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了。因为胡长河跟对方交手势必会离开我的身体,到时候若是有别的邪祟借机上了我的身,那就不妙了。
我的火气太低,低到都快要看不到了,被鬼上身后很有可能就此去阴间报道。
***
第二天傍晚,成顺又来了,说是老刘请我过去。
我不解,不知道老刘是何意。
成顺说,老刘找了两个阴阳先生,但是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有本事,到时候他们说除了鬼,他也分不出真伪,所以请我再去帮个忙。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一想到老刘那人挺客气,又派了成顺这个磨叨鬼来劝我,我还是答应了。
晚上,我们三个加上两个阴阳先生一起吃了个饭。
其中一个姓孔的师傅看了我一会儿,笑着说:小兄弟,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啊,你这火气可不高啊!最近有没有什么倒霉的事?
我笑了笑,语气平淡,我最近霉运缠身。恐怕不只最近,弄不好是一辈子呢。
用不用我给你破一下?他说得倒是诚恳。
我心想,我家胡长河都解决不了你能怎么破?但面儿上,我还是客气地说了句:等这事完了,什么时候有空吧。其实,对今晚的事,我没看好他们俩。
行,我给你张名片,什么时候你来找我。他倒是会做生意,什么时候都带著名片。
我接过来简单地看了一眼,便随手揣到了裤兜里。
另外一位姓马的,此时也开了口。小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身边多了什么东西?
我一愣,问他什么意思。
他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身上有草头仙,怕是想抓你做弟马。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水,接着说:若是你想立堂,我可以介绍一个好师傅,保证让你顺利地扯上大旗开始出马。
能别闹吗?我心说,还抓弟马呢,胡长河根本就没有出马的心思。
我曾问过它离开我后会去哪里,它眯着眼睛看着北方,良久才说它想回家。它说它不属于东三省的胡家,它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因为受了伤又千里奔徙,才不小心中了猎人陷阱,被我爷爷救下。若不是为了报恩了断这段因果,它又岂会给我们康家做保家仙?
成顺见姓马的在这不懂装懂,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在憋着笑。而老刘却皱起了眉头,估计是和我一样觉得这两人不靠谱。
马师傅,你能看出我身上的仙儿是哪一家的吗?我故意问他。
他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呃,我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小猫那么大,估计是黄家
我又转而问姓孔的,孔师傅,你能看到吗?
孔师傅也摇了摇头,坦诚道:我只能看到你右肩上有一团白光
什么呀,原来这两人连阴阳眼都没有完全开。今晚,他们俩怕是真的难以成事啊。
饭后,一行人来到工地大门外。老刘和成顺站在门口,我离出事地点稍远一点,在那里观战。孔、马二人直接往出事地点走去。
眨眼间,那一身红的老太太就突然现身了。
孔师傅一手拿纸符,一手提着铜钱剑;马师傅左手托着八卦镜,右手执着桃木剑。
红衣老太太,双臂一伸,寸长的指甲尖锐锋利,而且黑黢黢的,透着阴毒。
二人一鬼瞬间便战在一起。
我正揪心看着,结果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被那鬼抓伤,相继哀嚎一声。
快跑!见他二人受了伤,我大喊一声,率先往回跑去。
随即,背后便有脚步声追上来。看来,孔马二人知道胜利无望,也不恋战跟着我撤退了。
由于我们三个跑得有些狼狈,把门口的两人也吓得扭头就跑。
一行五人跑出了老远,才因体力不支而停下来休息。
那已经不是鬼了,是煞,凶煞!孔师傅弯腰拄着自己的膝盖,边喘边说,刘哥,这活我们干不了,你还是找个高人吧!
可是,我去哪找啊?老刘也有些犯愁,工地这几天都停工了,工期在那摆着,他能不急吗。
我帮你问一下梅河的沈家兄弟吧!马师傅总算是喘匀了气,这才开口,他家的仙堂可是东北数一数二的,仙家上千!
行,你先帮我问着。不过这事,我还是得和上面说一下,万一出了点什么差错我一小小的包工头可担当不起。老刘意识到这事不好解决,便决定告诉上面一声。
孔、马二人歇了一会儿,便撩开衣服看了下伤势。二人身上没有伤口,但是却有几个紫色的手指印。
这几个手指印让在场的几人都变了脸色。
正如孔师傅所说,那老太太已经不是鬼了,而是凶煞。鬼是抓不到人的,多是通过迷惑来伤人。而这老太太竟然能直接对人体造成物理伤害,可见其年头有多久、怨气有多重。
几人各怀心事,就地解散了。
成顺显然有些吓到了,都没怎么说话,往回走时一直跟在我身边。
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小舅,咱别趟这趟浑水了!太他妈吓人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我白他一眼。
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鬼吗?他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操,那老太太简直就是草上飞啊!你们在前面跑她就在后面追,而且腿脚都不动就能追着你们跑!太他妈吓人了
我一愣,随即问道:你能看见她?
啊!他也一愣,低声道:跟你说的一样,一身红,头顶绾个小髻,就是一个小脚老太太怎么,我不应该看到吗?
我心说,完了,这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