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只藏在怀中的山海图。
丁锦看着木缺白炽热的眼睛,胸口那抹隐隐的痛,被一抹酸涩和悸动所覆盖。
“我便……再信你一次。”虽然知道是苦肉计,可是丁锦是信的,哪怕念钰不信,可这毕竟不全都是他的人生。
木缺白突然眼眶一热,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像是等这句话,等了上万年。
窦彬一见木缺白抛出山海图,立刻神色大变,大吼了一声,便也朝着木缺白抛出一个金色的火球。火球骤然在半空碎裂,化成了几十只西山蛊,蜂拥着像木缺白扑过去。
丁锦见状,转身手中凝节,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白色的粉末,朝空中一抛,来势汹汹的西山蛊居然望风而逃。
窦彬一计不成,眼看着山海画就要打开,慌乱之下便直接朝悬在半空的山海图扑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木缺白才彻底确定,这里根本就不是阵眼,真正的阵眼,被设在了山海图里面。看似同两个世界都不相关的地方,实则就是最好的连接点。
无论是三首客栈,还是这里都是掩护点,只有彻底摧毁山海图中的阵眼,才可以破了这凶煞之阵。
就在这时,丁锦看了一眼手表,转头问木缺白,“你的手下守时么?”
木缺白笑着说:“那是自然。”
木缺白的话音一落,已经被窦彬抢到手的山海画卷中山水猛然移动,画中飞出两人,手持长剑,齐齐摔落在地,满身的伤痕。正是夜风和夜雨。
夜风艰难地抬起头,“主人……阵眼已经捣毁。”说完便力竭昏倒。外面三个小时,他们在山海图中已经是30日有余,在窦彬已经召唤醒来的一干邪兽中,终于在朱厌盘踞的山中,找到了连接山海世界和凡间的连接点。
窦彬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可能就这么被识破。
“看来,决战要在玄武最珍爱的地方开始了。”木缺白看了一眼司徒。
作为玄武的后人,司徒淡淡一笑:“玄武血,可破可力,用不着那么麻烦。”
丁锦也笑,虽然对司徒还有敌意,但他是懂得控制自己,顾全大局。
于是丁锦拿着比平时取药打了几倍的匕首,在司徒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血一瞬间便涌了出来,司徒哼了一声,这丁锦一定是用内力,只是取个血,连筋骨都给伤到了。
木缺白无奈地摇摇头。
玄武的后人?窦彬大惊,“他明明……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修道者,怎么可能是玄武的后人……你们在骗我!”
丁锦懒得和他解释,冷笑着道:“那就看看,他的血能不能破了这画卷!”
丁锦抽刀划破自己的指尖,逼出一滴血,血珠堪堪飞起,径直飞向了窦彬手里面的山海图。
司徒见势也是将袖子一甩,喷薄而出的血紧随这丁锦的血珠抛向山海图……
窦彬见状,欲将山海图收起,却发现手脚居然被自己的的黑雾桎梏。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木缺白已经扼住了怨灵的名门。
上古大神转世之血,玄武后人献祭之血,山海图上的笔触在沾染了两股强大灵力的血迹后,散发出刺目的白光,然后居然慢慢变淡……渐渐变成了一张白纸。
“啊……”窦彬目呲俱裂地恸哭哀叫,他的皮肤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老化,渐渐从一个60多岁老人的模样变得白发苍苍仿若百岁。
而在同时,山海的三首客栈,也在咫尺和江离的带领下,众人合力破了天鼎阁,将三首掌柜的“恶面”彻底封印。
三月后,昆仑西宗被彻底铲除,昆仑掌门亲自出手,诛杀了昆仑西宗的宗主和余孽。
——
丁锦和平时一样,早晨起床,躺在床上想着等下做什么早餐好。腾云驾雾从床脚爬上来,在他的胸口拱来拱去。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从丁锦的腰侧伸出来,一把捉住两个小家伙,拎起来,放到地上。
丁锦不满的皱着眉,“是你占了他们的地方。”
木缺白哼哼了两声,餍足地保住丁锦,“他们长大了,该有自己的房间了,而且他们应该懂得尊重爸爸妈妈的私人空间。”
“滚!谁跟你爸爸妈妈!”丁锦一脚踹过去。
“丁锦”木缺白突然正色。
顶级吓了一跳,踹了一半的脚也停了下来。
木缺白把人轻轻抱在怀里,“丁锦,你前世死在木缺白的剑下,一个你深爱,也深爱着你的人。
我是他,我爱你。我也不是他,因我并不记得你们之间的一切,只是知道,前世我爱过一个人,可是我负了他,司徒在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他叫做——念钰。”
丁锦眼底发红,手有些发抖,最后还是缓缓抱住木缺白,“那我就只做丁锦好了。”
——
司徒最后选择了去山海世界,在咫尺的药庐旁陪着郑喵喵安了家。咫尺和江离帮着三首掌柜重建了三首客栈,成了股东,直接就在原来的天鼎阁建了新的药庐,炼药云游两不误。
桃花树下,司徒一身白衣,怀中的黑猫睡得直打呼噜,毛茸茸的小爪子抱着司徒。风起,地上的落花被卷起,仿若一个粉色的梦。
“喵喵,郑钥回了招摇山,他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了。是你救了我对不对?一直欠你一声谢谢。你本来不是想把我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你酿的桃花酒好了,等你再成人形,便可以带到山下去卖了……是我看透的太晚