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懵懂,但还是有力的答应了一声。
☆、 (二)试 探
年轻的男子在落入旭日干视线的第一刻起,就已经发现自己被那道有力的目光锁定住了。他来不及回避,只能顺应的接受,装作没有发觉的继续沈思著,直到远处那灼热的视线快要把自己的身体狠力贯穿,他心虚了,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在为他不安分的跳动著,撞击著…男子无可奈何,为了隐瞒内心的浮躁只好抬眼与王者的视线相对。
男子看见的是一双凛冽而犀利的眼眸,瞳孔幽暗深邃,像漆黑无垠的夜空透著冷静与沈著。那样高高在上的王正注视著自己,同样的威严,同样的霸道,这让男子一下懵懂王者这样的注视是意为著什麽?不确定的恐慌蔓延周身,在他犹豫是否该采取行动时,王者的视线却高傲的从他身上移开了。男子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直到那颗悬浮的心尘埃落定後,才不自觉的扬唇苦笑著离开…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能发现得了什麽?看来又是自己多想了。
不远处,男子从小到大的好友巴布唤著他一起喝酒,男子便抛开了那烦扰的思绪向他迎去,接过满碗的酒与巴布一饮而下。“喂,你说这女人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些什麽鬼东西?!真是搞不懂!”巴布用衣袖擦著嘴角,不满的抱怨起来。
“怎麽了吗?阿蕾是不是又和你闹腾了?”男子扬起嘴角,似乎对巴布的态度已是习以为常了。
巴布皱了皱鼻子不悦的说:“不是她还有谁,送她这个东西她不喜欢,送她那个东西也不喜欢。我对她是宠也不是哄也不是,她到底想怎样?喂,你说……”
男子微笑著听巴布发牢骚,感到一阵轻松的愉悦。
一路行军的辛苦,可谓是日晒雨淋,再加上大敌当前的拼死战斗,说不累是假的,每一个战士身心的疲倦想必已是达到极限。
自男子认识巴布以来,巴布就是一个积极而热情的人,永远阳光般的笑容,聪慧而狡黠的眼睛似乎可以洞悉一切,最吸引男子的却是巴布那豪情万丈,不惧天地的性格。
巴布总是能把淡漠严峻的男子燃烧起细小的火焰,这是男子抵抗不了的诱惑,一种对享受生命激情的渴望。男子知道,也许从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那瘦弱的肩上就背负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几乎压得他透不过气来,随著年龄的增长,那要命般的窒息感更是形影不离的跟随著他,这让男子发现原来所谓的成长是如此的痛苦不堪。
男子思此,摇了摇头,努力挥去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我说你也别在这里抱怨了,阿蕾如果真像你说的这麽不济,她怎麽还愿意一路随军的跟著你?有没名没份的,若不是因为喜欢你,那她疯了不成?”男子拍了拍巴布的肩,语气温和的劝解道。
巴布面对好友的说词先是楞了一下,随後便点头傻笑著说:“呵……你这麽一说,也对哈……”
男子看著巴布面红耳赤的挠著脑袋的模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好友向来都是精明能干的像猫一样,怎麽遇到一个“情”字就变得如此愚钝呢?男子不懂,他认为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懂得情为何物,因为那种东西不是他这种人可以妄想拥有的。
男子和好友随意的攀谈著,大碗大碗的喝著香酒,这酒是湖梭族特酿的,世世代代的湖梭族都喝的这种酒,记得男子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时候,一口下去就感觉酒在体内流过的地方都一阵清凉,当清凉感退去体内便开始像火一样的燃烧,难受非常,久久不得散解,听人说必得再喝上一口酒让那清凉去覆盖那难耐的灼热,可一旦那清凉再次消失,体内烈火焚烧的感觉却更加强烈,这酒也因此得名──阴阳琼酿。
那时巴布看见男子被酒折磨的痛苦模样,一直大笑著挤兑男子说他哪里像一个湖梭族人,被酒呛成那样倒像极了一个中原人。男子面对好友的讽刺并没有予以否认,只是自那以後的每一个夜晚男子都抱著一坛阴阳琼酿逼迫著自己适应那种烧成灰烬般的灼热。
正在两人兴致高涨准备一拼酒量的时候,一个士卒过来通告男子说艾青将军有急事召见,男子听闻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向巴布说了一下,便跟著士卒到了军营里一个华丽的帐篷外,站在那里的艾青显然已等候多时了,但表情依然一丝不苟的严谨。男子当然知道这帐篷里住的正是带领他们整个湖梭族的王者,一丝飘渺侵袭了他的内心,脚步变得犹豫而沈重,全身的温度也在慢慢的下降。
“属下参见艾青将军。”男子单膝跪地,低头将一手放在胸前对艾青参拜。
艾青扶起男子和颜道:“孩子,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多礼了。”
男子被艾青扶起来,微微一笑,那笑容似乎融化了男子脸上的淡漠,在那张俊美的面容上就如莲花绽放一样动人。
艾青是看著男子长大的,男子和巴布一身的武艺都是艾青教导的,与艾青的关系自是非常熟悉,艾青膝下无子,对待男子就如同自己亲身儿子一般,可谓是疼爱有佳。
“艾青大伯,叫我来有什麽事吗?”
艾青看了一眼男子,干咳了一声说:“孩子,不是我找你,而是……而是王想见你。”
“王?召见我?为什麽?”男子观察著艾青闪躲的表情,感觉到一种不好的兆头。
“这……可能是王听我说你是个可塑之才,所以想亲自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