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地也没有用,他不会听你的。”
“确实。”道远赞同的点点头。
温延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道远还坐着,他伸手,小和尚伸手拉住他的手,他便一把把人拽起来。
“小和尚。”他喊道远。
“什么事?”道远道。
“没什么。”温延笑着耸耸肩,只是说:“突然想喊喊你。”
“什么啊。”道远被温延弄得不明所以。
温延望着云山,说:“原来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是这幅模样。”
“你觉得怎样?”道远问。
“不算很好,也不算太差。”
“你这话不就等于没说。”
“就像你这人一样。”温延没有忘记开玩笑。
道远好似习惯了,两人便一起肩并肩往山下走。道远一直记得,他第一次下山时是多么忐忑,而今身旁有了温延,却觉得安心很多。不知不觉中,他在依赖温延。他还不知自知。
“会走到那天我遇见你的那条路上吧?”温延问。
道远点头,道:“恩。”
“那时你在那里做什么?”道远道。
“我准备拐个大家闺秀回山寨做压寨夫人啊,没有料到救了个大老爷们,还是个和尚。”温延抱怨着,道远笑着,不相信他的话。
就在此刻,他们身后跟来了一个白衣男子。
“阿远。”他喝住了道远。
道远回头。“师叔……”。那男子穿了白色锦缎长衫,头上带着白色帽子,一袭白衣翩翩,到有股与平日不同贵气。
“他真要死了。”他问他。
“还未死,只是……也离死……”。道远不想说下去。
“既然如此,我便同你下山去看看。”
“师叔,你当真……”。
“我只不过想看看他如何死的。”他冷言说着,披上斗篷上的帽子,一路走下了山。
温延只好走到道远身边,说:“你这师叔可真不好惹。”
道远听了,回:“所以你最好不要惹他。”
温延难得听话的回:“我干嘛要惹他。”此言完,又道:“我要惹也惹你。”
道远听了也无力辩驳,也跟着他师叔的步伐下山了。
京城。
侯爷府。
小厮开门,便问:“你们这几天去哪儿了?侯爷正找你们呢?”又见他们身后跟了个白衣男子,便问:“那人是谁?”
“他是我师叔,赶来投奔侯爷的。”
“这也好,侯爷正在大堂设宴呢,你们快去吧。”
“这就去。”
说完道远一行人便匆匆赶去。
屋内歌舞升平,一群着红衣的舞女轻歌曼舞的绕着圈,待她们分开,他一袭白衣头戴银色面具从那群人中穿过,他便坐在前面,一眼看见了他。邢野身旁紧紧的挨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的面容同他剃度之前没有任何差异。这倒也让随缘吃了一惊。
“来者何人?”邢野见随缘突然冒出来打乱他欣赏歌舞,急不可耐的喝道。
“他是我师叔……也是来投靠侯爷的……”。道远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随缘举起手让道远停下。
那银色面具中只能透出他的目光,他望着台上的男子,慢慢退开,道:“不扰侯爷雅兴了,便告退了。”
“本王许你走了吗?”
“那你要我如何?”
正当两人要吵起来之际,邢野身旁的男子,开口了。他道:“我今日头也不舒服,大概冷风吹多了,早些回去歇了吧。”
邢野见状,把身旁的男子搂在怀里,在他耳畔低喃道:“好,阿青,要如何便如何。”
那台下的男子见那容貌与自己相同的男子如此依偎在那人怀里,不知如何感想。或许,他早已认出了他?那副样子只不过是做给他看的?许久未见,他也猜不透那人的心。他只知道那人是心狠手辣的,也十分聪明,什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道远说他要死,他怎么都不相信。
宴会散去,侯爷府却不曾熄灯,一夜灯火通明。
他依偎在门口,双手交叉,头上的发丝已落,其实他早该却了凡尘,可是他……
“大晚上的,怎么还带个面具吓人。”
他无话,没有想过他会来,只是用一双冰凉的眼眸望他。
邢野红着脸,手中提着酒壶,说完那话,便用手指摸了摸随缘的面具,不过没有摘下,只是在他下巴那处来回抚摸。
随远冷语道:“彼此彼此,侯爷不也大晚上出来吓人。”
“我只不过是路过此地。”
“那我不是耽搁侯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侯爷怎的不走?”
“是啊,是啊……”。邢野两手轻轻拍着,带着不明含义的笑容,往前走了。
随缘还是没有进屋,不久,他前面的屋里便传来放浪的叫声。
他望着那屋,心想:他还是同以前一样喜欢他,喜欢到找个长相一样的男人代替他,只不过他不明白那有什么用?就算长得一样,那人也不会是他,他难道不明白吗?阿青,就连名字都同他以前一样?那个人真的无所谓吗?真的甘愿当自己的替代品吗?随缘来不及想,也不想考虑,也许他不该下山的。他当真以为他要死了,他才下山来见他的,他对他还有一丝怜悯,或者说是痛恨。
他不想再见他,所以才剃度成家的,没有料到一过十年,一切还是如此。他依旧没有放下对他的恨,他依旧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若是随缘有一天得到成佛,他便问那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