了一下,稍有点正经了起来。
“没什麽事。”许百联轻描淡写。
“知道了。”裴汪洋知道不能问,会意地点了下头,“我叫韩坤带他们熟悉一下……”
说著就拿手机跟韩坤电话去了。
许百联回过头对著苏高阳淡淡地笑著说:“这是裴汪洋,我的五表哥,也是明天的新郎官……”
“汪洋哥,这是苏高阳,另一个是苏索一……”
“你们好。”
“你好。”
“你好。”
“啊,韩坤到了,韩坤,这是许姑父那边的人,先来熟悉地方的,你带他们转一圈……”
说完,满不在乎地朝苏高阳他们一挥手,拉著许百联就往前走,“赶紧跟我去喝酒去……我刚想去你家逮人你就来了,我就跟他们说了你躲不掉。”
“你说,头,许兴邦这些年贪了多少?”转弯处,带路的人在前面好几步远,苏索一微低了下头,嘴唇基本没动地把只能一个人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苏高阳没回答他,只是嘴角微翘了一小下。
“什麽意思?”苏索一看了看,还是如以往一样看不出他们老大在想什麽,耸了下肩,加快了点步子跟上前听开口介绍场地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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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