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虫族的家族都较为庞大,所以族长不可能事事躬亲,于是塞威斯特将目光转向塞尔德,那是它娶的雌侍,自然是应该知道事由的。
殊不知塞尔德此刻大汗淋漓,身为雄性的它确实是有许多特权,但这并不包括挑战族长的权威和公然违法军方的指令,毕竟这个进修名额并不多,家族中能得到几个名额很不容易,若是让族长知道是自己为了折磨兰修斯而拦着不让它去,那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而且被族长惩罚之后,自己在家族里面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甚至会低过其他雄性,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发生。
“族长大人,兰修斯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没能及时过去,这样吧,一会我去叫它收拾收拾行李,和这位人类阁下一同出发好了。”站在塞尔德身边的萨莱曼嗲声嗲气的说道,还悄悄用手捏了下塞尔德的手背。
“是、是的,族长大人,我也不知道它怎么没去,等下我就叫它收拾好直接出发,也顺便让它给您解释下没有按时去报到的原因。”反正只要它回去命令兰修斯不准说,谁也不知道它做过什么,没什么好怕的,把责任推到兰修斯身上就好了。塞尔德这样想着,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却发现那个人类瞥了它一样,那眼神和在看死虫子一样,吓得它一个激灵。
那只笨虫子……唐烨心想,挑的雄虫这么废材,到底什么眼光啊!莫名其妙的,唐烨为此愤愤不平。
说要去接人,自然就跟着塞尔德回到它的家中。雄虫可不知道什么礼貌问题,它们本身除了那些实在是位高权重的雌虫外,并不需要看其他虫子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卑微的人类,而且塞尔德对刚才那一眼还心有余悸,所以接待唐烨的事情就由它宠爱的亚雌萨莱曼负责了,它自己则去地下室改造的监牢里交待兰修斯一会该怎么和族长说。
“阁下请稍等,我这就去叫兰修斯过来,不过可能收拾行李需要点时间,请您耐心等候。”亚雌还算客气的说完这句话,便飘飘然的走了。兰修斯那只贱虫,给它随便披件衣服遮住伤痕就行了,萨莱曼想着,现在族长不在,它可不会过多理会那些懦弱的人类。
饶有趣味的看着两只虫子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唐烨冷笑,简直是……不知死活。现在自己可是身处在虫族的大本营当中,想起以前自己的双手浸满了虫族的鲜血,战意竟在胸口涌动,几乎要喷发出来。
冷静、冷静!唐烨深呼吸了几下,太久没动手,自制力都下降了,看来自己要回复成一个正常人还真不容易啊。自嘲了一番,唐烨眯着眼睛等待,毕竟挂着委派员的牌子,也不能太过于鲁莽的就冲进去。
☆、一张床?!
“是你?”略带惊讶的眼神一闪而过,穿上军装的兰修斯淡然的在唐烨面前坐下,略带湿润的长发披在后背,遮住了脖子上的伤痕,笔直的坐姿全无被折磨时的狼狈姿态。
虫族的社会制度赋予雄性对雌性的掌控权利仅限于家庭之中,而雌虫在政治、军事、甚至于经济方面的作为,都不必听从雄虫无理取闹的指令,否则虫族也不可能在各个智慧种族中取得今天的地位。但也正是因为在外雌虫的强势以及难以掌控,才使得大部分雄虫在心里上产生一种病态的自卑感,骄纵的雄虫自然就会在家内将这种不平衡感转化为对雌虫的任意奴役。
知道穿上军装准备出门的兰修斯此时已经不会任由自己随意处置了,塞尔德不禁在一旁咬牙切齿,身为亚雌的萨莱曼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自己才是这个家中未来的雌君,另外两名雌侍都被自己用计给派到了前线,看情况估计是回不来了,哪知道雄主居然又娶了第四名雌侍,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是本身却是少将军衔,相比之下,自己竟是耐何不了它。细细打量了下洗净之后兰修斯冷峻的侧脸,再看看自家雄主厌恶却略带畏惧的眼神,萨莱曼微微勾起了嘴角:得不到雄主的宠爱,又能翻得出什么波浪来,等它进修回来,自己再慢慢谋划不迟。
唐烨瞅着眼前的这只虫子,周身萦绕的淡淡水汽显然是刚沐浴过,而空气中混合着的微弱的血腥气和药味……唐烨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以虫族超强的愈合能力加上药物治疗,居然还没有痊愈,看来确实受伤不轻,“阁下若是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自己现在倒也没啥立场去管它们的家事,不过那只雄虫……唐烨瞥了塞尔德一眼,最好别给自己找到一个动手的理由。
兰修斯同时也在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类。居然敢单枪匹马的走进虫族的中心城,尽管顶着个委派员的名头,但是在兰修斯看来这实在是不可能起到任何保护效果的,虫族想杀一个人类还不是芝麻大小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处于两族交战之中……这个人类到底拥有什么背景,他这样做又有何种目的?军人的天性让兰修斯不得不往更多的方面做设想,但是仍没有丝毫头绪,决定先观察观察再做下一步安排。于是兰修斯直起身来向自己的雄主告别,清冷的语气让人觉得更像是在做简短的军事汇报。
去往议事厅向塞族的族长做了出发的报备之后,唐烨和身边这只冷冰冰的虫子登上了去往菲玛星系的星舰。说起来这倒是他们第二次同行了,不同的是唐烨和兰修斯这次住的竟是一个房间。
“没办法,回程日期不定,所以需要自己先行支付,但是你知道……这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