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娄岚很沉默地点头。
凤寂闭闭眼睛:将来想怎么样?做官?
对于凤寂突如其来的问题,娄岚有一刹愣神,随即他白净的脸庞渐渐浮出一弯冷笑:陛下这个时候问草民这种问题,令草民惶恐。
凤寂不恼,坐了下来,单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片刻,他低眸静静道:你不觉得,讨好朕,是比做官容易得多的出路吗?
娄岚冷笑:草民的志气还没卑贱到这般地步。
凤寂的脸色渐渐冰冷下来,眼神中闪开淡淡的冷意,嘴角一勾,锋眉一挑:朕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站了起来,一只手直接把娄岚按在墙上。
两人的脸凑得那样近,凤寂的鼻尖触到娄岚的鼻尖。娄岚漆黑的眼眸里有怒意,有坚定,更有一抹,黑暗无寐的味道。
凤寂对着他苍白花瓣般的唇吻了下去,手一点一点拉下娄岚的衣服。
娄岚嘴闭的很死,拼命抵触。但凤寂的舌尖却不急不慢地撬开他的唇,探了进来,瞬间,娄岚像被一袭海浪般扑倒,再也无力抵抗。
吻,又深情,又霸气,又温柔,席卷全身。
凤寂的手伸进娄岚的衣中,一寸一寸抚摸他冰冷的肌肤,想要让他热起来。喘息声越来越重,手也越来越往下,抵达腰部,继续畅通无阻地往下。
娄岚想要挣扎,凤寂突然直直地看着他,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厮磨轻咬。
顿时整个人都像中魔咒般,娄岚软了。可是他白嫩的脸庞在沾上红晕的同时,黑眸里,一闪而逝过一道冰洌的白光。
缕缕清白月光洒过窗台,窗外深夜,残月一弯明亮。
一点白色的影子躲在隐匿处,身边还蹲着一个玄色的剪影。
绯绯拉着凤澈低声道:快看,上大戏了。
凤澈脸红得能拧出水来,一脸窘:不看不看,回去啦。
绯绯翘着嘴:不要。
凤澈就要拧他:小孩子净学坏。
绯绯赶快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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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是凤寂最投入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额头上布满密密的一头汗,眯着眼睛,凤寂此刻诱惑而迷人。
所以自然看不到娄岚藏在衣袖间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刃。
娄岚的面容挂起一阵苍白的笑,清若桂花飘香,握着刀,对凤寂的腹部,狠狠地刺去!
时光好像就在刹那冻结。
所有的动作都变得像慢镜头。
凤寂眼神冷若冰霜,松开娄岚,两眼腾满冒着寒意的杀气,手捂着腹部的地方冒出大股大股的鲜血,染红他的手,滴落在地。
靠着墙的娄岚浑身发颤,不过在狠狠地微笑,无所畏惧地微笑。他两瞳湿润一片,讽刺地望着一脸冷漠没有痛苦的凤寂,仰天长笑。
这么恨朕?脸蛋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凤寂脚步不稳,就要倒下,但直直地盯着娄岚,眼中有深切的失望。
娄岚抹了抹刚刚被凤寂咬破的嘴角,弥留一抹残红,娇艳入骨。衣衫半褪,发丝散乱,露出洁白的脖颈和玲珑的锁骨,在摇晃不定的月光下更添美丽。我等了八年,只为这一剑。他笑得如此脆弱且凄凉,仿佛下一秒就要凋零的花朵。
凤寂怔了,问道:什么?
娄岚的泪已经流下,可他拂去了,摇头:你不用知道!不用!说完,挥起刀,再次刺向凤寂。
失血过多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凤寂想躲,却躲不开。
喵!就在刀要刺向凤寂时,一道雪白的光突然破空而出,一跃夺过娄岚手里的刀,落在地上。绯绯充满敌意地瞪着娄岚。
接着,凤澈就领了一群侍卫破门而入,侍卫飞速地控制住娄岚。
父皇!眼见凤寂就要倒下,凤澈连忙冲过去扶住那个神般强大可有时又迷糊的皇帝,呜咽道,儿臣救驾来迟了!
凤寂的唇苍白地动了动,接着晕了过去。
他说的是不要杀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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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十年,安德帝受刺,受伤严重,昏迷数日。
五、
三日后,凤寂终于在墨槿、凤澈以及多位妃子面首皇子公主众位太医的注视下醒了过来。
凤哥哥,你可算醒了,吓死小槿了!第一个扑上去的就是墨槿,这几天眼睛都哭红了,肿得像桃子,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没事,朕没事。几日没有说话凤寂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的泪人,凤寂苍白的脸上荡漾起一波无奈的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柔声道,小槿压到朕的伤口了。
啊!墨槿慌了神,连忙坐起来,对不起我
凤寂摇摇头微笑:没事。
父皇。凤澈端了一碗药来,快把这药喝了吧。
墨槿接过碗:我来喂。小心翼翼地舀一勺吹凉,再慢慢送入凤寂口中。
凤寂喝一口,皱皱眉:真苦。
墨槿笑了:以前小槿喝药的时候,陛下都给我买糖葫芦。
凤寂甜蜜地也笑了:是啊。
一旁的凤澈就要去撞墙了,心里默默想着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有必要一醒来就秀恩爱吗?!
喝完药,墨槿轻轻用手绢抹去凤寂嘴角的药渍。
凤寂半倚在床头,问凤澈:如今娄岚呢?
被关在牢里了。
没动他吧?凤寂不放心地问道。
凤澈眨眨眼睛:父皇的意思澈儿怎敢忤逆?
凤寂淡淡一笑:那朕交给澈儿一个任务吧。
凤澈措手不及,连忙抱拳跪下:父皇请说。
凤寂眼神迷离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