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带山林中应该可以找到一种抑制毒素极其有用的草药名唤幽桑,只要沿路定时给幽侯服用,应该可以抑制住毒性的继续侵蚀。”鬼手老头在江湖行走数十年,自然对许多应急药物非常熟悉,此时略一细想,便有了眉目,“只是这幽桑生长在山林深处,且并不好与其他野草分辨,而观幽侯现状,需要的数量绝不会少,这该如何是好?”
“传我之令,所有后勤军士除了手中有事务不得不处理的,所有人都带着鬼手先生的图鉴去山林中寻找幽桑,凡有相像的植物一律全部带回来,由我甄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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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鞠躬。。。。切腹谢罪吧。。。
☆、民心所向
致远没有想到的是,幽桑的消耗速度会这么快,按鬼手老头的话法,这种草药虽然神奇可抑百毒,但对毒物的克制也十分有限,而且姬慕白体内剧毒也非常霸道,几乎每两、三个时辰就有发作的迹象,而后勤军士们折返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即时致远和鬼手老头片刻不停的在杂草中挑选,一天之后,也已经很难凑出一碗来。
眼看着离最近的官驿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但车上的幽桑已经用尽了,派出去的军士们却没有带回来多少,致远一晚没睡,此时正紧紧抱着姬慕白,心中默默祈祷着毒性不要发作,但他也知道,这样的杯水车薪坚持不了多久,哪怕再快的速度,也还有四天的路程要赶,如果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恐怕姬慕白实在支撑不了多久。
赶路的马车并不十分华丽,但用了四匹骏马来拉,为的就是能更快一些赶路,所以当这辆显眼的马车出现在官驿前面时,本就等在那里的百姓们很快就涌动起来。
“是皇子的车么?”
“别乱叫,现在要称幽侯!”
“哦,哦,前面来的是幽侯大人的马车吗?”
致远原本坐在车内,听得外面的吵闹声,颇有些不满,这些地方的官员都是怎么回事,连官驿附近也会这样嘈杂,而且现在这种时候,是聚众看热闹的时候吗?
“庄主庄主!你快出来看看!”原本致远以为车座附近的亲兵会直接将这些百姓驱走,没想到倒是一直坐在车外的萧铭川一脸激动的一边叫嚷着,一边拉开车帘钻了进来。
“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原本安静躺在致远怀中的姬慕白似乎也被外间的噪音吵到,在昏迷中仍然不安的挣扎了几下,致远低头安抚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向萧铭川,脸上已是露出少有的愠色。
“是这镇里的百姓送了药材过来,正是慕白需要的幽桑草!”萧铭川也不多废话,一把将马车的帘子打开,车外的残阳便透了进来。
致远看到在金色的夕照下,有一位老者带着一个朴素的姑娘,正站在车前,那姑娘带着淡淡的微笑,手中抱着一只竹筐,里面装了满满的幽桑草,致远愣愣看了对方一眼,又慢慢看向两人身后,不算十分宽敞的官道上,站满了妇孺和老人,其中有一些是从幽州城中撤离到黄河对岸的幽州百姓,有些是留守在自己城中的黄河沿岸的百姓,是故都是些不能上战场的老弱妇幼,此刻似乎都汇集在此处,有好些人手中都捧着装满各式药草的竹筐。
“大人,我有个小儿子在镇北军中做伙夫,昨天突然跑回家中对我们说了幽侯中毒的事情,我跟几个村镇里的大人们一合计,便叫了大伙们都去山里采了药草来,”那带头的老者也分不清哪位是主事的哪位的官最大,就看到致远一身华服坐在车里,便就当他是最能说话的大官,忙不迭将那筐幽桑草放到致远面前,“我们都是些山野莽夫,也幸好从小在这些山林中长大,都十分熟悉这幽桑,倒是比那些小伙子要采的多些,大人您看,这些可还够用?”那老者应是这座城镇中有些德望的人,说起话来也很是谦和,他说完,看着仍有些发愣的致远,只和和蔼蔼的笑着等致远的反应。
“老先生……你们……你们怎么会……”致远伸手接过那满满的竹筐,里面是一根杂草都没有的幽桑,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了。
“那可不是……”老者刚要解释,一边的小姑娘便抢着回答起来,“大人您不知道半年前黄河闹水灾的时候,就是皇,哦,不对,幽侯大人亲自来的我们这儿,就住在决堤的黄河边临时扎的军营里,和士兵们同吃同住的,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做官的呢,以前派来的巡抚大老爷最勤快的也不过到现场转悠一圈,就回府衙里出谋划策去了,有些呀,甚至都没露过脸……哦哦,不说这些,”那姑娘说着说着就跑了题,身边的老者轻轻推了把,才又记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那时候这黄河的水呀,就像灌的一般冲进来,所有的庄稼都被淹了,恰逢北方也不安定,上游大批大批的难民往这边逃过来,原本分发的赈灾粮食很快就发完了,莫说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连幽侯大人自己也吃不上一口像样的饭菜,真是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后来,不知道那幽侯大人用的什么法子,突然就冒出来许多懂治水的士兵,还冒出好多好多大米!多亏了幽侯大人,若不是有他,这次黄河大涝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听这姑娘一股脑的说完,致远才想起半年前姬慕白亲自前往勘察的水涝一事,为了此事他还特意来庄中请教过自己,只是自己当时未有重视这个小孩,也未给他些什么提点,后来姬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