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可有法子将这魂魄封住?”一直未曾出声的唐古镆问道。
“贫道技艺不精,帮不了这个忙。”越舟一手竖立在胸前向唐古镆作了个带着歉意的揖。
那个叫越舟的道长被漓生留了下来,理由是---“道长你走了我们老板又进了那个幻境怎么办?他从来是不听话的,不是您劝说了他就不念那个铭名的..”
...于是在陌铘咆哮的叫着“林漓生你给我闭嘴”声中越舟留在了小院,住在二楼陌铘的左边房间,而陌铘的右边是上校阁下。
自那日陌铘醒后,那剑就让唐古镆收了起来。
“上校阁下吧卖那剑了?”
“不,要卖。”
“.那为何收起来?”陌某人故意这般问道。
“等陌老板找到买家,唐某自会奉上。”
“上校阁下信不过鄙人?”陌某人再次故意曲解上校阁下的意思。
“....”上校阁下不说话了..
“...”
越舟一直很奇怪,为何这小院会有这样的气息----一种不可名摹的檀心晕香让越舟觉得异常熟悉却又悠远得仿佛前世记忆。他问过陌老板,屋里熏得是什么香,那人摇着手中的折扇笑得好不灿烂------“我的院里没有熏香啊,我对好些香料过敏,所以我们这里从来不熏香,唔...最多也就是果香,漓生喜欢吃果子。”
如若真如那人所说,那这檀心香从何而来?...还是,着是为他而来----否则那对香料过敏的陌老板为何没有反应?----是了,是那个人吧....
陌铘歪着头望着眼前陷入沉思的道长,想到了昨夜的梦————漫天的忧伤几乎要将他吞噬。如此杀戮的场景,火烧燎原,胜败一眼便让他瞧了个明白。他站一切之外看着那位故娘换了他人的百鸟朝凤,替那个人挥剑御敌,一招一式只防绝不攻,不伤害任何一个进犯的士兵。
“..纵你有通天的本事,若继续如此,你也会倒下啊。”陌铘低喃着,有心要阻止却是无力从心。“姑娘你便是要我来看这个?”叫他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上前去,看她怎么样被敌国的人杀死..
“住手!”那个向吴王进献她们的使者..不,现在是越国的将领的男人阻止了所有人进攻,将她带走,陌铘心中一急,她已是他敌对国家的夫人,让他带了去,可会受辱?眼见他们走远,他竟眼前一花,便进了另一个场景。看着奢华璀璨之处,想来便是那战胜之国。
那姑娘进了偏殿,那儿临窗候着一个男人,傲视天下,遗世而独立----是王吧,是那位卧薪尝胆的越王吧。陌铘揉了揉因为殿里的熏香而发痒的鼻头,看着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尚还在揣测,就见那男人转过身,对郑旦笑,“夷光你回来了..”本来还因为他的样貌陷入惊讶之中的陌铘听到他唤出的名和女子脸上的诧异后吼了出来
“夷光?夷光个屁啊!!!这分明是郑旦啊啊啊!!!”
然后...就让上校阁下做的美味给熏醒了,陌铘半眯着眼还没从梦里回过神鼻子却自动的耸耸着寻美味巴到唐古镆身边去了..“好香..上校阁下没想你还有这一手..不然我雇你留在我这好了..工资肯定比你们部队高!!!”
唐古镆还没客套的推辞说话一边的越舟却开口了,“陌老板,做梦了?”道士盯着陌铘一丝也不肯放过他,“是个什么样的梦?”
“是个..留传千古的故事,我同诸位讲讲,可好?”陌铘道,便再不管那三人的反应径自当起了说书先生..
-----春秋末年,越王勾践在越国都城会稽接见了两位准备进献给吴王夫差的绝色美女,一位是后世妇孺皆知的西施,另一位是和她一块从若耶溪出来的郑旦。王命俩人习以歌舞礼仪,赠俩人珠宝首饰---为的是实行那个叫范蠡的谋士给王出的美人计。
西施一直不知道王私下里赐了一柄剑给郑旦,他是这样说的,“寡人听闻郑旦姑娘好剑,便将这柄剑赠与姑娘。”郑旦聪明如斯,自然明白王的意欲。领了谢接了剑...这是她才有的,和西施和其他女孩不一样的独有的赏赐,哪怕这会要了她的命,她也一定会接受....
公元前490年,越王勾践向吴王夫差进献珍贵的丝绸和大量的绢布及五谷六畜美玉宝石-----这是当年吴国打败越国后越王降于吴王时所答应的条件。
在那堂皇的仪仗犹胜仙家的吴国九重宫殿之中,吴王接见了越国那位叫范蠡的使者。
“你为寡人带来的贡品,不过尔尔。”御座上那位刚到而立之年的陛下对越国进献的东西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年年如此,他早腻烦了那一套。
“日前我王偶得一组舞乐队,见她们起舞拨弦仿若天人,我王不敢独享,便遣臣下将这支舞乐队一并带了来进献于尊贵的大王。”御前跪着的小小谋士呈上了这最后一件
“贡品”
“哦?果真如此?便传上来予寡人看看。”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不外乎是女人
御前的谋士退到一边,听到吴王身边尖嗓的家臣一声令下“传——”那二十名女子便被带了上来,起领鼓瑟的西施一掌起乐,带着一丝冷峻的郑旦便在九名女子之中
傲然起舞,带着她的王对她的期许,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吴王夫差最先注意到得是一旁起乐的西施,即便是郑旦在殿中央舞剑,吴王的目光也频频投向离他最近的鼓瑟女子,那女子全不似那舞剑女子一般淡漠,不经意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