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嬷嬷终于借着灵石的话题和他再次说起了外面的事情,只是说完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叮嘱他不要把这事告诉他的师父。
“他怕你知道外面的事会不专心修炼,不让我和你说的。”嬷嬷无奈地解释道。
——果然是师父。
听到嬷嬷这样说,他一点都不觉得吃惊,马上便了然地点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嬷嬷放心,我绝不会说的!但嬷嬷以后还要讲给我听,呃,偷偷地讲!”
“好,咱们偷偷说。”嬷嬷笑着应道。
得了嬷嬷的指点,他便有了胆量,并且极为“聪明”地没在洞府里制符,而是去了山后的树林里,找了一处只有自己知道的密地。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里将符箓制好后,按照上次十二张成功了四张的比例,把多出来的符箓全都留了下来。
但想了想,他忽地记起师父只看到了三张,而且也没注意到他拎的那只焦黑小兽,便又数出一部分,放回自己的那一小堆。
然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想一想,很快便又想到了火球符砸死的小兽不能留皮,于是就又将冰缚符和覆土符从给师父的那堆符箓挑拣出来,将自己这堆里的火球符统统换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他满意地起身,把自己那堆符箓收了起来,挪到另一处隐秘的地方藏好,然后拿着给师父的那一堆往师父的洞府走去。
可回去的路上,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就先去了嬷嬷住的屋子,想和嬷嬷再商量一下。结果到那之后却不见嬷嬷的人影,去嬷嬷洗衣做饭的地方找了一圈也还是没有找到。
眼看着师父给的玩耍时间已经快要耗尽,心虚的他没敢把做好的符箓再找地方藏起来,便直接拿这堆符箓去了师父修炼的那间石室。
然后,他便看到了那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嬷嬷被师父压在身下,嬷嬷的下半身光裸着,师父的裤子也褪了一半,腰胯处抵着嬷嬷腿间的位置不断顶撞,一手在嬷嬷身上胡乱地掐扭,一手不断地扇着嬷嬷耳光,一边扇一边咒骂。而嬷嬷只紧紧咬着嘴唇,除了眼角处不断留出的泪水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师父的话,他有很多都听不懂,却知道那一定不是好话,不只因为他边说边打嬷嬷,更因为嬷嬷脸上的泪水,以及,愤恨的目光。
那一瞬,他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比如,嬷嬷的嘴角为什么会有淤痕,而每次出现淤痕的时候,她为什么都害怕被他碰触。
但那时的他毕竟是太小了,在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既没有上前将师父从嬷嬷身上推开,也没有转头跑掉,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再然后,他就被发现了。
看到他竟然闯了进来,师父慌慌张张地提起裤子,从嬷嬷身上爬了下来,大声地驱赶他,让他回自己的石室里修炼去。
可他却醍醐灌顶一般猛地清醒过来,说什么都不肯就这么离开,非要带嬷嬷一起。
对他的这种要求,师父明显很生气,但却像以往一样按捺着没有和他发火,只催促嬷嬷也穿好衣服,然后便放她和他一起离开。
夺回了嬷嬷,他便将做好的符箓给了师父。师父的注意力也马上被这一堆符箓引走,再不理他和嬷嬷的动向。
他马上拉着嬷嬷离开了石室,回了嬷嬷住的木屋。
回去之后,嬷嬷什么都没有说,只抱着他无声地哭了一夜。
他也什么都没有问,更不知道该问什么,他只能默默地陪着嬷嬷,看着她哭泣。
许久之后,他才知道,比起被打,师父将嬷嬷压在身下这件事才是更糟糕的。
虽然那时的他并不清楚太多,可自那天之后,他就直觉地再也不敢让嬷嬷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师父再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嬷嬷动手。
但师父也在第二天就离开了洞府,好几天都没有回来,让他的一切准备全都落空。
那时候,他不禁在想,若是师父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
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渐渐意识到,如果这世上真有老天这种能够主宰命运的存在的话,那他一定不是个得老天喜好的。
师父终究还是回来了,不仅买回了更好的制符工具,并且又带回了一名女人,似乎还是一名被嬷嬷羡慕的那种可以修炼仙法的女人。
这个女人住进了师父的石室,而自从她来了之后,师父便再也不理睬嬷嬷,全当她不存在一般。
对这种情况,他是乐见其成的,至少他可以专心修炼,不用再担心嬷嬷被师父欺负。
不过,这个女人的到来也让他知道,人除了拥有姓名和父母,更有一个记录他们生长岁月的词汇——年纪。
嬷嬷,已经三十三岁了。他,今年不过十三岁。师父新买来的女人似乎比他大不了多少,而师傅,竟然已经一百多岁了。
看上去,似乎可以平静度日了。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师父是不欺负嬷嬷了,可那个新来的女人却对嬷嬷颐指气使,整天让嬷嬷给她做这做那,稍有一点不如意就责骂甚至责罚。
他训斥了那女人几次之后,那女人不敢再当着他的面欺负嬷嬷,但背地里却越发地变本加厉。
终于有一次,当他结束修炼,想找嬷嬷说话的时候,又看到那女人在厨房里欺负嬷嬷,不仅嘴上辱骂,更施放出低阶的冰针术扎嬷嬷的身体,一边扎一边骂一边娇笑,“丑八怪,老□,被姑奶奶收拾得舒服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