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赞同。
袁修纯来的很快,似乎是着急向陈诚求证真伪一般。
见袁修纯来了,陈诚忙走下座位迎接,“驸马实在是得罪了,劳烦您亲自跑过来一趟。”
袁修纯定了定神,“大人要问案,我自当配合,大人不必客气。不知大人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
陈诚笑道:“不急不急,驸马急匆匆赶来,赶紧喝口茶歇一歇。”
袁修纯哪里愿意与他客套,巴不得直接进入主题,“大人不必客气,只是外面日头正足,因而有些热罢了。大人不如直接问案吧?”
陈诚笑笑,“也好,那就不耽误驸马爷的时间了。”
陈诚说完,便坐回了主位上,笑着对公孙衍点点头,公孙衍拱手向驸马行了个礼,“驸马爷,得罪了。”
袁修纯已经从袁大那里得知,这个公孙衍最是难缠,如今又是他来问案,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
对着公孙衍微微颔首,公孙衍才笑道:“虽然我们开封府是来府上查失窃案的,不过,却被我们发现了一件杀人案的线索,因而现在向你问这件事,还望驸马爷能够据实回答,免得我们开封府冤枉了您。”
“公孙先生尽管问便是了,我自会配合。”
“如此,得罪了。”公孙衍又告罪一声,便问道,“我们经过多方查访得知,驸马爷曾于三个月左右前经常出入梨香园,并做了那梨香园花魁柳云儿的入幕之宾,是也不是?”
袁修纯只迟疑了一下,便答道:“不错。”
没想到这人倒是爽快的答了,倒是出乎公孙衍的意料,看来对那个孩子,袁修纯是非常在意的。
“那花魁一直都是清官,既然驸马爷成了她的入幕之宾,难道就没想过为她赎身么?”
“她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逢场作戏罢了,我怎么可能为她赎身。”
“是么?不过,我们听老鸨说,您曾经与她提过此事……”
袁修纯忙道:“可能是我记错了,情到浓时,未必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那柳云儿乃是官妓,是不允许赎身的。”
公孙衍了然道:“看来驸马爷确乎有过这个念头了,实在可惜,若是柳云儿当真能有幸被驸马爷赎身,怕是也不会遭此横祸。她与她腹中的胎儿,未必不能够保全。”
听见公孙衍类似感叹般的叙述,袁修纯颤声问道:“公孙先生是说,她腹中确有胎儿?”
“可不是么,仵作剖尸后发现那是具男婴。”
听见公孙衍这么说,陈诚暗自咋舌,公孙衍也太能编了,那个婴孩他也看过,根本连形都未成,哪里能看出是男是女。不过想到古人对男丁的重视,也无怪乎公孙衍要这般说了,分明就是嫌刺激的不够力道,又加了把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门,所以今天多更一千字···
☆、51 瞒天过海计中计(二)
“先……先生此话当真?”
公孙衍惊讶道:“自然,这可是开封府办案,岂会拿这样事情扯谎?”不过倒是可以故布疑阵。
袁修纯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袁大在一旁紧皱着眉头,立刻插嘴道:“公子,郡主那边还等着您过去……”
袁修纯呆呆了看了他半晌,方醒过身来一般,神识回归。对着陈诚一拱手,歉声道:“抱歉大人,袁某有些失态了。实不相瞒,我与那柳云儿确实有过一段过往,她也是个可怜人,原也是官家小姐,无奈家道中落,她也成了戴罪之身。袁某从前与她相识,不忍见她流落青楼,遂提过要与她赎身。”
袁修纯说道此处,叹了口气,“哎,可惜她本是官妓,朝廷历法是不容许她赎身的。我三个月前,包了她一段时间,只是想让她能够少接几回客,权当偿还旧情。只是,大人也知道,我乃当朝驸马,总是不好常常流量花街柳巷,与郡主得知,更是不好。”
陈诚赞成的点点头。“只是,如此并非长久之计。”
袁修纯道:“大人所言不假,”随即摇摇头,“可叹可叹,袁某在一次酒醉之后,与她发生了关系,因而大人公孙先生此言,叫我十分震惊。若是知道,若是知道……”
袁修纯不住叹息。
观他形容不似作伪,公孙衍与陈诚对视一眼,只得安慰道:“那柳云儿挂牌迎客,那孩子未必就是驸马您的,您莫要太过悲伤。也请驸马放心,此事本官自会保密,非万不得已不会将此事公布于众,更不会去打扰郡主安休。”
“多谢大人。”
“驸马保重。”
待袁修纯蹒跚着离开,陈诚方道:“看那驸马倒是真的伤心。”
“那倒不错,不过他的伤心,倒不像是对柳云儿的。”
“你的意思是……”
“袁修纯成亲多年未有子,郡主又非同凡人,虽无所出,即便同意袁修纯纳妾,袁修纯总也不会三五年间便真的纳妾。即便有妾,也未必能马上就有孩子。如今一个很有可能是他子嗣的,却胎死腹中,母体枉死,他不说为柳云儿报仇,也总该设法找出杀害他孩儿的凶手的。不过,我观他形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如此,难道不奇怪么?”
陈诚细细一想,确乎如此。“这么说,这袁修纯还是难逃嫌疑?”
公孙衍点点头,“你不觉得,整个袁府,都透着丝古怪么?”
“昭然,你可有什么法子?”
公孙衍笑道:“红玉、梨香、郡主、柳云儿以及驸马之间必然有着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