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头见到自己有那么一瞬的呆滞,心内更是大笑。“大人等久了,实在抱歉。”
陈诚摆着手,低头小声道:“无妨无妨。”心内却大声叫嚣着,这是美人出浴啊,美人出浴!
见陈诚瞬间白皙的脖子染上红霜,公孙衍停了捉弄他的心思,再观他面容,虽然不知被何物刻意染黑了,但是却也是个翩翩少年郎。
公孙衍笑着握住陈诚的手臂,“大人不是说,要同在下一同用餐,那边走吧。”说着,也不待陈诚回答,径自拉着他由下人带路往膳房去了。
陈诚略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被拉的手臂,感觉到一丝凉意透过这双手,渗透到自己肌肤里,竟有着说不出的熨帖。那手掌不同于主人的温润,反而有些硬,似乎掌心处有茧子一般。不像读书人的手,也不像个商人,公孙衍究竟是做什么的?陈诚心内暗自猜想。
“不知大人任上多久了?”公孙衍见陈诚有些心不在焉,拉回他的思绪。
“哦?哦,不满三个月。”
“哦。大人原供职何处啊?是升迁还是平调?”
见公孙衍与自己说话,陈诚不得不收回思绪,“原在天长县做知县,算是升迁。”
公孙衍笑道:“看来大人必是政绩斐然,在下失敬了。”
听公孙衍如此说,陈诚颇为害羞的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凑巧破了件案子,朝廷才擢升奖励的。”
“哦?”公孙衍心内暗道,果然人不可貌相,看他细皮嫩肉的,又有些好色的样子,本以为不过是个蒙祖荫做的一方太平富贵官员罢了,如今看着却是不像那么回事儿的。“在下唐突,不知大人办的是件什么案子?”
陈诚嘿嘿一笑,提起案子,他便放松了些,道:“其实也是凑巧……”陈诚便将自己巧断二母挣子案,因而牵连出两件团伙儿贩卖幼童案的经过讲了出来。末了颇为不好意思道:“其实,说起来,倒是凑巧了,本官能力并没有什么大的。”
听他说得谦虚,公孙衍却是收起了先前的轻视,暗道:即便只是凑巧,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般际遇的。凑巧么?看来这人,还真不能小觑。
“大人太过谦了。”
说话间,两人已是到了饭堂。陈诚刚用过饭,不过用的不多。他在现代时,陈爷爷自小便不许他晚上多吃,说是对身体好,陈诚倒是形成了习惯的。腹内虽并不饥饿,但是却也不是再放不下东西的,于是陈诚便高兴的应了公孙衍的邀,与他同桌而食。
食不言寝不语,陈诚在现代时,早已将这个好习惯抛弃了。来了这宋朝,一直是与包福同桌而食,更是没有了规矩,如今与公孙衍同桌,却是觉得甚是不自在起来。
这公孙衍毕竟大家出身,饭桌上的规矩自是极好的,便也没在意。陈诚欲言又止,见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吃饭,连咀嚼的声音都很轻,不禁觉得有些胃疼起来。果然,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自己的。陈诚如是想着,手上却不闲。
倒不是他有多饿,只是那公孙衍不断给他夹菜,他的手根本不受控制。待用过了饭,陈诚已是撑得路都有些走不了了。
好在公孙衍还算体贴,与陈诚慢悠悠的踱步回到宿处,两人便告辞了。陈诚倒是不想这么快分开的,只是腹中积食太多,实在是连话都说不好了,也只能依依不舍的与公孙衍分开了。
及至后半夜又呕又吐的,倒是将寺中之人好一番折腾,连着许家兄妹都被他吓了一大跳。好在只是积食而已,主持给他吃了些泻药,又折腾几番后,才算是将这腹内清空了。第二日一早,公孙衍来邀他一块儿用早饭时,陈诚说什么也不敢了,只好婉言谢绝了。
公孙衍倒是不意外他拒绝的,只是觉得好笑。明明昨晚折腾出那么大动静,自己这边更是早知道了的,只是这人却仍是这般硬撑着,实在是叫人觉得心情愉悦的。
公孙衍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同情来的。不过,他倒是对这个本州的父母官,当真产生了些许兴趣的。
公孙衍欲在此处落脚,一早便派人去找好了客栈,谢了主持收留后,又与此处告辞,便离开了。此处虽然舍不得,却也无法。他的身子昨夜一折腾,不宜赶路,只好与许家兄妹又留了一日,次日方才离开。
打探出公孙衍是要留在端州的,陈诚便又高兴了。既然留在端州,自然还是有见面的机会的。他现在着紧的,是要破了许家的案子,还许家兄妹公道的,暂时还没有太多时间,来收归公孙衍。况且,还有个让人犯愁的展小白在。
回了州衙,包福却是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与自己年龄不相上下的小青年和一个小包子。见了陈诚,小青年和小包子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包福在路上同他们说的话,便规规矩矩的给陈诚请安。
陈诚看着这两人,想来必是他那侄子包仁和便宜儿子包繶了,点点头,包家遗传不错,看来未来都是美男子啊。
“好了,都起来吧。”
听陈诚语气柔和,包繶抬头偷觑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便马上又低下了头。陈诚将小包子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内登时便又柔软了几分,却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而是笑着叫两人入座。
见小包子和大包子乖乖的坐下,却只是挨了个椅子边沿,便知两人都是极懂规矩又有些拘谨的。心内立刻下定决心,要将儿子宠坏!不过,对待包仁,陈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