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想可能是我还没准备好。”
其实宋佚舟并非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只是一来自己对目前的生活状态感到很轻松惬意,并且始终不成熟的认为结婚就意味着要放弃自由,承担更多的责任,自己还无法下定决心。二来自己刚参加工作,也没有多少积蓄,虽说父母两方曾提到过会给予他结婚费用等方面的资助,但他们各有新的生活,也不能奢求太多,因而下意识的不去考虑。
“……嗯,这样啊!”秦嘉卉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而已。”
“好吧,那你怎么打算的?”
“呃……这我也没有想过。”秦嘉卉撒了谎。
“嗯,我们还年轻呢,现在没必要想这么远。”宋佚舟认为秦嘉卉与自己看法相同。
“嗯,不早了,睡吧。”秦嘉卉说着将身子埋进被窝,似乎更用力的紧紧抱住了对方。
宋佚舟于是也合上双眼,很快入睡。但这一觉睡的很累,梦一个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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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短信的通知声扰乱了睡眠,宋佚舟依旧闭着眼睛,右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手机,今天是旅行归来的第三天。宋佚舟眯着眼打开手机短信,心里不觉“咦”了一声,短信是夏清猗发来的。
短信内容只有短短几个字。“嗨,你最近有空吗?”
宋佚舟输入回复内容:“有空的”。心里边嘀咕着“会有什么事呢”,思绪还未展开,短信声又响了起来。仍然是简短的两行字,“这周末你能出来吗?我请你吃饭。”
宋佚舟当然没有拒绝。
两人约好在夏清猗家附近的商业中心内一家颇有人气的火锅店见面。宋佚舟早早的到了,将近中午十分,可难得的是今天顾客并不多,宋佚舟心想也许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人们宁愿窝在家里。宋佚舟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喝着店内免费的热茶,一边观察着窗外。路上行走的人们都裹得严严实实,虽然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时节,但南方的冬天不到三四月份,依然是湿冷如旧。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宋佚舟视线里,正是夏清猗,她穿着上次那件粉色羽绒服,戴着浅黄针织帽,围着一根淡蓝色围巾,脸上少女气十足,只是似乎近来平添了几分成年人的愁色。见夏清猗推门而入,宋佚舟连忙举手招呼,夏清猗一眼便望见,缓缓走来。
“嗨,好久不见。”宋佚舟寒暄道。
“这不前几天才见过嘛。”
“啊,对哦,我还真是健忘。”宋佚舟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忘记。“你怎么想到找我出来吃饭?”宋佚舟开门见山的询问。
“呃,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夏清猗的言下之意是有事。
“那不其实呢?”
夏清猗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缓缓说道:“不其实的话,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单纯想找人聊聊天。”
“找人聊天?”
“嗯。”
“难道你有什么只能对我说的事嘛!”宋佚舟打趣道。
夏清猗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显然表明宋佚舟竟然说对了。
“哈哈,被我说中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夏清猗咽了咽口水,喝了一口热茶。“你这么聪明,猜猜看吧!”话是俏皮的话,说出来却不俏皮,难掩悲伤。
“就别卖关子了,我可猜不出。”宋佚舟摆摆手。
“不行吗?”
“嗯,真的没有头绪。”
“是关于我爸的事,我曾对你说起过。”夏清猗提醒道。
“你爸?”宋佚舟在记忆库中搜索着关于夏瑜的信息,又仔细看了看夏清猗脸上的神色。
“嗯。”
“是那件事?”宋佚舟谨慎的打探,他知道不用多说夏清猗便会明了自己的意思。
“对,终究还是没有猜错。”夏清猗又喝了口水。
之后,夏清猗叙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夏清猗当时的猜测并没有错,父亲的确出轨了。夏瑜的外遇对象也已成家,是一个有夫之妇,只是两人结婚多年,却始终没有生下孩子。经过检查,发现是丈夫方面的问题,自此夫妻之间便开始貌合神离,少有夫妻之实。后来女子经友人介绍去夏瑜的健身房健身时,双方便以此相识。此后不久,就开始了地下幽会,地点一般都在女子被闲置的一处住所。那女子名叫张燕婉,年纪轻轻已是当地政府某部门的一名副科级干部,据说这得益于她不一般的家庭背景。其丈夫则继承父业,掌管着一家小型儿童课外补习机构,这是他父亲退休后办起来的,他父亲退休前曾是中学校长,所以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那天,夏瑜和张燕婉约好晚上在老地方见面,夜晚两人相继抵达,正享受鱼水之欢,没想到女子的丈夫为了寻找一份文件,也突然出现,事情就此暴露。结果便是两人协议和平离婚,毕竟事情闹大对谁都没好处。另一方面,夏瑜也只好向妻子摊牌,同样是协议离婚,最终留下了房屋与女儿,这是最近一个多月前才发生的。
听完夏清猗的讲述,宋佚舟突生怜悯之情,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久久才挤出半句安慰的话:“这你也别太难过……呃……”
“哈哈哈!”夏清猗突然不按常理的笑了起来。
“不会是受刺激了吧,可看样子一点不像。”宋佚舟心里思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