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茗儿说:“只是一个随遇而安的女人,想做什么做什么呗。”说着坐下来倒水喝。“我来,只是为了借你之手,替你做你愿意做的事。只要十相仙珠不出事,我就和你互利共生。我的修为比你低,你不需要担心我。”
陵祁说:“你要什么?”
绿茗儿说:“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也知道十相仙珠的秘密,你不用企图杀我,我最拿手的可就是活命了。我要的很简单,一个可以踏足这个乱圈的身份。”
陵祁:“这还不简单。”
绿茗儿说:“小子,别急,我要的是邢绿的身体。”
陵祁:“你要夺舍?”
绿茗儿:“没错。不用想那么多,我对你不感兴趣。我还可以帮你去救箬竹。”
知道箬竹,便是绿茗儿的不简单。陵祁不知道绿茗儿是谁,这就是这个交易不稳定的原因所在。
绿茗儿心知陵祁的顾虑,说:“想知道我的身份可以,但谁也不能说,否则直接会断了你的心脉。这个秘密还不能让他们发现的太早,要不然封谜上仙就得要了我的老命罗。”
绿茗儿从指尖逼出一滴指血,说出了和陵祁之间约定的赌咒,让陵祁喝下那滴血。
那滴血是绿茗儿专门留给陵祁有关于她生前的俗事,陵祁看完后盯着绿茗儿想了很久,欲言又止。
绿茗儿瘪嘴:“行了,喊不出就别喊。我虽不知道你处于这样的情况在顾虑什么,但我为你解决了邢绿的事,你就安心去守护十相仙珠。再多的,你现在也没有这个能力去得知。”
陵祁:“好。”
前前后后不过半时辰,陵祁和绿茗儿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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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孺苏醒后没有睁开眼,后面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异常清醒,大颗大颗的冷汗正从他额头上滑下来。他感受到有道强烈的视线悬在他的上方。
辋刚刚进食完生肉,舔干净手上的血,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你终于醒了。”他弯下腰,灰白的长发垂落在肖孺上方。
辋是魔物,是堕落魔界的人,焦魇魔教只是魔界中的一株势力,在魔界,还有很多和辋一样未加入门派的独魔,不同的是,辋恢复记忆后,却是深入魔界中心,找上了魔界的上古大能,大能已在魔界闭关千万年,只有大能身边护卫守候在阴森废墟外。千万年前,这里该是何其繁荣。
辋加入大能靡下,修炼亦是与日俱增。
那护卫挥挥手将废墟恢复成一派生机,将头前一道金印转移到辋的头顶,说:“这密境从此以后便是你需要守护的地方,一直等待着尊者出关,而你可以随意享用这奢华的府邸和这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气。”说完便散做一根石柱,立在大殿门前。
辋摸了摸额头上的金印,接连数日杀伐魔怪,在魔界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严。
魔界两势力,一焦魇能魔,一辋。辋的势力再强也抢不过焦魇能魔的势力,在邪权大陆,谁也不曾见过焦魇能魔的踪影,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界大能。
辋看着醒来的肖孺,说:“魔界如今一半的势力都在我手中,你可以离开我的掌控,不过你可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到那时,等待你的可就是无数想上你的男人!”
鬓发如云,冰肌胜雪,奈何肖孺那双眼默如死水。
辋说的没错,如今的肖孺被破了咒,成了一个灵力得天独厚的炉鼎,随时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魔宫的人替肖孺医治好身体的伤,放任他休息了二日,下人们才替肖孺化起淡妆,插着一枝女人出嫁时用的金步摇,换上了红艳的嫁衣。
将肖孺收拾妥当,下人们退出去。
肖孺坐在床榻上等了足足一日,饿得不行,没人理会,等他开门,屋外也没下人候着。
肖孺面无表情看着漆黑的窗外,解开发髻散在背后,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踏出房门。
春末的夜已经不凉,魔宫的灯光在黑夜里摇晃,将园林的景色照得诡异异常。
肖孺一身红衣,披头散发,像一只妖冶的精灵,在黑夜魔宫的丛林里寻找人烟。
香味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在黑夜漫开,就像黑夜开得恣肆的繁星,即便是小小一抹,也能将肖孺的魅力赏得一清二楚,脖子上的红玉红得似要燃烧起来。肖孺往有光的地方寻找,点点晶莹反射在林间小道的竹子上,清丽傲骨,是夜衬托了耀眼的肖孺,也是肖孺将这个夜衬托地格外漂亮。
疏影横斜,暗香浮动,清冽的香气似乎要把人的骨髓都化成春··水。
男人唇角慢慢漾起笑意,眼尾有细细的皱纹,但那依旧不掩他的风华。
肖孺走出黑暗,入目一个站立在亭边的男人,男人一身褐衣,一身酒味,这酒的味道,正是桑浆果酒。
男人叹息:“原来……你……便是辋所言……之幸。”眼底流窜悲哀,他没想到,当年一念之差,果真铸下如此大错。
肖孺脖子上的红玉一明一暗闪动,和男人的呼吸一并,昭示着他的靠近。
要说律倾的美是一种眼前一亮的毒,那褐衣男人的美便是命中带来的不舍沾染的药,刻着熟悉的印记。
男人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手牵着肖孺的手,一手捧着肖孺的脸,说:“清释,你还是回来了。”男人对肖孺的反应欢喜极了,紧张的时候,看着那张雷打不动的脸,实则是指尖微颤。
男人喝醉了,对着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